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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那十幾人也跟了上去。 即便馬技很好,但停在鐵索橋上的馬難保有不受驚的,一匹慌亂的叫了起來,在鐵索橋上橫沖直撞開來。 慌亂頓時四起。 “義山,拉緊鐵鎖!” “別出馬車!” “快拉好馬!” “大都督!” …… 先是一人一騎,而后是連續(xù)的十幾騎高頭大馬出現(xiàn)在面前,索性衛(wèi)家和崔家的馬車停在邊上,沒有受到驚嚇。 “好馬??!”崔琰艷羨的看著那十幾匹馬發(fā)出了一聲感慨,一旁緊盯著那十幾人的衛(wèi)六小姐卻忽地眉頭一皺:“出事了?!?/br> 崔琮愣了一愣,說話間手里已被塞上了一頂酒壺。 “攔住他們!”這是衛(wèi)六走入縣衙時說的話。 他們幾個人攔住這十幾位武將?眼看那十幾人已至跟前,崔琮一個機靈,酒壺里的酒倒了一地,溫酒的爐子也被他帶翻在地。 火勢大起頃刻間攔住了去路,眾人嚇了一跳紛紛站了起來。 “八哥,你做什么呢?”崔琰跑到了一旁,著實被嚇了一跳。 “二小姐,舍弟麻煩你照看一下?!贝掮焓职汛掮频揭慌?,衛(wèi)瑤玉喊了聲“吉祥如意”,兩個丫頭當下一人一個拉住了。 崔琮拿拐杖撥開了些火勢退到一旁。 “這幾日,縣衙里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何太平問謝殊。 謝殊連忙答道:“自小事做起,初時有些不適應,慢慢就習慣了?!?/br> “下一回本官審上一審,你在旁邊觀摩觀摩就知道了?!焙翁侥樕系纳袂槭趾吞@,一副照料小輩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多磨練磨練是好事,本官當年也是這么過來的。” 謝殊低頭應聲:“大人說的是。” “大人,出事了!”有女孩子從一旁閃了出來。 比起何太平略略驚訝的表情,謝十一郎嚇了一跳:“你怎么進來的?” 何太平已然習慣了,接過了話頭:“許是爬墻的吧!”說罷,看了眼那并不算太高的墻深以為然。 謝殊心里突然有幾分同情起崔九郎來:擅長爬墻,嘖嘖! “鐵索橋那里出事了?!毙l(wèi)瑤卿站定,“快去救人!” 她說的鐵索橋兩人都知道,通往長安縣衙的必經(jīng)之路,僅容一輛馬車通行。若是馬受了驚,極有可能翻下去,所以每回經(jīng)過都需小心謹慎,不過一般趕車的都是老手,小心一點不會出什么事。 想到方才離開的十幾輛馬車,若是一輛出事,后面的很有可能跟著一起受驚。 出大事了! 這是謝殊跟何太平兩人唯一的反應,頓時臉色大變。 “準備準備,去救人!” “別走前門,陳述帶著十幾人快到跟前了,若是正面碰上,你二人怕是走不了了?!毙l(wèi)瑤卿連忙道,“崔琮在前頭攔住了他們,但攔不了多久的?!?/br> 謝殊低頭掐指算了起來,他于算術之上頗有幾分天分,算算時間,十幾輛馬車到鐵索橋的時間與陳述等人到達的時間,很快便變了臉色:“難道是碰到了陳述他們才……” 衛(wèi)瑤卿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可這表情已經(jīng)驗證了謝殊的猜測。 西南侯陳善陳家統(tǒng)共有兄弟四人,長子陳善,封西南侯,用兵如神,難得的將才,次子陳述武藝不凡,是一員難得的猛將,三子陳禮頗有城府,算是西南軍中的軍師,四子最無用的陳工尚了臨陽長公主,也算物盡其用了。 陳述為什么而來,雖未明面上交談過,可謝殊跟何太平都清楚,是為了陳善遇刺案過來的,估摸著也是接到消息近日要審案,便匆匆趕來了,眼下人都被他們放了,陳述怕是不服要問事了,先前鐵索橋上陳述應當是已經(jīng)察覺到了何太平先他一步動手了,這才鬧起來的。 眼下估摸著又要加上一樁麻煩事了。 謝殊額頭直冒冷汗,一個縣令碰上這樣的事情,這也委實太磨練人了。 “謝殊,你在這里侯著陳述,安撫住他。本官帶人去救人,最好不要出什么大事!”何太平已經(jīng)對不出事不抱希望了,有個摔傷什么的倒也罷了,最好不要出人命,不然怕是有的麻煩了。 謝殊不得已應了一聲,看著何太平等人從后門離去,他知道眼下唯有自己能安撫住陳述,好歹也是會稽謝氏的子弟,陳述不會下他的面子,可是……謝殊一瞬間當真生出流淚的沖動:他這個縣令怎么當?shù)哪敲蠢勰兀?/br> 第九十五章 相欺 對著驟起的大火,陳述皺了皺眉:“越過去!” 一聲令下,他拍馬縱身一躍,果然是寶馬良駒,竟然憑空越過了那燃起的火勢,順帶踢壞了長安縣衙的匾額。 隨著一聲巨響,匾額落到了地上,驚起了一地的灰。 崔琮腿腳不便,摔倒在地。 “瘸子就不要出來亂跑了?!标愂隹戳怂谎郏埋R走入縣衙之內。 “你……”衛(wèi)瑤玉張口就要反駁,卻被崔琮及時拉住了,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開口。 衛(wèi)瑤玉咬了咬唇,伸手把崔琮拉了起來。 謝殊扶著官帽匆匆跑了出來,看到被踩踏在地上的長安縣衙的牌子之時,臉色也難看了幾分,但還知道輕重:“陳將軍,要來我縣衙來便是,何必如此粗魯呢?” “你這縣衙前機關連連,不好闖,我一時失手,也情有可原吧!” 謝殊不發(fā)一言的轉過身去:“如此,將軍請吧!” “我為何而來,你們清楚得很,刺殺我兄長的兇手莫名其妙的死了,我懷疑有同謀不是理所當然?何太平這案子辦的我在路上就聽說了,這糊涂案一出,他還好意思繼續(xù)頂著何青天的名頭?”陳述擦拭著身邊的佩刀冷笑,“我要重審此案!” 謝殊看著他不說話。 一旁的衛(wèi)瑤玉、衛(wèi)君寧和崔琰早已嚇呆了,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崔琮苦笑著搖了搖頭,謝殊目光轉向門口站著的幾人,嘆了口氣:“既如此,那先進來吧!” 高頭大馬的官兵路過這里,有人瞥到了一旁的崔琮,冷笑了一聲:“壞事的瘸子!” 眾人只看到一個少年沖了出去,那人似是也沒想到眼前兩個孩子、一個瘸子、幾個女子能做什么,一個不防竟被撞了個滿懷,倒退了兩步站定:“你干什么?” 如同猙獰的小獸一般,崔琰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官兵:“你……你再說一遍!” 官兵看了他一眼:“說又怎么樣,這壞事的……” 崔琰沖過去撞他,腦袋頂上了厚厚的甲胄:“我讓你說,我讓你說!” 這點力氣官兵還不覺的如何,看著眼冒金星,明顯更疼的少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腦袋撞甲胄,哪個更疼,有腦子的都知道,偏他還像個傻子一樣往前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