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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買吃的了。” 東淺公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看他轉(zhuǎn)身離去。 “公子,就這般放跑他們么?”俏丫鬟猶自有些不服氣,剛剛被捏過的臉上還有兩個指印,看起來滑稽而可笑。 東淺公子低頭,臉上卻已沒有了笑容,轉(zhuǎn)為淡漠:“我們?nèi)缃竦膶κ植皇撬麄?,追著他們跑做什么?今日只是心血來潮,想比一比罷了!” 老劉臉色尷尬了起來:公子想比一比,他跟鶯鶯姑娘卻用了偷襲的手段。如果光光是用了偷襲的手段的話,那還不丟人,最最丟人的還是兩人用了這等手段卻還是輸了,反叫自己為她所擒,這才是真正的丟臉丟大了。 “公子,我……”俏丫鬟還想說話。 東淺公子卻已經(jīng)出聲了:“若是單打獨(dú)斗,她可能連鶯鶯都比不上,卻偏偏制住了你二人?!?/br> “公子,是鶯鶯的不是?!睂χ鴸|淺公子,丫鬟倒是肯認(rèn)錯了。 “鶯鶯姑娘年紀(jì)尚幼,是老夫的不是。”老劉低首,滿臉愧色。 “尚幼?她才十四歲,比鶯鶯還要小呢!”東淺公子搖了搖頭,“她很厲害??!” “武藝尚不如你二人便能制住你二人,若是武藝勝過你二人呢,你們可曾想過?” “那我們便會為她所殺了?!柄L鶯低頭認(rèn)錯,“是我們輕敵了?!?/br> “殺你們?剛剛你二人大xue被制,她要?dú)⒛銈円兹绶凑?,不是殺不了你們,是不想而已。”東淺公子道,“若是武藝勝過你二人,她就有與我一敵的可能了,很厲害?。 ?/br> “就是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而已,玩紙人嘛!”鶯鶯姑娘有些不服氣,“紙人我也會?!?/br> “但是你的紙人能跟她的一樣叫人分辨不出來么?”東淺公子搖頭,“借口不必尋了,其實(shí)就是她很厲害而已。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敵手?!?/br> 鶯鶯姑娘恍然:“那眼下,我們要做的事是不是趁著現(xiàn)在,將她殺了?” “笨!”東淺公子反手敲了她腦袋一記,同樣是被敲打,東淺公子敲打跟衛(wèi)瑤卿敲打,對鶯鶯來說有著不同的意味,她臉色微紅的低著頭,等待訓(xùn)斥。 “方才我不是與你們說過了么?眼下我們的對手不是他們,是唐家的后生。你聽不懂么?鶯鶯。” 這訓(xùn)斥就有些重了,俏丫鬟臉色發(fā)白的低下了頭。 第二百八十章 結(jié)案 回去的時候,正看到了門外停著的何太平的馬車,衛(wèi)瑤卿走上前去,跟趕車的六安打了個招呼:“六安!” 六安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胡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大人來我家了啊,”少女笑瞇瞇的跟他閑聊,“是來看祖母的么?” 六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盯著她道:“也是來看你的?!?/br> “當(dāng)真?”衛(wèi)瑤卿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不是聽說最近大人很忙么?要審理那個駙馬遇襲的案子?還查封了人家的土地廟?” “是很忙,但是也不能忘記來看一看衛(wèi)大人的家眷?!闭闹翁侥兀翁骄蛷奈堇锎蟛阶吡顺鰜?,看著她一副方才回來的打扮,“你去哪兒了?” “上街玩了?!边@個年紀(jì)的女孩子上街玩玩也是常事,更何況衛(wèi)家也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所以這丫頭養(yǎng)的有些野,喜歡跑街上玩。 何太平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天又要開始當(dāng)值了,也就沒那么多功夫了?!?/br> 衛(wèi)瑤卿應(yīng)了一聲,拿出一包蜜餞,友好的請他跟六安吃。 又不是孩子了,吃什么蜜餞!何太平跟六安搖了搖頭,謝絕了這孩子式的友好。 “那我進(jìn)去了啊,大人。”女孩子笑瞇瞇的擺了擺手,“先走了啊,大人?!?/br> 走了兩步,何太平雙目微微瞇起突然出聲:“是你么?” 少女腳步?jīng)]有任何停頓,彷佛未聽到一般。 “我真是……想的太多了吧!”何太平看著女孩子的背影,搖了搖頭,走上馬車,“走吧,去大理寺!” 六安應(yīng)聲,一甩馬鞭,馬車離去。 從門后探出一個腦袋,衛(wèi)瑤卿看著兩人離去,笑了笑,嘆了口氣:這是第二次了,何太平試探過她第二次了。沒有什么證據(jù),或許只是直覺使然,他試探了她兩次。但她不會回答,她感謝何太平給了她機(jī)會,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同何太平說的。 到大理寺的時候,狄方行正在椅子上打盹,官帽戴的歪歪斜斜,臉上胡子茬啦的,他已有幾日未好好休息了,眼下儼然已經(jīng)累到在座位上睡著了。 門口的林立陽耷拉著腦袋念念有詞,這幅神神叨叨的模樣,眾人已經(jīng)由原先的好奇變?yōu)榱?xí)慣了。 “林立陽?!焙翁胶傲艘宦暋?/br> 那邊念念有詞的林立陽走了過來,一臉肅然,手里摸著佛珠,看著他:“什么事啊,何大人?” 這幅模樣,跟要出家了似得,何太平眉心一陣亂跳,干咳了兩聲出聲了:“那些來自首的,是不是已經(jīng)放回去一些了?” “那種一看就不可能的已經(jīng)放回家去了,有人證的證明事發(fā)時不在場的也已經(jīng)放回去的?!?/br> 辦案那么多年,都是頭一回碰到這種想辦法證明嫌犯無罪的事情,當(dāng)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帶本官去看看那些嫌犯!”何太平道。 林立陽一邊念念有詞,一邊點(diǎn)頭:“跟我來!” 這幅模樣,跟跳大神似得,何太平腹誹了一句跟了上去。 大理寺的牢房里還剩余了十多個嫌犯。 何太平走了進(jìn)去,看向這剩余的十多個嫌犯,目光在其中一人身上頓了一頓:“順子!” 是當(dāng)日那個攔住了他馬車的彪形大漢,他也沒有人證么?何太平伸手指向那個彪形大漢:“把他帶出來,本官想提審他!” 林立陽應(yīng)聲打開牢門,牢門里的幾個嫌犯都很安靜,沒有什么大的情緒波動。也是,會主動來自首的多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又怎會懼死? 林立陽帶著嫌犯走向牢室,嫌犯非但不掙扎,還很主動很配合的向前走去,帶了那么多年犯人,頭一回碰到如此好帶的。 走到牢室嫌犯就跪了下來,林立陽站在一旁。 “小的見過兩位大人?!北粨p傷過的嗓子說話著實(shí)難聽,何太平嘆了口氣,“起來說話吧!” “順子,你為何要對陳工下手?” “家破人亡之仇!”順子低聲道。 “我祖輩世居長安,家中開了一家糧米店。雖說不算大富大貴,卻也衣食無憂,我妻子與我青梅竹馬嫁與我,婚后不久便有了身孕。豈料一次外出,被陳工那yin賊看上,強(qiáng)擄入府,彼時我妻子已有身孕,我不知曉我妻子在他府中遭到了何等可怕的事情,但第二日,我的妻子就被陳工府上的人送到了亂葬崗上,待我去亂葬崗上尋到我妻子時,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rou了。一日之內(nèi),我便喪妻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