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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進(jìn)去了,還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舞弊案,參考者七十二人,抓了七十一個舞弊考生,這荊云怎么想的出來?就是用大腳趾想想都不會干出這樣的事情?。?/br> 因著黃御史這一笑,仿佛解了禁一般,不少人都低頭偷笑了起來。有人看到走在最后的齊修明,想了想,走過去抬手:“恭喜齊大人!” “不敢?!饼R修明笑了笑,轉(zhuǎn)頭離去。 ******** 早聽說了這一茬的何太平就呆坐在府衙之內(nèi)。 看到被六安帶進(jìn)來的衛(wèi)瑤卿時,不由輕舒了一口氣:“衛(wèi)六小姐……” “何大人,你的人早就是別人的人了?!毙l(wèi)瑤卿看了他一眼,“難得想偷一會懶,若非……誒,今天抓進(jìn)去的就是我了?!?/br> 知道衛(wèi)瑤卿說的是呂監(jiān)正,何太平干笑了兩聲,尷尬不已:“著實沒想到。” “你也太不靠譜了,何大人?!毙l(wèi)瑤卿搖了搖頭。 “下次,下次定不會這樣了!”何太平舉手保證。 衛(wèi)瑤卿看了他一眼,眼里有明顯的懷疑。 “這是怎么回事?”何太平湊過來低聲問道,也是一臉的好奇,“怎么變成七十一個人舞弊了?” “試場的墨里頭摻了黑砂,原本我只是想試一試呂監(jiān)正的,沒想到還當(dāng)真試出來了?!毙l(wèi)瑤卿說著攤了攤手,“至于黑砂之事,只需略施小計,就能將試場里其他人試卷上黑砂去除了?!?/br> “小計?不會吧,他們沒發(fā)現(xiàn)?”何太平問。 “好吧,其實是大計。”少女比了比,“那個試場并不大,那天早上出門時我的頭發(fā)上涂了些葎油,頭上的珠釵里有朱砂,會煉丹的天師都知道葎油添上一定量的朱砂凝結(jié)成的石丹能吸附黑砂,要讓旁人的卷子上也沒有黑砂并不難?!?/br> 再用通陰陽的絕學(xué)暈一暈試場里的人,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起來做手腳了。 既然想說她作弊,那她就光明正大的作弊給他們看咯! 第六十章 施粥 “爹。”程二娘滿臉憂心的看了一眼程厲盛,“夫君他……” “早知荊云如此,我當(dāng)年就不當(dāng)把你許配給他!”程厲盛不怒反笑,“這么多年,我竟是看走眼了!” “夫君他是遭人陷害的……”程二娘自幼對程厲盛有些懼怕,怯生生的看著程厲盛,“他也不曾想到?!?/br> “我氣他不是因為他遭人陷害,而是分不清輕重。一個欽天監(jiān)入試第一而已,成得了什么大氣?進(jìn)了欽天監(jiān)蹉跎上幾十年的人大有人在。這些哪比得上秋闈的事情重要?欽天監(jiān)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又不是張家,就算張家不也……”程厲盛冷笑,“陛下不肯又如何,還不是……” “爹,您在說什么呀?”程二娘愣了一愣,望了過來。 程厲盛意識到自己一時失言了,干咳了一聲,轉(zhuǎn)到荊云身上,“今年秋闈不少少年英才要入場,他是副考官,何愁沒有門生?更有博陵崔氏、會稽謝氏、瑯琊王氏的子弟入場,這蠢貨,白白便宜了齊修明!”程厲不怒反笑,“蠢成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br> “那夫君他什么時候回來啊?”程二娘看向程厲盛,眼里有些懼怕。 “回來?”程厲盛臉色發(fā)寒,“他這個少師能不能保得住還難說,還回來?蠢貨!” “爹爹,求你救救夫君!”程二娘掩面而泣,跪了下來。 “罷了罷了!”程厲盛煩躁的擺了擺手,“西南侯要入京了。呵,若不是我,他怎會……我若開口,他不會拒絕的?!?/br> ***************** “祖父、魏先生,你們怎么看?”崔璟伸手為兩人各倒了杯茶,推了過去。 “七十二人參考,七十一人舞弊,唯一沒事的還是錢元的侄子,素日里荊云與錢元關(guān)系又好,這當(dāng)真是……”崔遠(yuǎn)道搖了搖頭,“此事當(dāng)真要記上史書了?!?/br> “史官司馬寧已經(jīng)記錄下來了。”魏先生自笑了兩聲,“還當(dāng)真在歷史上留下筆墨了?!?/br> “欽天監(jiān)的考試與秋闈相比孰輕孰重?荊云也太分不清輕重了,還被人擺了一道,結(jié)果秋闈的副考官白白落到了齊修明身上?!贝捱h(yuǎn)道嘆了口氣,隨即蹙眉,“只是這手段,當(dāng)真不似喬相的手段?!?/br> “太兒戲了?!贝蕲Z坐了下來,“喬相的手段有禮有章法,這等近乎可笑的手段,完全不似常人,可謂劍走偏鋒。我覺得此人年紀(jì)一定不大,就似稚子的惡作劇一般,但卻出乎意料的有效?!贝蕲Z說著腦海里很快浮現(xiàn)出一道年輕的身影,“倒讓我想起了七安先生。” “也不是沒有可能?!甭?lián)想到上一回,送葬途中把人拉起來,這想法還當(dāng)真與一般人不同。 “九公子此次秋闈準(zhǔn)備的如何?”魏先生笑了起來,“九公子若能入朝,崔家又有參天將起?!?/br> “狀元太盛,不若稍遜一籌?!贝蕲Z說道,“徐長山先生待秋闈考試結(jié)束后要設(shè)瓊林宴,我準(zhǔn)備出席?!?/br> 徐長山的瓊林宴代表了什么意思,眾人都懂,崔璟此一行的意思就是要認(rèn)可成為徐長山的門生了。 “徐長山雖然明面上不偏不倚,但上一回丁憂的事情之后,怕是也算半個喬相的人了,九公子可想好了?”魏先生問他。 “程厲盛與陳善勾結(jié),自是萬萬不可能的了?!贝蕲Z說道,他可沒有娶青陽縣主的打算,稍有氣性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他崔璟。況且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叫人不禁有些期盼起了下一回,劍走偏鋒,下一回會是什么樣子? ************* “少師抓舞弊,考者七十二,舞弊七十一,唯有尚書侄,一身清白身。殿上天子怒,殿下臣兢兢。曠世奇案出,寺卿忙回避,自古從未見,名垂青史留。”這是最近長安城盛行的一首不太工整的打油詩,卻一夜之間席卷了整個長安城,成為全城百姓口中的談資。 “考者七十二,舞弊七十一。這什么少師是不是腦子有???”百姓樂的哈哈大笑,“這樣的人能當(dāng)少師,我也能!” “七安先生,前兩日的事情聽說了吧,那個什么金少師抓舞弊笑死人了?!?/br> 坐在鬧市中的少年含笑點了點頭:“聽聞了,倒是史書中也不曾聽聞?!鄙倌暾f著目光轉(zhuǎn)向隨處可見的著布衫的書生,“離秋闈就幾日的時間了,能發(fā)現(xiàn)也是好事一樁,至少太子少傅齊修明齊大人是個明白人。” “對對對,還好換了,不然想想簡直可怕!” 少年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眼中有些懷念,忽地開口揚聲:“我這幾日都會來,不再一天一卦,一日不限,一卦換兩碗米粥!” “七安先生!” “七安先生,我有!” “我有粥!” “我有粥!” …… “趕考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