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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黎雙目沉沉的看向那幾個劉姓皇族的術(shù)士,語氣嘲諷,“那么多人抓不住一個陰陽術(shù)士?” “不比鐘大人血氣方剛,青天白日在西南府中被人摸走了貼身的手令?!蹦菐讉€劉家的人當(dāng)即反諷了過去,他們緊趕慢趕闖進西南府,看到的就是他神智不清的模樣。若非他們幫忙,眼前這位鐘大人還沉醉在溫柔鄉(xiāng)里沒有爬起來呢! “沒有留心被人下了藥是我的不是,但若你們當(dāng)真手段有自己吹噓的那么厲害,人走的了?”鐘黎冷哼了一聲,“方才我們可是實打?qū)嵉淖妨松蟻怼!?/br> “不,沒有追上?!逼渲幸蝗送蝗粨u了搖頭,“假的,都是假的?!?/br> “馬車車輪散架是假的,就連追上他們也是假的,這是陰陽術(shù)中通陰陽的手段?!蹦侨硕自诘厣厦髁税肴?,“從城門口大人出聲攔路的那一刻就布置下了,這一切都是假的?!?/br> “假的?”鐘黎冷笑了一聲,“少尋些可笑的借口了。若真是假的,這又是怎么回事?”一塊手令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爾等技不如人何必不承認(rèn)?”鐘黎一聲嗤笑,“只有這等手段,還是在南疆那塊地方不要出來的好?!?/br> 他說著翻身上馬:“我會傳令下去,各個關(guān)卡下令嚴(yán)查抓人,剩余的事就不牢你們費心了?!?/br> 他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望來:“還有,如此擅闖我西南府,你們是忘了一件事了么?我們眼下還是大楚的臣子,而你們卻是不折不扣的逆黨!” “今日就算了,來日若是讓我再見到你們,就不一定有今日這般好說話了?!?/br> 低頭查探的劉姓皇族中人站了起來,對上鐘黎,態(tài)度卻是耐人尋味:“西南府的臣子若當(dāng)真將自己當(dāng)成西南府的臣子,延禧太后他們又怎會鋌而走險,來你府中偷盜手令出城?” “你我心里皆有自己的計較,”劉姓皇族中人發(fā)出了一聲冷笑,“我們是逆黨,你們難道就是忠臣不成?別說笑了,這話說出去,除卻不理朝政大事的百姓,又有幾人會信服?” “通陰陽的手段確實有,他們從城門口就開始動作了,不過高明的是這個通陰陽的幻境中有真有假,大人的手令就是真的,那把傘……”說話之人神色凝重了不少,“那把傘應(yīng)該也是真的,那把傘中門道不少?!?/br> …… …… 馬車向前而行,還是那輛馬車,甚至馬車?yán)锏难屿?、太子與安樂公主根本沒有出來過。安樂公主摸著車壁有些茫然。她明明記得馬車壞了,車輪散了一地,西南府的兵馬追了上來。 而后發(fā)生了什么她就不清楚了,她坐在馬車?yán)铮犕忸^風(fēng)沙聲發(fā)出瘆人的聲音。而后呢?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因為馬車動了起來,直向前而去。 馬車走的很快,安樂公主抬頭,兄長還在昏迷之中,延禧太后,她的祖母閉著眼似乎睡著了。事實上自從被擄來這里之后,她根本沒有見過延禧太后幾次,就連這次離開,馬車之內(nèi),延禧太后也沒有與她說過幾句話。 皇家的祖孫與一般的祖孫并不相同,她們之間沒有太大的感情。延禧太后是她的祖母不假,但是她的孫女,大楚的公主卻不知有多少,怎會對其中某一個公主特別另眼相看?同樣的,她與延禧太后也沒有多少親近。她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延禧太后,說是祖孫,除卻血緣關(guān)系之外,祖孫情薄到可憐,她被擄到南疆之前根本不曾見過她。 而延禧太后也沒有與她親近的心思,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坐在馬車?yán)铮齾s與實際寺的裴先生說上幾句之外,幾乎不理別人,會與裴先生說話那也是因為實際寺的緣故。 安樂公主縮了縮肩膀,看到延禧太后突然睜眼朝她望來,而后便收回了目光。 目光中沒有多余的情緒,木然,就似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一樣,不,還是有感情的,她眼里有一轉(zhuǎn)而逝的情緒。讓人覺得害怕,那道情緒似是怨恨,但又與她的不一樣。 沒有人成為棄子會不怨,這是人之常情,就連仁厚的兄長也有怨。但延禧太后的怨似乎與她的不同。但到底哪里不同卻又說不上來。 只是讓人憑空生出幾分寒意與害怕,她本能的向車門的方向靠了靠,聽外頭的交談聲隱隱約約的傳來,漸漸冷靜下來。 “這把傘不錯,可以給我看看么?”是裴先生的聲音,多數(shù)時候他看起來很簡單,彷佛能讓人一眼看清。就如現(xiàn)在這樣,對什么感興趣,便會開口直言。 譬如眼下,他對衛(wèi)監(jiān)正的傘生出了興趣。 “不可以?!毙l(wèi)瑤卿毫不遲疑的拒絕了,將傘系在自己的身后。 “傘里面裝了什么?” “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有?!毙l(wèi)瑤卿答道,這話倒是沒有騙人,確實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有,有銀票美玉,有危險的尖刺遁甲,細(xì)如牛毫的磁針,還有她點煞除惡多年收集的鬼火。 “方才那些針又回來了,為什么會自己回來?”裴宗之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傘上。 “因為磁針?!毙l(wèi)瑤卿斜睨了他一眼,“不要亂看我的東西,就算真的很感興趣,也稍微克制一下好么?我也好假裝不知道你在覬覦我的東西?!?/br> 他從善如流的轉(zhuǎn)過了身,很配合的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而盡快掠過一個話題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始下一個話題:“這條路你沒有走錯么?我來時不是走的這條路。” “沒有走錯,我準(zhǔn)備出了西南府,穿肅州,上山西路,穿關(guān)東而后至關(guān)中長安?!毙l(wèi)瑤卿說道,“這條路是我一早便定好的,走這條路,我有八成的把握能夠順利進入長安!” 第四百零四章 通緝 “金陵府呢?不去了么?”他在一旁沉默了片刻,問道。 衛(wèi)瑤卿抬頭看了他一眼,一臉的莫名其妙:“去金陵府干什么?” “因為我要回去?!迸嶙谥皇帜弥R鞭,一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假褶子,“我要回金陵?!?/br> “回金陵干什么?”衛(wèi)瑤卿不解,“不先回長安?” “黃石還在金陵,我留給裴家的說辭是逛逛附近山水,”裴宗之道,“自然是要趕緊回去的。” 一逛逛到西南府甚至入了南疆,衛(wèi)瑤卿默然:“那你逛的還挺遠的?!?/br> 裴宗之解釋道:“這件事本是你暗中進行的,我怕走漏了消息,這才幫忙瞞了下來。” “那你準(zhǔn)備如何?”衛(wèi)瑤卿問他。 “入了山西路,我就走,他們就交給你了?!迸嶙谥钗艘豢跉猓叭绱?,我對師尊也算是有個交待了?!?/br> 衛(wèi)瑤卿點頭,心思一轉(zhuǎn),轉(zhuǎn)到車內(nèi)的三個人。不管這三人心里想的是什么,至少沒回到長安之前是不會作妖的,這一點,她倒是肯定的。 “對了,”裴宗之想了想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