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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無力掌管這個龐大精密的機器了,它需要新鮮的血液。”提起年齡的時候女皇沉默了。她怔怔地站著,然后忽然向身后的沙發(fā)倒去。嬌小的軀體陷入軟墊中,她的皇冠被亂發(fā)搞得歪歪斜斜,好像一仰頭就要掉下來似的。“連父神都無法救贖我嗎?”許久后,她輕輕問出聲。“他不能。”凱撒深深凝視著她,“衰老與死亡是對神族以外種族的限制,他不能違反這個法則,不只是他,任何人都不能。”維多利亞摘下皇冠,賭氣似地扔給他,“好,那你拿去啊,反正我也沒什么用了?!?/br>她從軟墊上坐起,身上象征皇室的首飾被她一件件退下然后摔在地板上,“你贏了,凱撒,你可真狡猾,三言兩語就說服了我。我會退出的。但是你要知道,你沒有戰(zhàn)勝我,戰(zhàn)勝我的是對父神的忠誠和對魔界的熱愛,這些東西比權利更重要,也更高尚?!?/br>她提起長長的裙角,高昂著頭顱離開了嘆息走廊。盡管她披頭散發(fā),華麗的首飾也都不見,但她依舊高傲得像個女皇,好像所有的灰心喪氣都丟棄在了那個房間里。十日后,女皇維多利亞一世正式宣布退位,所有權利被交于逆十字黨領袖凱撒手中。執(zhí)政官凱撒下令皇室成員不得干政,同時集結軍隊進攻黑皇后黨叛軍。再一次見到凱撒的時候,她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準備離開。女皇的裝扮再也看不見,她穿著一條料子不錯的長裙,除了手上的三個空間戒指沒有任何首飾。維多利亞回首望了最后一眼富麗堂皇的宮殿,平靜地對他說:“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再瞞下去了。”她看起來很瘦小,暗紫色的卷發(fā)簡單地扎成馬尾,一雙靈動可愛的大眼睛只剩下無盡的落寞,“科莫羅,也就是我的第七個兒子被一個更高級的靈魂附了身。他跟我做了一個交易,我給予他合法的七王子身份,他負責提高皇室的地位。“那是一個很強大的靈魂,我或深或淺地試探過他很多次,但都失敗了。我懷疑他很早就知道了皇室的結局,甚至我想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消失了。我活了169歲,至今除了克萊門特親王還沒有魔族能打敗我,可他做到了,在他手下我脆弱得不堪一擊?!本S多利亞身體輕顫,那種恐懼還記憶猶新,“你也不能,凱撒。也許你比我強,但你絕對無法在他手下支撐三招。與其說是強大的魔氣,還不如說是神力——似乎也只有父神能與他匹敵了?!?/br>“那他的目的就不可能這么簡單了?!眲P撒眼中閃過一絲興致,“與神匹敵,是混沌之神么?!?/br>“是的,他絕對不是單純地想扶植皇室?!本S多利亞并沒有聽見他的后半句話,“我覺得他的到來是為了攪亂魔族的政治形式,或是讓魔界陷入混亂,總之肯定不懷好意。所以你必須要留心這個人,他很可能會在背后下黑手,我可是最討厭分裂分子了。”凱撒俯下身,使自己的視線與她齊平,“你最后一次見到他是什么時候?”“你遇刺的第二天。我把他叫到房間里商討過這件事,但之后無論我怎么找都見不到他了?!彼敛华q豫地回答,“我承認我確實不怎么喜歡你,但是就目前的狀況來看好像除了相信你,什么辦法都沒有了?!?/br>“我希望你能結束魔族政權并立的狀態(tài),恢復中央集權。妄圖分裂魔界的人,他們必須得到應有的制裁?!本S多利亞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如果你做不到,那么無論如何,我都會殺了你。”凱撒笑了,摸了摸她柔軟的發(fā)頂。退位的女皇孤獨地走進宮殿外的一片白霧迷蒙中,她看起來很稚嫩,只是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可這個曾經叱咤風云、開創(chuàng)了維多利亞時代的女人最終也因為時間的侵蝕而退出了政治舞臺。漫天的雨絲交織成網,模糊了她的背影。“走吧?!眲P撒對手下的人說,“繼位典禮已經準備好了。”他穿得很正式,黑色的長款禮服與身體緊密貼合,勾勒出勁瘦的輪廓線。凱撒脫下白手套遞給侍從,“就要親手接受加冕了呢?!?/br>大殿被黑金色的綢帶綴滿,上面繡著白色的逆十字,所有支持逆十字黨的貴族都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當他進來的時候一切喧囂都停止了。他迎著所有的視線走過紅地毯,來到了加冕臺前單膝跪下。司儀官戴著古典的日月圖騰面具,“凱撒·懷特,你……”“等一等?!眲P撒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有話要講。當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時,凱撒挺直了背脊,大聲宣布道,“我的全名是凱撒·法厄同,克萊門特親王的次子。”小聲的驚呼在觀眾席上蔓延,很多人訝異于他非要挑這個時候自報家門,這似乎一點都不明智。“哦,是么?!彼緝x見怪不怪地應了一聲,“那么,我就稱呼你為俄里翁·法厄同吧?!?/br>?。?!這次觀眾席上尖叫聲此起彼伏,大貴族紛紛站起身用質疑的目光看向加冕臺。凱撒自己更是驚愕至極,但司儀官絲毫不受影響,“俄里翁·法厄同,你是否愿意率領魔族參與七軍之戰(zhàn)?”凱撒已是冷汗淋漓,他再也顧不上什么禮儀,沖上前一把想摘下司儀官的面具。對方只是輕輕一閃便躲過了攻擊,并問出了下一句,“俄里翁·法厄同,你是否愿意迎接諸神黃昏?”他深吸一口氣,知道后果已無法挽回,只得展開偌大的骨翅,浮在距地面兩米多的位置俯視著司儀,“誰派你來的?”強大的魔氣以他為中心展開成一個復雜的法陣,瞬間包圍了整座宮殿。所有旁觀的魔族顧不得再震驚,紛紛跪了下去,他們都清楚,或者說每一個黑暗之神的信徒都清楚,這是主神降臨的前兆。只有司儀官還筆直地站著,他絲毫沒有受到神威的影響,依舊念誦道:“俄里翁·法厄同,你愿是否意身死以成全魔族的永生嗎?”黑色的鏈枷像巨蛇一樣從凱撒手中猛然甩出,狠狠擊中了加冕臺,碎片炸裂開來,但司儀官腳尖輕點,他背后沒有任何翅膀,卻也毫發(fā)無傷地浮在空中。“謊言權杖在誰手上?!”凱撒質問道,他死死盯著司儀官,仿佛在確認著什么似的。“在誰手上?”司儀官玩味地重復這句話,就好像念誦一片童謠,“誰流著神的血液,誰就握著神的權柄。”話音剛落,那在所有魔族眼里看來堅不可摧的法陣就從末端開始崩壞,一朵怒放的花枯萎的景象也不過如此了。法陣一點點消失,最終徹底地碎裂,凱撒身形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