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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了,脫口而出,“開什么玩笑?誰知道你有沒有染上疫情?現(xiàn)在全城禁嚴。” “回去回去,別在這鬧。” “我不是種地的。”老人解釋道,“我才進的城,不會染上什么疫情的,快些讓我出去,我有急事,擔待了你們擔當不起!” “擔當不起?”官兵嘲諷的怪笑了兩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以為你是誰?還擔當不起?有陛下的圣令么?有圣旨么?回去回去!” “要不是看你年紀一大把,我們可不會這么客氣!” “你們這小娃娃……”老人摸了摸腰間,攤了攤手,“沒有什么圣令,至于我自己的手令,出門急忘記帶了,通融一下行不行!” “不行不行,走走走!”官兵沒了忍下去的脾氣,揮手驅(qū)趕。 “不是,我說的是真的??!”老人急了,“我真的是忘了帶手令?!?/br> “你這老農(nóng),吹什么牛,快走……” 正驅(qū)逐老農(nóng)的官兵話說到一半,看到向這邊過來的方唯,連忙轉(zhuǎn)身向他問禮:“將軍!” 方唯一張臉蒙在汗巾后微微點頭,正準備離開,熟料那個與官兵糾纏不清的老農(nóng)竟然朝他望了過來。 “喂,那小娃娃!” “你他娘的才是小娃娃呢!”方唯眼皮跳了跳,隱隱有暴起的沖動,“老子都四十多歲了!” 這老頭老眼昏花了吧,他四十多了,平日里也沒有那等長安權(quán)貴注重保養(yǎng)養(yǎng)生,糙漢子本就不靠臉吃飯,一張臉就算說不上顯老,也絕對說不上年輕的。 小娃娃?他方唯過了十五歲就再也沒有被這么叫過了。 “跟老夫比,就是小娃娃啊!”那老人向他湊了過來,一張干瘦的臉擠出了一個自認慈祥的笑容,臉皮擠在一起,如菊花般綻放。 “老頭子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你還是個娃娃呢!”老人“哈哈”笑了兩聲,朝他招手,“來來來!” 來你個頭??!我方唯好歹也算個英雄,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么?憑什么來啊! 方唯臉色不善,卻管不住自己的腳,向他走了過去,拉長了一張臉,不過因為那張臉被蒙在汗巾后看不到,亦或者這老頭一把年紀沒白活,這么多年歷練出了一把厚臉皮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方唯惡狠狠的開口了,說話粗魯,兇神惡煞。 對于他這般惡劣的模樣,老頭毫不在意,反而笑呵呵的道了一句:“爽快!” 方唯倒抽了一口冷氣:真是人臉皮厚了,天下橫行啊! “我要去你家?!崩项^笑道,還伸手推了推他,“快帶我去!” 方唯再也忍不住,抬手把他掀翻在地:“你他娘的當老子方唯是什么人?一個兩個的,孩子欺負我,現(xiàn)在連老頭都欺負我,我看起來很弱么?” “總兵府是你想去就能去的?”方唯抬手,他今天能忍到這樣已經(jīng)算是奇跡了,眼下是再也忍不住了:“來人,把這老頭給我轟走!碰瓷老子來賠就是了!” 被掀翻在地的老頭并沒有碰瓷,而是一個鯉魚打滾,跳了起來,看起來身體還挺硬朗的,口中嘀咕著:“好大的力氣,好暴的脾氣!我看你額頭上冒了幾個痘,一看就是火氣太大,陰陽不調(diào)……” “你他娘的陰陽不調(diào)……” “方總兵!”有人遠遠的喊了一聲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喊道,“快住手!” 還住手?手揚到一半的方唯氣沖沖的看去,卻被遠遠趕來的幾個人嚇得手不由一頓:這……還真是巧?。偙г雇昀项^欺負他,前幾天欺負他嚇他的幾個孩子過來了。 在這幾個人面前一向反應慢半拍的方唯終于意識到了:這個老頭和那幾個孩子是一伙的。 搞了半天合伙欺負他!方唯一張臉煞氣騰騰,卻因為蒙著汗巾,無人感受得到。 “快住手!”走在最前面的是王家那個整天搖扇子的公子哥,他大步而來,還用手壓了壓因為跑得太快而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方總兵,這是祖父從長安請來的大夫!” 那笑的一臉菊花開的老者湊近他朝他樂呵呵的笑著:“老頭子我是個大夫!” “真是人不可貌相,”方唯撇了撇嘴:誰知道這老大夫身上沒有半點大夫的樣子,黑不溜秋的,跟個老農(nóng)似的。 那老頭開口道:“老夫?qū)O思景,出門急,忘帶手令了?!?/br> 啥?孫思景?方唯愣在了原地。 第四百三十六章 大膽 這個老農(nóng)就是藥王孫思景?方唯看的一愣一愣的。真正見過藥王的人并不多,因為即使他作為陰陽司擅長符醫(yī)的五位天師之一,卻很少出現(xiàn)在陰陽司中,見過的也寥寥無幾。 如此常年不見蹤影,卻依然能位列五位天師之一的也只此一人,長安權(quán)貴見到他都要老老實實的喊一聲“孫公”。 不過,也正是因為常年不見蹤影,民間對他的相貌描述可謂千奇百怪。不過因著他身上的傳奇多數(shù)都說是白胡子飄飄、儒雅極有名醫(yī)氣質(zhì)的老者。總之跟眼前這個絕對不一樣。 但方唯知道,崔璟和王栩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也就是說,這是真的藥王孫思景了。 神龍見首不見尾,傳的神乎其技,就連王孫公子生病都不一定請得到的藥王孫思景會出現(xiàn)在這里?方唯再一次開竅了:他這是又被人套路了。 不過有藥王在,方唯看了眼隔離下的城池,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蒙面的汗巾:這個東西大概很快就能摘掉了吧! 藥王孫思景是為疫情而來,但是在研究疫情之前,有兩個人,卻不得不看。 一位是太后,一位是太子。 一帶著藥王孫思景進了總兵府,方唯就要匆匆忙忙的安排藥王去為兩位貴人診治,卻才一開口就被他打斷了。 “看病也要心力的嘛,老夫一路趕路趕得急,還沒來得及休息,先讓老夫休息休息,明日再說?!睂O思景說著擺了擺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一路沒洗澡了,都快臭了?!?/br> “可是……”方唯動了動唇,想說些什么,那是天家的貴人,貴人身子不好,你不先去給兩位貴人診治,反而先跑去睡覺? 真是……如此狂妄! 方唯只覺得這些天簡直大開眼界,他以為小孩子好欺負,那一個個的卻將他嚇了一跳;他以為只有武將才狂妄,卻發(fā)現(xiàn)文臣還有陰陽司的天師狂妄起來,他方唯根本追不上。 “放心,太后和太子若是能治,這一天的功夫,老夫能追的回來?!睂O思景鼻頭似乎有些發(fā)癢,揉著鼻子說道,后半句沒有說,但是在場的,就連方唯都聽明白了。 若是不能治,也不在乎這一天了。這一句當然是大逆不道的,即便孫思景沒有說全,方唯也當即變了臉色,人都瑟縮了起來,臉色惶惶。 倒是一旁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