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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會兒不見對方動作,一時有些迷惑,有點擔(dān)心對方不收:“怎么啦,不喜歡嗎?唉我知道我選東西眼光差,上次姐臉色都變了我都看出來了……”“沒有,我很喜歡,”他從傅笑言手中接過匕首,望進對方眼中,“謝謝?!钡统链判缘纳ひ羧缜屣L(fēng)溫柔過耳。傅笑言瞪著眼睛呆了呆,幾秒后回過神尷尬收回手,默默在心里對自己瘋狂鄙視。臥槽這個顏加這個嗓音根本就是開掛了啊剛剛嚇?biāo)牢伊恕樣悬c熱好丟人啊沒事我有面具兄擋著……走路都有點心不在焉起來。淵衡把對方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笑了笑沒作聲。周遭的行人與他們一一擦肩而過,兩人渾不在意,逐漸落后,沿街并肩緩慢行走。燈火搖曳,夜風(fēng)拂面,喧嘩過耳。沿途仿佛有看不完的景致。第21章20浮云蔽月,夜色朦朦。街道兩旁燈籠高懸,暖橙色的火光熒熒躍動,映出夜色下往來人影。步履匆匆,影影綽綽。街邊小酒樓高掛的幌子在夜風(fēng)中獵獵,門口也無人招攬,酒香倒是飄出十里引人醉。大堂里燭火明亮溫暖,跑堂的端著熱騰騰的吃食小步奔走,往來忙碌。熱氣蒸騰而起,大堂里滿滿充塞著食物的氣息,鮮香誘人,引人食欲。在往來過客鼻尖那么一勾,令人無端生出一股軟弱的倦意,登時就想放松下來飽餐一頓,再尋一處充滿陽光氣息的溫暖被褥,一頓好眠。自是生意興隆,坐滿了大半個大堂。有趣的是,店主似乎也學(xué)著與時俱進,在門口開了個小間,賣些方便手拿的零碎小吃食。往來客人要是餓了饞了又沒個大把時間歇腳,便能來上一份,邊走邊吃。二人在人流中緩緩前進。來到店門口,淵衡說:“等我一會兒?!闭f完便去小窗口那邊,要了份吃食走過來遞給傅笑言。“這里也賣烤串?”傅笑言一手接過個葉子小碗,一手接過串了東西的竹簽子,隔著面具想嗅結(jié)果什么都沒聞到,還差點曾在了面具上,“看著好香哈哈,這里的東西我也能吃嗎?”淵衡看著他兩手不得空,伸出手?!皠e動。”自下顎處捏住了面具,輕輕掀掉。他的手有些涼,纖長有力,骨rou均勻,骨節(jié)處略微突出,白皙卻不瘦弱,屬于很好看的那種。傅笑言舉著烤串,下顎處一陣微涼的觸感,眼前一黑,然后臉上沒了那個礙事的面具,一時僵住了。啊,今天走神的次數(shù)真是太多了!一定是太晚了犯困的緣故!“嘗嘗?”淵衡像是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簽子上扎了兩薄薄的小片,每片正好一口的大小,烤得金黃焦香,散發(fā)著“快來吃我”的美妙信號。傅笑言果斷不再猶豫,張嘴便撕下了一片,砸吧砸吧還沒咽下去,眼睛立刻就亮了:“好吃!”rou質(zhì)柔嫩有彈性,隱約帶著點植物香葉的清香,與尋常rou類的口感不同,質(zhì)地更細膩緊致些,不知是什么東西。糾結(jié)地看著手里的另一片,要不要給淵衡也嘗嘗呢?吃過的東西給人家會不會不大好呢……仿佛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淵衡道:“這是太歲rou,雖不是什么至寶,吃著滋味還可以。于我無用,對你卻有些益處。”意思就是,雖然不像傳說中說的那般可以叫人長生不老,不過可以增強體質(zhì)提高免疫力,類似保健品的功效。不過我這種等級的,吃了它也沒用,你就自個兒吃了吧。傅笑言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不客氣了,一口吞了另一片兒,又端著葉子碗喝了一口盛著的清亮液體,清甜中帶著花香?!斑@個……是花蜜?”“是的,山間冷泉沖泡的槐花蜜。”“不錯誒!真好喝!”傅笑言喝光了花蜜水,小跑兩步跟上了淵衡,“沒想到這里還有這樣的吃食,挺有意思的啊。”淵衡略微放慢腳步。月光下黑袍獵獵銀發(fā)如瀑,玉刻般的面容上一雙金眸,分外妖異俊美。傅笑言吃喝完畢抹了把嘴,看了看淵衡負手將方才的笑臉面具拿在身后,也懶得再要回戴上了,輕快地跟著他一路前行。兩人走走停停,時不時停下來看個稀奇、吃個東西,半天也沒走個一里,傅笑言的肚子倒是飽了。忽然,淵衡停下了腳步,視線看向某個方向。傅笑言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這是見到了什么人嗎?正擔(dān)心他會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忽然跑開,忽然耳邊傳來了一聲“跟上”。“玄容?!?/br>鋪子門口的青衣烏發(fā)男子頓住了離開的腳步,回頭打量,目光一瞬間千變?nèi)f化驚疑不定:“你?淵衡!你還活著!”.三人尋了處茶樓坐下。傅笑言再一次感嘆鬼市真是配套齊全啊。短褐少年給三人倒好茶水,又伶俐地上了一疊花生一疊梅花酥,眉眼彎彎笑著道了聲有事吩咐后又跑去另一桌忙活。后腰衣擺露出一條紅褐色狐尾歡快搖動,蓬松可愛。傅笑言收回黏在人家后背的視線,隱約明白了毛絨控的真諦。瞧了瞧鄰座不說話也不吃東西干坐的兩位,掩飾著喝了口茶水。“小心燙?!?/br>淵衡剛開口提醒,傅笑言就臉色一變,又不好吐出來,硬含著一口好不容易吞下,燒心燒肺憋紅了臉。淵衡將自己的茶杯輕輕一晃,面上氤氳的熱氣忽然消失得干凈,遞給傅笑言:“這個涼?!焙笳郀C紅著臉狐疑接過,果然觸手冰冷,立刻拿起灌了一杯下肚,總算緩了過來。大概是有人用自己的犯蠢活躍了氣氛,淵衡先朝對面開了口:“好久不見。”玄容扯出一個笑:“是啊,都快一千年了,我都要忘記你了?!?/br>傅笑言:“……?”聽著有一點兒奇怪哈哈。“顧家是怎么回事,當(dāng)初不是說你死了嗎?”玄容黑發(fā)黑眼,看上去比淵衡更像人類些,也更年長一些,按凡人模樣來算大概是三十多的歲數(shù),五官線條柔和,是副和善的容貌。只是不知為何他常常面帶冷意,語氣嘲弄,生生破壞了那股溫和?!昂?,叫你不聽勸,親近什么人族,怎么,后來被算計了?這么多年不出現(xiàn),兄弟們早就當(dāng)你死了?!?/br>淵衡醒來后難得遇到個舊友,也是頭一回聽聞這事。林湖不曾踏出過小店,對事情一向所知不深,雖可用術(shù)法窺探一二,終不如置身其中的人了解得清楚。而玄容倒是與他更為親近些,對于當(dāng)時的事情知道的也更多些。聽了玄容的話,淵衡并沒有生氣,只是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