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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王栩本能反應(yīng)矮了一矮,一個(gè)轉(zhuǎn)身避了過去。 還不待他有所反應(yīng),面前的少女就笑了起來:“果然?!?/br> “果然王家子弟會(huì)武,看樣子王栩的武功還不錯(cuò),唱的什么角啊?”少女笑瞇瞇的問出了口。 王栩沉默了片刻,看了眼一旁的王老太爺,出聲了:“武生?!?/br> “常言道,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但那是一般的讀書人,”衛(wèi)瑤卿臉上笑容不變,“君子六藝有射御,如崔王謝三家的讀書人,就算不會(huì)武,卻也不會(huì)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王老太爺,王家子弟會(huì)武還長的好看,為什么不給我十個(gè)王家子弟呢?” 王老太爺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長的好看很有用,就是那些東西看到了好看的也會(huì)手下留情?!毙l(wèi)瑤卿比劃了一下,“渭河龍王墓,我們要走水路,我這里有閉氣符,這個(gè)不用擔(dān)心,但是那水里面怪東西不少??!” “我要是一個(gè)人護(hù)不過來那么多人,他們稍微犧牲一下色相,也能給大家爭取一下時(shí)間?!?/br> 王老太爺臉色越來越黑:“五個(gè)不能再多了?!?/br> “好吧,”少女嘆了口氣,妥協(xié)了,“五個(gè)就五個(gè)?!?/br> “真的不危險(xiǎn)么?”王老太爺似乎有些猶豫。 “危險(xiǎn)的事情,有發(fā)丘中郎將做了?!毙l(wèi)瑤卿道,“咱們投機(jī)取個(gè)巧,偷點(diǎn)東西出來而已,就是水里面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多,得找膽子大的,我再厲害,再能保證大家的安全,那等膽子小被嚇?biāo)赖模膊荒芄值轿翌^上來?!?/br> “知道了知道了。”王老太爺擺擺手,“回去等消息吧,你列個(gè)單子,需要的東西我會(huì)備足的,什么時(shí)候準(zhǔn)備好了,什么時(shí)候叫你?!?/br> 衛(wèi)瑤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那就恭候老太爺?shù)南⒘??!?/br> …… 是夜,蒙著面紗的少女伸手將燭火挑亮了一些,提筆寫字,神色認(rèn)真而從容。 “大小姐?!眿邒叨酥煌脬y耳羹走了過來,“吃些東西吧!” 薛止嫻看了嬤嬤一眼:“先放下吧,待我將這封信寫完。” “渭河水漲,路被水淹了,三妹被阻在了長安城外,父親已經(jīng)帶人過去接了。”少女聲音很好聽,優(yōu)雅悅耳。 “長安暴雨連綿,這個(gè)天,母親的身子骨定然不舒服,得讓父親記得替母親那里重新燒一燒地龍?!?/br> “到年關(guān)了,為母親再打造一套頭面吧,她最是愛美了?!?/br> “讓家里的大夫記得替母親診脈,我被留在這里,鞭長莫及,便只能靠書信提醒大家了。” “二meimei,三meimei粗心,不會(huì)記得母親的,我為人長姐的,總要記得?!?/br> …… “大小姐?!币慌缘膵邒邍@了口氣,“夫人當(dāng)年做下那等事情,若非大小姐的話,早就……” “她是我母親啊,她做什么都是我的母親?!鄙倥畯澚藦澊浇?,神色溫柔,“不管二meimei、三meimei做什么,我記得她是我的母親就夠了?!?/br> 一旁的嬤嬤有些不忍,大小姐總是這般心善,若非這些年大小姐惦記著夫人,夫人的日子能過的那般愜意?誒,偏偏夫人還不知足,真是的,她要有個(gè)像大小姐這般懂事的女兒,真真做夢都要笑了。 “嬤嬤,將我的斗篷拿來,我要出門?!鄙倥鹕?,拿起桌上一封開口的回信,“我要去城外見一見侯爺?!?/br> 嬤嬤聞言,于心不忍:“西南侯此人可不好糊弄,小姐,怕是……” “沒事。”少女拍了拍嬤嬤的手,“我是薛家的女兒,這一點(diǎn)永遠(yuǎn)無法改變,有些事不得不做,但是我會(huì)小心的?!?/br> …… 并州城驛站的小吏坐在門口打了個(gè)哈欠,眼皮越來越疲倦的耷拉了起來,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人出了門,寬大的斗篷在黑夜里看起來像只古怪詭異的蝙蝠,提著一盞燈走遠(yuǎn)了,剩下的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暈了小吏的嬤嬤跟了上去。 即便已是夜半,并州城外的軍營還是燈火通明,隨處可見換班巡邏的士兵。士兵并未對她們多看一眼便回去稟報(bào)了。 “西南侯果然治下嚴(yán)明?!鄙倥挠膰@了口氣,捏緊了手里的燈籠,不多時(shí),便有士兵前來帶他們進(jìn)去了。 正中主營就是西南侯陳善所在的軍營,士兵將她引到門口便離開了,薛止嫻深吸了一口氣,抬手要撩開帳門的那一剎那,有一只手先她撩開了帳門。 同樣的夜半來客,一樣隱在寬大斗篷中的身形,一個(gè)照面之下,薛止嫻只來得及看到那半張美麗的臉,描摹精致,帶著歲月痕跡的婦人臉,這是一個(gè)極美且保養(yǎng)的極好的美婦人。 她記憶很好,雖說只在幾年前見過兩回,卻從未忘卻她的模樣。 她渾身一顫,抬眼看到了坐在帳中的西南侯,正處盛年,風(fēng)姿偉岸,歲月添與男子的是別樣的魅力,令人心折。 薛止嫻垂下眼瞼: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第二百一十五章 渾水 坐在帳中的男子面白無須,眉飛入鬢,雙目銳利,五官硬朗,這是一副極具男性魅力的長相,雖人到中年,看起來卻沒有絲毫臃腫之態(tài),一切都恰到好處。西南侯陳善,軍中又被稱為儒將,看起來溫文爾雅,卻比一般的讀書人更多了幾分氣勢。 薛止嫻嘆了口氣,讓嬤嬤留在門口,自己走了進(jìn)去,幾乎不用問也知道,方才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讓她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侯爺,何必呢?” 陳善笑了笑:“我只相信自己人,薛大小姐,請坐吧!” 要想與他合作,自然先要踏入這趟渾水。 薛止嫻看了他片刻,在他面前坐了下來。 在陳善面前耍心眼么?薛止嫻苦笑了一聲,把手中的幾封信件遞了過去:“明人不說暗話,在侯爺面前,我就開門見山了,我來尋侯爺是為了合作?!?/br> 陳善掃了一眼桌上的信封:“懷國公府來的消息么?” “是。還有一些是崔九公子那里來的消息?!?/br> “崔家可信么?”陳善坐在白虎皮的躺椅上看著薛止嫻,“薛大小姐,你對你的魅力有多少把握?” “我與九公子都不是孩子了,即便幼年有幾分交情,這么多年也早就淡了,我與他是交換?!毖χ箣沟溃疤煜挛跷?,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我與他是利益的交換,他給我的情報(bào)自然是我出多少,他給多少。侯爺,以情惑人或者以色惑人,對待好色之徒或許可以,可但凡成大事者,即便好色又有哪個(gè)是將色這一字放在首位的呢?這一點(diǎn),相信侯爺比我更清楚?!?/br> 陳善不置可否的看著她:“你能給我什么?” “朝堂之上,新任戶部尚書彈劾侯爺,無非為的就是侯爺這些兵馬的花銷,要將兵馬養(yǎng)好,花銷自然不小。這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