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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身美譽(yù)的案子啊,這下倒是便宜了狄方行,不過也是,這等案子,狄方行又不是蠢蛋,自然不會輕易給他人接手的機(jī)會,辦得好的話,這可是能在史書上留下一筆的大案子啊,名垂青史的好事誰會想讓? “臣參原工部尚書、現(xiàn)工部侍郎錢元和現(xiàn)戶部尚書吳岙貪污贓款!五年前,陛下?lián)芸钕铝钪匦薮罄硭麓罄危次掖蟪髀梢?guī)定,大理寺大牢關(guān)押朝廷重犯,所用必須是堅硬的整塊石料,防止逃脫。但如今卻被發(fā)現(xiàn),錢元跟吳岙用燧石與木料仿造了整塊的石料鑄我大理寺大牢,以假冒真,經(jīng)過估算,此二人貪走了近七成的白銀,請陛下嚴(yán)懲?!钡曳叫薪又f道,“此事說來慚愧,并不是由臣發(fā)現(xiàn)的,而是由關(guān)押其內(nèi)的長安民眾發(fā)現(xiàn)的,緣由臣已在奏折上稟明?!?/br> 這等被民眾徒手拆了大半牢籠的事情真真是叫人說不出口。 錢元跟吳岙早聽到了這兩日的消息,私下里耶找過了狄方行,奈何狄方行當(dāng)面答應(yīng)的好好的,一轉(zhuǎn)眼便上奏了陛下。 兩人連忙出列:“陛下,臣冤枉?。 ?/br> 錢元跟吳岙是誰的人,眾人心知肚明,有人時不時的拿眼睛去瞟最前面的程厲盛,但見程厲盛緊抿著唇,臉色十分難看。 程相這邊的人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是命犯太歲一樣,接連禍?zhǔn)虏粩唷H绻f之前的是小打小鬧的話,那么從荊云開始就不是小事了,先是丟了太子少師的位置被貶回國子監(jiān)讀書,然后是錢元跟吳岙的貪污案被人揭發(fā)了出來。尤其是后者,這絕不是小事了。 “冤枉不冤枉自有陛下定論。”狄方行看了一眼他二人,“大理寺的大牢還有一半未拆呢,是真是假一見便知?!?/br> “陛下當(dāng)年撥款十萬兩,臣是如數(shù)分發(fā)到錢元手中的,望陛下明察。”吳岙辯駁道,“更何況當(dāng)時撥款,錢元也在朝堂之上,若是臣給的數(shù)目不對,他為何當(dāng)時不稟報陛下,分明是錢元中飽私囊,望陛下明察!” “陛下,吳岙當(dāng)時只給了臣三萬兩,吳岙有個孫子,在長安城中最大的賭坊長樂坊欠下了七萬兩的賭債,就先挪用了。臣當(dāng)時心軟,就答應(yīng)了,過后縷催之下,吳岙并不歸還,不得已出此下策,求陛下開恩?!?/br> “胡說,我孫兒在國子監(jiān)讀書,聰穎好學(xué),怎會欠下賭債,這國子監(jiān)里問上一問便知?!?/br> “陛下,此事并非我一人知道,我家中管家也知此事。” “無恥,既是你家中管家,怎可替你作證,分明是竄供!” “吳岙,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么?你欠下七萬兩白銀時,給我寫了一張借條,我至今還保留著呢!” “陛下,臣沒寫過這樣的借條!” “你自己的筆跡自己不認(rèn)得么?”錢元似是早有準(zhǔn)備,從袖中取出借條呈上:“陛下,這就是當(dāng)時吳岙寫下的借條,請陛下過目?!?/br> “陛下,臣想起來了,是有七萬兩一事,但那七萬兩并非此款,而是為我舉家多年私藏,后來也還清了,這是我二人寫下的兩清文書?!?/br> “陛下,后來他又……” …… “當(dāng)真是狗咬狗啊!”謝糾朝一旁的王翰之跟崔遠(yuǎn)道使了個眼色,比劃了一下嘴形“狗咬狗”。王翰之跟崔遠(yuǎn)道但笑不語。 原本一樁的事情,這兩人為求脫身互咬,倒是牽扯出一堆的事情。 “胡說,那七萬兩白銀分明是你貪了的,與我何干?”錢元臉色漲得通紅,“就連大理寺大牢的事情也是你的主意?!?/br> “我并無。錢元,口說無憑!你是個慣貪,連三年前的祭天典禮的銀子都是你貪了,造了個坍塌的祭臺!”吳岙抓著錢元一頓咬。 這下有人坐不住了,禮部尚書孫思哲出列:“好你個錢元,三年前祭天典禮原來是你搞的鬼,害得祭臺坍塌,若非如此,太子跟安樂公主又怎會需要親赴泰山,原來是你!” “太子跟安樂公主又怎會需要親赴泰山”這一句出來,殿中不少人都變了臉色,這是陛下的逆鱗,方才孫思哲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提及了此事,這下怕是就算是太后出面想將此事化作小事都不可能了,更遑論此事原本就關(guān)系甚大! “狄方行!”明宗帝開口了。 “臣在?!钡曳叫谐隽小?/br> “朕命你……”明宗帝說到一半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搖了搖頭,“此事是你上奏的,你不適合審理此案。嗯,此事交由京兆府尹何太平。跟他說,要他查,不管查出誰,不管牽連多少人,一個都不許放過。天塌下來,有朕兜著,李德全,下了朝就去宣旨!” “是?!?/br> 隨著李德全的一聲應(yīng)下,崔遠(yuǎn)道、王翰之同謝糾三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總覺得長安要開始變天了呢! 第九十章獻(xiàn)策 “黃少將軍,感覺怎么樣?”衛(wèi)瑤卿拍了拍黃少將軍的胳膊。 黃少將軍微微甩了甩胳膊:“毒已盡,皮rou傷我就算扛也扛的過去,軍中這些皮rou傷可沒有少的時候?!?/br> “那就好?!毙l(wèi)瑤卿點頭。 “定淵!”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前,徐長山同衛(wèi)瑤卿連忙跪下行禮。 “參見陛下!” 黃少將軍掙扎著想要下床卻被明宗帝及時制止了:“定淵,好好養(yǎng)著,我這北疆還要靠你呢!” “是,陛下。” 直到這時,明宗帝才瞇著眼睛望了過來:“你就是那個醫(yī)治了黃少將軍的人?” “小民七安見過陛下?!毙l(wèi)瑤卿說道。 一雙明黃色的官靴在她跟前停了許久,才聽到明宗帝出聲“起吧!” 衛(wèi)瑤卿站了起來。 “朕且問你,黃少將軍可否能恢復(fù)的同往常一樣?朕要聽實話?!泵髯诘鄣馈?/br> 衛(wèi)瑤卿抬頭:“陛下,黃少將軍成我大楚將星可不是僅僅依靠這一身武力的,更有運籌帷幄、用兵如神之才。” 明宗帝不置可否。 衛(wèi)瑤卿繼續(xù)道:“黃少將軍的手一定會痊愈,至少能夠與普通人的手比肩,但能否恢復(fù)到原先那樣拉弓如滿月,箭出流星無人能保證!” “大膽!”明宗帝雙眼瞇起,“朕要你還朕一個同原先一樣的黃少將軍,而不是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若是黃少將軍方才送到京城就由小民醫(yī)治自然可以,可陰陽司中人人退卻,避之不及,黃少將軍是被生生拖廢了的,陛下怎會不知?”衛(wèi)瑤卿卻是沒有絲毫懼意,繼續(xù)說道。 徐長山見狀連忙出聲:“陛下,此事是由我徐長山拿頂上烏紗做保的,同七安先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愿意相救也不過是為了大義罷了?!?/br> “陛下,是臣的錯,此事同七安先生無關(guān),是臣未曾注意,著了黑手……”黃少將軍也跟著出聲。 “好了,一個兩個的,朕還不曾說話,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