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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過來,密密麻麻的一片,看的人怵得慌。 “我的媽呀!”方唯嚇得眼淚鼻涕一大把,手里舉著火把發(fā)顫,“滾滾滾,快走開?。 ?/br> “好多怪物!” “救命?。 ?/br> …… 城頭上的士兵驚慌失措的來回奔走,混亂不堪,有人在混亂中摔倒了,有人在混亂中尖叫,有人在混亂中痛哭,有人在混亂中橫沖直撞。 一片狼藉,但是沒有死一個人。那個出手的人就在背后看著這群人驚慌失措和害怕,看著這群人洋相百出,看著這群人痛哭流涕。 如此戲弄,也是夠無聊的。 這一切的想法在腦海中閃過不過一個瞬間而已,她人還在空中,手上便已出手襲向隱在隊伍中,一個同樣畫著青白喪妝,足不點地,以龐大內力支撐不露破綻的行軍官兵。 活人裝死人?很有趣? 那張臉平平無奇,甚至不多看幾眼根本記不住。她帶著殺氣向他撞去。 一聲巨響,不同于在長安城交手時那樣頗具美感無聲瑰麗的雷電,這次就是煞氣騰騰,雷聲滾滾而來。 五雷轟天印,點煞除惡,現(xiàn)在你便是煞,有何除不得的? 來人能以內力支撐,不露破綻的偽裝行軍,可見內力非比尋常,甚至可能要遠勝于她,但如此行軍已然耗費了不少內力。 她又不由分說,上來就亮了底牌。 那個人避之不及,只來得及抬了抬手,卻也結結實實的摔了出去,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控制陰兵的人支撐不住了,那群正在撞門亂爬的陰兵驀地轉身,如潮水般涌去,來的莫名其妙,退的一樣快的不可思議。 方唯擦了擦臉上的鼻涕眼淚,淚眼婆娑的抬眼望去,看到她躍至半空中重重地高呼了一聲:“鼠輩!看我不劈死你!” 頭頂天幕黑壓壓的一片,仿佛就壓在她的頭頂,雷電自她頭頂閃過,稀里嘩啦的劈向一旁滾落在地的一個人。 頭頂雷電、煞氣騰騰、兇神惡煞,一瞬間,方唯想到了很多詞匯,最終匯成了一個結論:現(xiàn)在的孩子真可怕?。?/br> “好大的脾氣!”那人驚呼了一聲,聲音也沒有什么特色,如長相一般在人群中都分辨不出來。 不由分說就動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如此厲害的五雷轟天印,這脾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當年江湖上就有傳聞長安出現(xiàn)過五雷轟天印的蹤跡,眼下倒是親眼所見了,她也沒有半點瞞著的想法,直接動手。 一團青煙閃過,眼前已沒了那個人的蹤跡。來人是高手,絕頂?shù)母呤?,不止陰陽術上是高手,武藝更是如此。 所以說,第一流的武林高手未必會陰陽術,但是第一流的陰陽術士一定是武林高手,因為只有如此,才能長久的跟那些東西,跟陰陽術士過招而依然活著。 跑的還真快!她站在地上,面無表情的看向四周,確信人已經(jīng)走了,這才叉著腰,撿起地上的燈籠抬頭望向城頭。 天空的黑幕rou眼可見的散去,還是青天白日,少女獨自一人站在空蕩蕩的城門前喊道:“方總兵,一會兒我們要出城!你準備準備!” 第四百四十一章 病了 她還是那樣的粗布長裙,頭上半點珠釵也無,身上背了個灰撲撲的包袱,站在城門前,朝他高喊。 青天白日,方才那被黑暗籠罩的天空大放光明,那潮水般涌來噩夢一樣的怪物迅速退去,除了他們的狼狽不堪之外,沒有人受傷,有的只是驚魂未定。 仿佛做夢一樣,但這不是夢,是真的。方才那噩夢似的一幕是真的。女孩子就站在城門下,叉著腰,向他高喊,潑辣颯爽卻鮮活。 方唯摸了摸自己的臉上,不知道是汗還眼淚,哆嗦著腿站了起來,抓著城墻磚石應聲:“是……是!”剛說完就倒了下去。 …… 站在城門前的女孩子有些詫異,轉身就走,眼下陰兵退去后的城門前空無一人,視野中只有她一人,身姿纖細,孑然一身的在往前走去。 …… …… 孫思景看了半晌,沒有說話,而后出聲了:“方總兵這是嚇壞了,陡然受驚,以至于臥病不起。” “這個病啊……” “怎么治?”有人在一旁問道。 “嚇出來的毛病。”孫思景搖頭,“不用吃藥干什么,他自己不嚇了就好了?!?/br> “那什么時候才能不嚇了呢?” 孫思景回頭,指著自己的鼻子:“你來問我?” 問話的總管不說話了。 “既然是嚇病的,那就嚇上一嚇?!蓖蹊蛟谝慌該u著扇子笑道,“嚇上一嚇,沒準就好了呢!” “當真可行?”總管聞言激動了起來。 孫思景翻了個白眼,瞟了一旁的王栩一眼:“成天凈出餿主意!可能會被嚇好,但萬一沒被嚇好,反而更糟了怎么辦?” 甚至一個不好說嚇死也有可能,關鍵是這個度的問題。誰知道方唯吃不吃得消。 沒把人醫(yī)好,反而醫(yī)死了人,那就是庸醫(yī)所為了,不是他孫思景會做出的事情。 孫思景眉頭緊皺看著躺在床上的方唯:“看著五大三粗的,沒想到膽子這么?。 比羰潜粐槻×?,好了暫且不說,要是沒好,這位子估計也坐不住了,得把人送回京城去。 誰曉得這么一折騰,被保護的人沒事,保護人的那個嚇病了。 “如此??!”王栩嘆了口氣,一臉感同身受的同情:“那就給朝廷去一封信吧,方總兵身體抱恙!” 抱恙這個說法委實極其的委婉,不抱恙怎么辦?總不能說堂堂五度關的將領被嚇到了吧,在病弱的太后、太子和公主都沒有被嚇到的情況之下,一個五城兵馬的將領被嚇到了,這說出去,便是陛下面子上也過不去了。 “真是可憐!”他感慨道,“好端端的,怎么嚇到了呢!” 崔璟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低頭做事的總管抬頭看了眼這邊兩個芝蘭玉樹般的年輕公子,感慨:這兩個孩子看起來挺好說話的呀,為什么將軍會怕成這樣?看來,終究還是將軍膽子太小的緣故??! 兩個年輕公子嘆了幾聲,終究還是走了,身為朝廷命官,這里的事情自然該由他們報上。 走了幾步,眼見四下無人,王栩“唰”的一下打開了折扇,遮住面容,開口了:“你說說,怎么那么可憐呢?” “被嚇到了!”崔璟搖頭,“雖說她做事似乎每每都有深意,但這一次應該是個例外?!?/br> 世族聯(lián)手之后,很多秘密王老太爺也沒有準備再瞞了,一些過往的事情也說了出來,越是說的多,越是讓崔遠道與謝糾明白王翰之這個老狐貍,那一筆買賣不虧。 “不過這個例外,卻讓晉王殿下沒了后盾,想必皇城之中多的是踩低捧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