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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晚上?總有人看問題的角度清奇,聞言不由怪叫了一聲:“嚇死了,跟死人在一起睡了一晚上?!?/br> “也有可能是殺人的人?!庇腥搜a充道,“都有可能。” 殺人的人、死人、活人誰在一起,總覺得莫名的詭異而陰森。 好嚇人啊! “話說最近好像城里頭事情不少吧!” “相爺都能倒臺,更何況別人?我們在外頭看著那些人把那些當官的家里的東西一箱一箱的往外搬,真是一看就是貪官?!?/br> “據(jù)說都充國庫了!” “該!貪官污吏,死不足惜?!?/br> …… 少女坐在食客中,津津有味的咬著甜甜的蜜棗甄糕,雖說形容有些倦怠,但到底年輕底子好,看起來還是可愛。她就坐在一群人中笑瞇瞇的聽著百姓的談天說地。 有些是猜測,有些是事實,她聽得津津有味。 最開始開口的菜農(nóng)身邊早圍著坐了一圈的人了,大概是難得被這般重視了一回,菜農(nóng)很高興,認真回想了一番,又道:“那些外鄉(xiāng)客里頭兇的不少,很多帶著兵器呢,怕是這一查就不好出來了?!?/br> 確實哦,這些人里頭哪個身上不背著幾條人命的? 少女起身,打了個飽嗝,付賬離開。 …… 吃完包子,林立陽臭著一張臉擠開了人群,所幸有大楚營兵在這里。林立陽打了個哈欠,看著那兩個靠在那里仿佛睡著了的外鄉(xiāng)客,青白的臉色和脖子上的劃痕,早已表明了人已死亡的消息。 “喲,嘖嘖嘖!”林立陽搖了搖頭,對上了一群服裝各異,神態(tài)古怪、手執(zhí)不少兵刃的外鄉(xiāng)客擺了擺手,“都給老子帶走!” 這話一出,不少人臉色驟變,來長安城的理由很多,有來投奔親眷的,有來看一看這大楚國都的,這些時日的話更多了一條理由,江湖傳聞,張家秘傳之物出現(xiàn)在一個朝廷小監(jiān)正手中,他們?yōu)閵Z秘傳之物而來。 不管理由是什么,想必沒有一個是想被抓進去吃牢飯的。 “這般胡亂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有人高聲質(zhì)疑。 林立陽聞言,冷笑,回頭:“王法?抓你們就是王法!此二人死在你們身邊,你們?nèi)巳硕加邢右?,洗清嫌疑之后自然會放了你們!?/br> 他在這長安城摸爬滾打多年,還不至于抓個人還會被人哄住的,林立陽抬手:“都給老子帶走,膽敢反抗的就是兇手!” 這大老粗,還有沒有理了?但是不管有理無理,論公,他是護城將軍,這個抓人的事情就歸他管;論私,兩邊這么多營兵可不是吃素的。順利的抓住了人,而后將人投入大理寺大牢,就可以甩手了。一想到此,林立陽就興奮不已,大步向大理寺卿狄方行走去。 “狄方行,人我抓來了,今天早上城外死了兩個人,嫌犯帶回來了,你看著辦吧!”林立陽手揮了一揮,示意手下將一堆刀槍劍戟呈了上來。 “這是……”狄方行看的一愣一愣的。 “牢里頭那群嫌犯的。”林立陽拍了拍手,“狄方行,你這大牢這次可得看好了啊,里頭可有不少練家子,有人說死掉的兩個也是呢!說不準就是江湖尋仇,可以從這方面入手?!痹秸f越覺得就是那么回事,林立陽激動不已。 狄方行卻只是目光落到那一堆刀槍劍戟上出了神:“最近長安城來了好多外鄉(xiāng)的江湖俠客啊!” “義俠倒也罷了,那些兇俠,說好聽點是江湖俠客,其實誰手上不背著幾條人命?我總覺得這幾日事情不會少了。”林立陽感慨了一聲,“我得抽空請上峰給我批個假,別的寺廟不管用,我要去實際寺拜一拜,求個心安來?!?/br> 狄方行沒管神神叨叨的林立陽,只是背負雙手,踱著步在感慨:“你知道程厲勝倒下后繼任的左相是誰嗎?” “誰???”林立陽一臉茫然,“誰當左相不都那么回事么?與我有什么相干?” 狄方行一時語塞:“倒也是?!鳖D了頓又道,“你知曉江南裴氏么?” “收到消息了,繼任的左相姓裴?!?/br> 原本也不指望林立陽回答,對上一臉茫然的林立陽,狄方行來回走動,似是在與他說話,又是在對自己說:“吏部尚書蔣忠澤師承這一輩的裴老太爺,他定是不折不扣的新相黨羽,麻煩?。∥冶揪团c蔣忠澤因著官員案子的事情爭的難解難分,他又圣眷隆重。新相上臺,是個什么樣子的人還未可知啊!” 第三百二十九章 秘密 玄色的官袍穿在身上,看起來端莊而嚴肅,但還是因著少女秀麗可愛的模樣多了幾分生氣,她抿著唇站在那里,提筆疾書。她依然是天子身邊的紅人,伴駕左右的朝議郎,金鑾殿上的常客。程厲勝的倒臺,牽連的官員不在少數(shù),或者自危,或者干脆撕破臉皮主動告發(fā),一時間官員百態(tài)橫生,讓人只覺啼笑皆非。 見慣了風(fēng)雨,經(jīng)歷了年對的老臣忍不住感慨世態(tài)炎涼:昔年程厲勝權(quán)盛勝之時,眾人可不是現(xiàn)在這樣談程色變的。朝臣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多言,以為天子這一番動作會惹得西南侯陳善出手,生怕哪一天朝堂上一封急報送來,自此打破多年的平衡,陷入戰(zhàn)亂。但令人驚訝的是,陳善并沒有什么動作,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的。 不過也借此看出了在陳善心里,程厲勝并沒有如此重的地位,值得他動手?;蛟S他另有考量,但結(jié)果就是如此,程厲勝死了就死了,并沒有激起什么大的水花。 每日的奉旨抄家倒是充盈了國庫,朝中官位有缺,更多的人將目光放在了這些暫缺的官位上,首當其沖的就是程厲勝空缺的左相一職。這個位子不會空太久,至少陛下不會讓朝堂之上只一個右相獨大。 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又定了兩個程厲勝黨羽的大罪之后便退朝了。 一番記錄交接,封庫之后,跟李德全打了個招呼,她就出了內(nèi)宮,去往欽天監(jiān)走去。少女悠悠的走著,從宮廷的主道之上轉(zhuǎn)向側(cè)道后便停住了腳步,抬頭看向不遠處站定看了她許久的男子。 是李修緣。 平心而論,李修緣的容貌生的極其出挑,又確實頗有天分,所以祖父才會將她美貌過人的小姑姑張玉珠嫁與他,可說論容貌,兩人當真算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也因此小姑姑肯同意不嫁世族子弟,嫁給了他,這是真正的低價,而且小姑姑性子柔和,待人從不說一句重話,這是低價,真正的低價。 但是,結(jié)果呢,他給張家?guī)砹耸裁础Pl(wèi)瑤卿看著走過來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氣,生怕一個控制不住就動了手,她半垂著眼瞼,聲音淡漠:“見過大天師?!北菹旅媲暗募t人,眼高于頂也是正常的。 李修緣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很認真的打量著她,半晌之后,似是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