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3
紛激動了起來。 “這一次,程厲勝就算保下一條命,這相位也保不住了吧!” “能不能保住命還難說?!?/br> 眾人紛紛出聲。 看著眼前高興不已的官員們,喬環(huán)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手下的官員們。 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驚人。這樣的場景并不是沒有過,自從她出現(xiàn)之后,每一次都以荒誕可笑卻又解釋的通的理由折損程厲勝的手下。以往每一次,他都跟這群官員們一樣高興,但這一次,卻笑不起來了。 原本是程厲勝想要抓她,甚至提前作了部署,在那樣的情形之下,擺脫危險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删瓦@么一會會兒的功夫,她不但擺脫了危險居然還會反手給程厲勝來了這么一招。 憑心而論,這一口咬的真是漂亮。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天生鬼才??! 真是讓人忍不住起惜才之心。但是,太危險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當(dāng)年 即便已經(jīng)過了最寒冷的時候,沒過多久就要入春了,可長安城百姓身上的厚襖還是沒有換下,只是從厚襖換成了薄襖,畢竟,春寒料峭啊。 對于百姓來說,時局如何離他們太遠(yuǎn),他們也不明白。唯一覺得高興的就是困擾長安城百姓多年的噩夢陳工、臨陽長公主死了,青陽縣主也半死不活的被困在府內(nèi),不能出來了。 長安城中生的漂亮的姑娘,好看的小伙子也不如以往那般遮遮掩掩了,穿著薄襖出來逛街說笑。 長安城的城門口除了守城的小吏之外,還多了不少營兵,這些營兵也沒有做別的事情,他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待命,聽說有劉姓皇族的余孽潛入長安城,現(xiàn)在還未抓住,是以進(jìn)出檢查頗為森嚴(yán),一大早城門口就排起了一陣長隊。從外鄉(xiāng)來的馬車不少,俱是帶著一路的風(fēng)塵而來。 但也有例外,譬如說停在一邊的兩輛馬車,雖說外頭看上去不怎么樣,卻見他們不用排隊,便直接入了城,可見是有幾分權(quán)勢的。而那前來迎接的年輕公子更是容貌出色到驚艷,幾乎所有人都在朝他望去。 年輕公子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眾人的圍觀,上前抄手一禮:“三叔公?!?/br> 馬車?yán)飩鱽硪宦暡淮蟮膽?yīng)聲:“宗之人呢?” “他不想來?!蹦贻p公子蹙了蹙眉,臉上有明顯的不悅,顯然不欲在此事上多說,而是轉(zhuǎn)身上了馬車,這兩輛馬車也因此入了城。 才入了城沒多久,兩輛馬車就停了下來。 那年輕公子敲了敲車壁,似乎有些不悅:“怎么回事?” 趕車的侍從語氣激動的傳來:“大公子來了!” 一陣嘻嘻索索的響聲,隨后,年輕公子與馬車?yán)镆粋€長須老者從車中走了出來。 長須老者雖年紀(jì)大了,看起來容貌不顯,但從他的五官中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候定然也是個不多見的美男子。 長須老者埋怨的看了眼年輕公子,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搖了搖頭,向前走去。 不遠(yuǎn)處走來一人,容貌很是年輕,卻偏偏華發(fā)早生,烏發(fā)染雪,這種矛盾的組合頗有幾分道家高人的意味。這幾人過盛的容貌早已引來了路過百姓的注目。 “宗之?!崩险咚坪鹾苁歉吲d的握住了來人的手,輕輕拍了拍,“來就好?!?/br> 一旁的年輕公子皮笑rou不笑的在一旁喊了一聲:“大哥。” “只是我那里沒地方住。”裴宗之微微點頭,沉默了半晌出聲了。 老者卻渾不在意:“無妨。我等住處早已備妥,就是許多年未見,家里人都很想你,叔公也是來見見你的。上一回見,還是三年前,在實際寺時遠(yuǎn)遠(yuǎn)見了你一眼。如今真是越發(fā)的仙風(fēng)道骨了。” 裴宗之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那走吧!” “好……好!”老者不住點頭,發(fā)出幾聲愉悅的笑聲,轉(zhuǎn)身在身邊年輕公子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待上了馬車,老者臉上的笑容便斂去了不少,轉(zhuǎn)向年輕公子:“羨之,他是你的兄長,因他常年不在家,感情不深也就罷了,怎么能如此說你兄長?” 今日一見面裴羨之那句“他不想來”不就有挑撥之嫌么? 裴羨之憋了一肚子的火,裴宗之確實如此,他又不曾說假話,哪知道今天他又過來了。只是眼下,他人來都來了,再解釋也是無用,是以他低頭認(rèn)錯:“三叔公,是羨之錯了?!?/br> 見他爽快的認(rèn)錯,老者臉色好了不少,又告誡了他幾句要兄友弟恭,這才放過了他。 …… 天師道的距離并不算遠(yuǎn),待馬車行到天師道口,裴羨之扶著老者下了馬車。 老者激動不已:“四百年了啊,四百年了??!”說著說著已是老淚縱橫。 “三叔公?!迸崃w之連忙上前扶住了老者,同時瞪了裴宗之一眼,見他就站在不遠(yuǎn)處帶了幾分好奇的望了過來,神情平靜,不由氣上心頭。就知道是這個樣子,每一次都是這個樣子,他站在一旁跟沒事人一樣,從來沒有把自己當(dāng)成過裴家的人,過去是,現(xiàn)在是,將來同樣如此。 老者對著那蒼勁有力的“裴園”二字忍不住跪了下來,老淚縱橫,知道不能指望那邊好奇的旁觀的裴宗之,裴羨之伸手把老者拉了起來。 兩人顫顫巍巍地進(jìn)了裴園。 縱然早有裴羨之寫信回來告知了這里的狀況,但乍進(jìn)門,看到蕭條至此的裴園時,老者還是愣住了。這飄蕩的黃符紙和古怪的銅鈴聲與隱約可見的朱砂符文,不但蕭條,更似是哪里的兇宅一般。 “天師道……張家……沒想到居然會有這么一天!”老者似乎是想笑,但最終還是沒有笑出來,反而有些失魂落魄的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靜默了半晌,對上眼前兩個小輩,老者出聲了:“我裴家乃是助太宗皇帝打下江山的功臣之首……” 又要開始講老黃歷了么?這些事情他從小就聽,聽的快能背出來了,裴羨之有些不耐煩的回頭看了一眼裴宗之,卻見他似乎聽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大步而來,在一旁坐了下來。 這幅樣子,倒襯的他不懂禮了一般,裴羨之無法,也跟著坐了下來,耐著性子聽著老黃歷。 “像如今世襲的懷國公府,他們的先祖也不過位列第三,而我裴家是第一,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我裴家就算不被封為異姓親王,一個國公也是跑不了的。”老者神情唏噓不已,“若是沒有當(dāng)年張家從中作梗,我裴家又怎會從從龍之功的大功臣逼到退居江南不出?” “哦,原來先祖不是自己辭官的,是不得已?。 迸嶙谥粲兴?,“原來先祖并不是說書人說的激流勇退的大智者。” 裴羨之瞪了他一眼:誰吃飽了沒事做跟著出生入死改朝換代之后什么也不要,激流勇退??!或許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