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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看到老太醫(yī)奔走似乎是狀元郎撞柱子的時候,有人出聲了,“這一次難道狀元郎也在大朝會上。” “這就不知道了,你們誰去打聽打聽?”林甫指了指前面,“看著好像出大事了呢!” …… 金鑾殿上亂成了一鍋粥了,隨著李德全的幾聲高呼“陛下”“陛下”龍椅上的那位緩緩的倒了下去。群臣皆驚,慌作一團,陛下……陛下這是怎么了? 太醫(yī)匆忙趕來,朝堂之上讓出了一條路,而后便是施針,太醫(yī)高呼陛下因“憂思甚多,疲勞過度”在朝堂之上昏了過去,侍衛(wèi)們幫忙將陛下抬向了內宮供太醫(yī)診治,所幸離開之前,李德全還記得喊了一聲“退朝”! 朝臣們起身三三兩兩議論著走了出去。 “陛下龍體欠安啊!” “這可如何是好?” “陛下乃我國之基本??!” “這當真是天子賢明,勞累所致啊!” ……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等時候還有不忘溜須拍馬之人。 三位老太爺走在最后,謝太尉指了指不吭一聲走出去的陳述,搖了搖頭。 “何太平如此結案,陳述沒有發(fā)難倒是奇怪了?!敝x太尉道,“我還以為他會鬧上一鬧的?!?/br> “發(fā)難不見得是壞事,不發(fā)難也不見得是好事。”王老太爺笑了笑,笑容頗有幾分意味深長。 “陳善遇刺了。”崔遠道出聲道,“這次是真的,或許因此低調做人?” 是么?三位老太爺不置可否彼此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回去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亡故 “將軍!”看到陳述翻身下馬,侍衛(wèi)連忙迎了出去。 陳述將馬鞭交給侍衛(wèi),出聲詢問:“駙馬怎么樣了?” “長公主殿下來了?!笔绦l(wèi)說道,“與駙馬爭執(zhí)中?!?/br> 陳述點頭,走了進去,也未進屋,只是坐在屋中等著。里頭陳工氣急敗壞的聲音跟臨陽長公主冷嘲熱諷的聲音傳來,陳述坐在屋中穩(wěn)穩(wěn)當當的喝著茶只做未聞。 又一聲瓷器落地的聲音,屋子里安靜了下來,臨陽長公主驚慌的聲音響了起來:“陳工,陳工,你別裝死?。 ?/br> 半晌之后傳來了陳工暴怒的聲音:“你這賤人,看我不殺了你!” 又是一聲瓷器落地的聲音,伴隨著的是臨陽長公主的尖叫聲:“陳工,你敢毀我容!” 房門被踢開,臨陽長公主走了出來,額角還在流血,似乎是被什么打到額角蹭破了皮,看到坐在屋中喝茶的陳述時愣了一愣,扭著腰走了過來,飛著媚眼:“是二哥??!” “滾!”陳述看著她,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 被這一聲滾嚇了一跳的臨陽長公主當下便沉下了臉:“我呸!你那個弟弟已經廢了,得意什么呀!” 回以她的又是一聲冷冷的“滾”,臨陽長公主呸了兩聲氣沖沖的走了。 陳述這才放下茶盞站了起來,走入屋中。 滿地的狼藉,碎裂的瓷片灑了一地,他踢開瓷片走向半躺在地上靠著床畔的陳工,陳工正罵罵咧咧的摸著后腦勺的傷口罵“賤人”。 陳述走了過去,叫了一聲:“四弟!” “二哥!”看到陳述,陳工便嚷了起來,帶著幾分歇斯底里,“二哥,你說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這件事定是臨陽那臭婆娘所為,你定要叫大哥為我做主,殺了臨陽那臭婆娘為我報仇??!” “是么?”不知是哪一句讓陳述眼中閃過了一絲暗茫,他走過去,蹲了下來,看著陳工:“四弟,這些年是委屈你了。一人留在長安,與我兄弟三人分離兩地?!?/br> “你們知曉就好?!标惞ちR罵咧咧道,“臨陽那臭婆娘,簡直忍不下去了?!?/br> “你要知道,有些事大哥也得忍,更何況你?” 說到這里,陳工罵罵咧咧的聲音小了些:“我知曉的?!?/br> “四弟,這些年,大哥對你好么?”陳述看著他,“當年你不肯娶臨陽,做個窩囊駙馬,大哥就許你做最快活的駙馬,這個承諾大哥是否做到了?” 陳工點了點頭:“我也知曉,這些年大哥為了我付出了不少。” “是啊,前不久,大哥放棄了幾路軍馬將你從寒山寺換回來。”陳述說道,“大哥一直在想方設法保你,只要你高興?!?/br> 罵罵咧咧的陳工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愧色:“大哥待我一向是極好的?!?/br> “是啊,長兄如父,大哥自幼就最是疼你了?!标愂雠牧伺年惞さ募绨颍凹词故邱€馬一事上他無法妥協,可對你的承諾卻一直都做到了?!?/br> “你要知道,不管什么時候,只要大哥能夠,便會盡力的保住你,哪怕付出極大的代價。” 陳工再次點了點頭,眼眶有些發(fā)紅:“我也有好多年沒有看到過大哥了,不知大哥最近可好?” “不太好!大哥遇刺了?!标愂隹粗?,“不過好在救回來了?!?/br> “救回來就好,救回來就好?!标惞な媪丝跉?,隨即拉了拉陳述,“二哥,我能不能離開長安去看看大哥?這些年未見了,我很想大哥呢!” 陳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如此想他,也不枉大哥如此待你。” 陳工點了點頭:“那我們什么時候走?” “不急,這長安城入城容易出城難,這一回大哥需要你的幫忙?!标愂鍪置蛞慌缘拇烧?。 “哦?我也能幫大哥?”陳工一喜,“怎么幫?只要能幫到大哥,我做什么都行?!?/br> “二哥就知道你是愿意的?!标愂鲩]了閉眼,手中重重的砸了下去。 瓷枕飛了出去,落在了滿地的碎瓷中,碎裂開來,陳工臉上的喜色甚至還來不及有所變化便倒了下去。 “四弟,當年你不愿做駙馬,我們不得已而妥協,卻也應了那聲承諾,讓你做最快活的駙馬。這些年我們一直在努力,只要有辦法,一定會竭盡全力來保你,”陳述臉上現出幾分悲戚之色,“但是現在,我們保不住你了。你既然不想活了,這一回就由你來保我們吧,有朝一日事成,定會為你記上今日一功的!” “四弟!”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呼響起,整個駙馬府瞬間慌亂了起來。 陳工死了! 臨陽長公主與陳工爭執(zhí)間砸傷了駙馬,而后駙馬不治身亡了! 消息傳來,方才醒過來的陛下嗯哼了一聲再次昏了過去。 狄方行臉色不虞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前頭的林立陽,拍著桌子:“我這大理寺都快成他們一家開的了!” “干脆為他們一家三口專門設個衙門算了!”狄方行氣的渾身發(fā)抖,“本官今年還不到四十歲,再這樣下去這條命都要交待在任上了!” “這案子不用查了!眾目睽睽之下都看到了呢,臨陽長公主也承認她砸傷了駙馬,駙馬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