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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我看你怎么搶,臭丫頭,有你好看的。這般一想,呂監(jiān)正一用力,一張紙便被污了點墨,他煩躁的將紙揉成了一團,又拿出一張新紙演算起來。 一上午都安安靜靜地,放佛又回到了原來的日子,是去御膳房拿飯的時候了,老監(jiān)生們躡手躡腳的出了欽天監(jiān)的大門,這才松了口氣。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去墓地看鬼看了什么,一上午都在睡覺?!?/br> “這還不好啊!”有人嘆了一聲,“不覺得今兒上午特別安靜舒服么?他們要是一直乖乖睡覺就好了?!?/br> “是??!”這話一出,不少人應和了起來,“這般安安靜靜地才好呢,像昨日那樣嚇都嚇死了?!?/br> “總算消停半日了,真是太好了,要是下午再睡一下午就更好了?!庇腥烁锌霸蹅儦J天監(jiān)這地方也就這么點破事,我寧愿他們什么都不干,乖乖睡覺都比昨日那樣折騰好?!?/br> “就是啊,尤其那個監(jiān)正跟那個斷了手的監(jiān)生,那個監(jiān)正看起來小小的,打起架來太厲害了,還靠著博陵崔氏的關系,人家靠夫人叫連襟,她這個算什么?走關系還是走后門啊!” “呂監(jiān)正好可憐啊,斷了幾根骨頭還要趕來當值,這昨兒才下了大雨,一會兒指不定還要下,想想就可憐的?!庇腥烁锌?。 “大雨天還要跑出來折騰,這傷筋動骨的,要是染了寒,以后年紀大了,有的痛呢!”老監(jiān)生面帶不忍,“真是可憐。” “能有什么辦法?”有人連連搖頭,“她是這回欽天監(jiān)入試考試的第一名,你們見過之前哪個欽天監(jiān)入試考試的第一名直接成了監(jiān)正的?不是走了崔司空的關系,誰信?。 ?/br> “難怪一來就找事,呂監(jiān)正被打成那個樣子只能牙齒打落了往肚子里吞?!?/br> 有人突然出聲:“不是說這次欽天監(jiān)入試考試呂監(jiān)正跟錢元大人荊云大人搞舞弊案么?為什錢元大人跟荊云大人都倒了霉,就呂監(jiān)正沒有什么事,呂監(jiān)正應當也有后臺吧!” “有這一茬的話,他們找呂監(jiān)正的茬也說得通了,看她跟肖監(jiān)正就還不錯的樣子?!庇腥说?,“她跟呂監(jiān)正有的斗了?!?/br> …… 黃石先生耳朵貼著門邊聽著老監(jiān)生們的議論聲走過,時而皺眉,時而捂嘴偷樂,待人盡數(shù)走光之后,才轉身看向裴宗之:“她是走了崔遠道的關系當上的監(jiān)正?” “不是?!迸嶙谥聪蚴掷锏膬宰?,大楚與前朝不同,廢了前朝的起居郎,由欽天監(jiān)和陰陽司的官員輪班在朝記錄早朝內(nèi)容,間或有不祥或者相沖之事告誡天子,他自來長安便暫時接手了欽天監(jiān)陰陽司的排班事宜,“她向陛下自薦,陛下問過我的意思。” 第一百二十五章 搶食 “向陛下自薦?”黃石先生嚇了一大跳,“不是吧!” “是?!迸嶙谥c了點頭,表示沒有他沒有聽錯。 “咱陛下那個人……”黃石先生皺了皺眉,思忖著措辭,“你知道的,要說動他不容易??!” 明宗帝自幼聰明好學,觀他行事作風也未作出過什么出格的事情,可以說是個尚算賢明的君主。至少民間是這般認為的,可于一些知曉內(nèi)情的人來說就有些微詞了。 “陛下年輕時也算雄才大略,只是連番的忍讓過后,在陳善跟延禮太后的事上,未免顯得太過懦弱了?!秉S石先生吹了個口哨,“太軟了,跟個軟腳蝦似的?!?/br> “不是懦弱,是忍讓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習慣,這不見得比懦弱好多少?!迸嶙谥?,“親生母親被擄走,他忍得,器重的太子被擄走,他又忍得,其中齟齬他不是不知道,功臣被殺,他還忍得。在陛下的想法里,我都忍了,為臣者有何忍不得的。” “自己做縮頭烏龜也就罷了,還要大家陪他一起做?!秉S石先生嘖嘖了兩聲,一臉鄙夷。 “這時候不說陛下圣明了?”裴宗之挑眉。 黃石先生哼了兩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道:“前頭在朝上這般義正嚴辭的說要查的時候,我還以為陛下轉性了呢,總算硬氣了一回,原來還是老樣子?!?/br> “就算再怎么忍,陛下到底是個男人,總有發(fā)怒的時候,欺上門來,總會有發(fā)怒的時候?!迸嶙谥?,“她趁著陛下氣頭上跑出來自薦,陛下自也會頭腦發(fā)熱答應了?!?/br> “但頭腦發(fā)熱完了呢?”黃石先生很快領悟到了裴宗之的意思,“陛下會不會后悔?” “她沒有下一步動作,放任陛下胡思亂想的話,難說。”裴宗之輕啜了一口茶。 “那怎么辦?”黃石先生眼皮一跳,指了指欽天監(jiān)的方向,“陛下欽點的監(jiān)正??!” “一個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而已,點就點了,陳善還不會去管這些芝麻大點的小事?!迸嶙谥馈?/br> 黃石先生撇了撇嘴:“我覺得她不可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衛(wèi)家那個老夫人根本不管她,她閑的沒事做估摸著整天想著怎么搗亂了。” “那就是她的事了,我修國祚,只要大楚不倒其他的與我無關?!迸嶙谥溃伴L安繁華地,在這里住上個一年半載還是很有意思的?!?/br> “對,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秉S石先生看著欽天監(jiān)的方向,“自從她來了,天天都有熱鬧可看,大半夜的都有事做。” 裴宗之站了起來。 黃石先生被他突然的起身嚇了一跳,拍著胸脯道:“做什么突然站起來,嚇都被你嚇死了?!?/br>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怎么還沒出來?”裴宗之搖了搖頭,“去欽天監(jiān)看看。” “???”黃石先生一愣,腳下卻跟了上去。 偌大的欽天監(jiān)里只有一個人了,小小的一只,下巴尖尖的,臉上沒有多少rou,躺在三只凳子拼起來的“床”上,凳子上還墊著狐裘,衣鞋未脫,睡得正香。 “她倒是會享受。”黃石先生搖了搖頭,低頭看她。 衛(wèi)瑤卿只覺的有什么爬過臉龐一般,伸手一抓,睡眼惺忪的睜眼,卻見是一根枯草。 “醒了,再不吃飯御膳房那里就沒飯了?!秉S石先生手里拿著枯草,搖頭晃腦道,并沒有半點擾人清夢的覺悟。 女孩子坐了起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徑自出了門。 前頭的裴宗之似乎跟她說了一句什么一般,女孩子跟著他就向一旁的陰陽司走去,走向了裴宗之與他當值的房間。自覺的走到桌邊坐了下來,裴宗之打開一旁的食盒,將飯菜一樣一樣的端了出來。 “好香,御廚就是御廚,這菜做的就是好吃?!秉S石先生端起飯碗,夾了一塊軟襦的rou入碗中,“這草扎rou就做的好?!?/br> “你們知不知道京城名花閣原來的花魁……” “東大街的小寡婦生的身材窈窕……” “懷國公的媳婦,現(xiàn)任懷國公世子夫人生的何等的花容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