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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的話,我是不會讓你去做這件事的?!彼χ参磕▋?。 莫花兒聞言連連點頭:“就是相信你嘛,才敢替你去做這件事。要是別人,我可不依。要不是這里也有漢人,我都要以為你們漢人個個膽子都是如此之大的了?!?/br> 女孩子笑了笑,臉上的神色有些溫柔:“花兒,你先前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大楚境內,想走出南疆,看看真正漢人住的地方么?現(xiàn)在還想么?” “當然想?!蹦▋夯卮鸬娘w快,“那時候你同我說的時候我就想去,但我是苗人,沒有路引,就算離開南疆出了天塹山也進不了城。” “會有機會的。”女孩子唇角彎起,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 …… 對面站著的是一個年約三四十歲的女子,表情堅毅,雙唇緊抿上下打量著她。 她在看衛(wèi)瑤卿,衛(wèi)瑤卿也在看,互相看了半晌,她動了動唇:“阿曼。” 是在說她的名字么?衛(wèi)瑤卿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易了容,不是小張?!?/br> “不礙事,你是不是小張都不要緊?!卑⒙叩揭慌宰讼聛恚昧饲米雷由系哪欠庑?,“我只認這封信?!?/br> 衛(wèi)瑤卿點頭:“我姓衛(wèi)?!?/br> 說罷也跟著坐了下來。 阿曼盯著她看了片刻:“你年紀很小,我有些驚訝,原來我以為,就算老天師不在了,來的也應當是個年紀稍長一些的,沒想到你那么年輕?!?/br> 頓了頓,又笑了:“我先前聽說張家出事之后,還以為此事會就此作罷呢,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聯(lián)系我了?!?/br> 這話一出,衛(wèi)瑤卿也跟著笑了起來,笑容有些苦澀。她要做的事情,至此為止都不難,因為這一些都是祖父早已謀劃好的了。若是祖父沒有出事,他來苗疆也差不多會定在這個時候。 一山不容二虎,一地不容二主。南疆自古以來就是苗人的地盤,這里的人信奉大祭司,自有一套有別于中原地區(qū)的信仰。四百年前,前朝皇室摔舊部躲入了苗疆,初時或許只為避難,也或許給了苗人一個天大的承諾,但這么多年過去了,承諾非但不見蹤影,前朝皇室與他們的舊部通過四百年的休養(yǎng)生息愈來愈多,以至于南疆土地上漢人數(shù)量與苗人數(shù)量幾乎可以相持平。 苗人自然聽從苗人的,漢人自然聽從前朝皇室的安排,一地有二主,又怎么可能不生出嫌隙?更遑論,開始的幾十年內,這里并沒有苗人漢人不得通婚的習俗,一些苗漢通婚的后人到底是屬于苗人還是屬于漢人?到底聽大祭司的還是聽前朝皇室的話語? 這些都是一點一點的矛盾。矛盾沖突或許還不曾爆發(fā)出來,但是已經(jīng)積累的夠多了。祖父在幾年前就與苗人的大祭司通過信,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的差不多了,她所走的不過是祖父還未來得及去做的事情,但前事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了。 苗人非但不會相助前朝皇室,甚至還會暗中出手相助于她。 因為比起前朝皇室那看不見的許諾,大楚的許諾不但有足夠的分量,而且真真切切的摸得到,看得著。 “方才來時,花兒問我什么時候能到漢人的土地上,光明正大的過去看一看大楚的河山,我告訴她會有這個機會的?!毙l(wèi)瑤卿解下身后的包袱,從包袱中取出一塊看不清顏色的布帛。 “打盆水來?!?/br> 阿曼目露詫異之色,卻還是應允了。 布帛浸染在清澈的水中,染在其上的藥粉漸漸在水里暈開,待到徹底暈開之后,她將布帛從水里取了出來。 明黃的色澤,其外古樸的祥云圖案與其外的“圣旨”二字讓阿曼瞬間變了臉色。 “這是陛下用特殊的墨,特殊的印泥下圣旨,不溶于水,途中為防遭遇檢查,我稍作修飾?!笔ブ紨傞_在桌上,女孩子明眸溢彩,“這是陛下的許諾。前朝皇室的許諾,我大楚也給得?!?/br> 縱然習慣了不茍言笑,看到圣旨那一剎那,阿曼臉上的線條也瞬間柔和了不少,半晌之后,拿過桌上的圣旨出聲了:“你要我如何做?”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不同 “前朝皇室擄來的延禧太后,太子和安樂公主,我想帶走?!彼_門見山的提出了要求。 阿曼微微蹙眉,片刻之后出聲道:“其實,沒有這個必要了。我也不瞞著你,延禧太后,太子與安樂公主是什么身份?前朝皇室對他們恨之入骨,這么多年一直在折磨著他們?!?/br> “安樂公主稍好一些,她是女子,又有太子在前頭擋著,受的苦要少一些,但是已經(jīng)來了十幾年的延禧太后,和大楚未來的儲君太子,都不大好了?!?/br> “我也不瞞你,前朝皇室的人不但折磨他們,更有甚者,拿太后和太子的身體養(yǎng)蠱蟲,太后和太子就算救回去,恐怕也時日無多了?!卑⒙f道,“安樂公主雖說好一些,但這三個人里頭,你們大楚的天子必然想救的是太后和太子,而不是她?!?/br> “這其實并未出乎我的意料,我已經(jīng)猜到了?!毙l(wèi)瑤卿說道,臉上看不出喜怒之色,“不過我還是想近距離的看一看太后太子他們,我想看看如今的太后和太子成了什么樣子?” 話音剛落阿曼便倒抽了一口冷氣,神情似乎有些遲疑:“你想見的話,我可以安排,不過我告訴你,延禧太后被擄來時我還未當上大祭司,那時候我有幸見過她一面?!?/br> “那時候延禧太后保養(yǎng)得體,美麗端莊,滿臉驚恐之色,”阿曼說道,“雖說有些殘忍,但我覺得那時候的延禧太后才是個正常的人。” “你這么說,可是太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這樣了?”她反問道。 阿曼點頭:“我也極少見到延禧太后,這么多年,見過的此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上一回見到延禧太后是年前的時候,她……”阿曼欲言又止。 “延禧太后怎么了?” “如此折磨,太后自然老的很快,遠遠比不上在大楚享了這么多年福的延禮太后,”阿曼說道,“但我說的變化不是指外表,是這里,”阿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神,說不出來,不似尋常人,但是平時看起來又如普通人一般沒什么兩樣,就是眼神,讓我覺得有些害怕?!?/br> “延禧太后被虜?shù)酱说囟嗄辏缘目嘧匀徊簧?,這等情形下,自然只有兩種可能?!毙l(wèi)瑤卿垂下眼瞼。 “要么,還能保持初心,這就代表延禧太后心志堅毅,絕非尋常人所能比擬,這樣的人,一旦給了她一個機會,她會不顧一切的達到她自己的目的,這很可怕?!?/br> “還有一種就是心志不夠堅毅,如此的折磨之下,實則人已經(jīng)半瘋了,雖然神志還算清醒,但其實是一個神志清醒的瘋子,這當然也很可怕?!?/br> “這兩種不管哪一種都很可怕?!毙l(wèi)瑤卿的語氣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