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這種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我昨晚閑著沒事理了下你們的感情線……”

    今亦立馬捂住她的嘴，“好了，媽，你閑著的時候能不能做點有用的事，對了，胎教，你選好音樂了嗎？莫扎特還是貝多芬？”

    話題就此止住，今齡再說什么今亦也不回應(yīng)了，跟著人逛完了嬰兒用品，終于去一家店里挑好了衣服，回去路上，今齡接到了沈意之的電話，也沒揪著她貧瘠的感情史說個不停。

    兩人坐在后座，今亦滿手都是大包小包，看著邊上的女人跟丈夫打電話。

    嗯，這兩人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去領(lǐng)了證。

    要不是今天過來，可能她得等到兩人婚禮的那天才會知道這個消息。

    回到家，因為家里只有兩件臥室，剛到的今亦就只能跟今齡擠在一張床上。

    結(jié)果就是，今亦被逼著講了一個小時她跟顧清野高中到現(xiàn)在的戀愛經(jīng)歷。

    不說出來，今亦都不知道原來他們還有這么多事可以說，今女士把她的戀愛經(jīng)歷當做睡前故事，聽完就乖乖睡覺了。

    而自己捋了一遍的今亦，卻再也睡不著。

    高中那一段戀愛，她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

    除了印象特別深的那些，她跟顧清野之間的種種，好像被無形的手壓縮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情節(jié)，她能想起來的，不過就只有那些。不過，顧清野的樣子，她倒是記得很清楚。

    十七歲的顧清野，不習慣留長發(fā)，頂著寸頭，很容易就能看見耳朵上的耳釘，每次經(jīng)過教導(dǎo)主任的時候，今亦都能看見教導(dǎo)主任氣得發(fā)青的臉。

    學校里誰都管不了顧清野。

    直到今亦的出現(xiàn)。

    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她也是膽子大。

    顧清野風評那么差，成天出去打架，她還敢一個勁的往上湊，跟著他泡在網(wǎng)吧里，甚至會偷偷跟在他身后去酒吧，當然，最后還是被顧清野當著其他人面拎出來的。

    隨之而來的，是某人極具壓迫性的目光，壓低嗓音問她，還敢來么？

    想到這里，今亦窩在被子里忍不住笑了。

    其實現(xiàn)在看來，那時候的顧清野一點都不可怕。

    他骨子里還是溫柔的，每次她去那種地方他都會跟著寸步不離，有誰敢搭訕，顧清野就會暴躁的不行，先把人揍一頓，再把她拎回去口頭教育。

    今亦第一次失眠這么心甘情愿。

    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想著也不能光自己失眠，她給顧清野發(fā)了條消息。

    ——睡不著。

    沒想到很快就有回復(fù)。

    顧清野：我也是。

    ——明天陪外公外婆去一個壽宴。

    這次過了會那邊才有回復(fù)。

    顧清野：早點睡，別熬夜。

    今亦忽然有了小情緒，把輸入框里“想你”兩個字刪掉，氣呼呼地把手機塞在枕頭下，不回復(fù)了。

    第四十一章 哥哥

    今亦一大早上被叫醒去換衣服化妝，昨晚的氣還沒消，今天又添了新的，正好一齊扣在顧清野腦袋上。

    外公外婆很重視今天的壽宴，外公拿出了年輕時穿過的中山裝，外婆一身暗色旗袍，上邊的花開的張揚。

    外公這些年因為喝酒不節(jié)食長胖了不少，扣子也是外婆幫著扣了半天才扣上，扣上后，外婆松了口氣，對他說：“你今天可少喝點，別當眾把扣子崩開了?！?/br>
    外公還是笑瞇瞇的，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而一邊的今亦，被按在沙發(fā)上，任由今女士涂抹。

    昨天今齡替她挑了一件淺藍色的長裙，意外的合適，襯得人皮膚更白，就是稍顯隆重，為了配這條裙子，今女士也拿出了自己的化妝包，親自上手給人化妝。

    就這么拖拖拉拉，門口的車等了半天，幾人才出門。

    今亦挽著外婆的手，把兩人送到車后座，自己坐上了副駕駛。

    一路老人都很高興，離酒店越近，外公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拉著外婆回顧往昔，今亦才發(fā)現(xiàn)外公也有這么話嘮的一面。

    她今天沒帶包，手機也沒帶，忽然覺得手里空空的，甚至多余的想，萬一顧清野要聯(lián)系她聯(lián)系不上她怎么辦？

    但一想到昨天某人冷淡的：別熬夜，早點睡，今亦就一點顧忌都沒有了。

    車是那邊派過來接他們的，直接到了酒店門口，今亦見識淺，還沒見誰辦個壽宴還能包酒店兩層樓的，而且這酒店看著挺高級，低調(diào)中透著奢華，也不想一些五星級酒店一樣裝修的金碧輝煌的。

    反而格外古樸，像個私人小院。

    今亦聽來接他們的人說，這里一樓是酒席，二樓是給客人休息的。

    外公外婆不像今亦，是真的不虛，腰桿挺得筆直，今亦就慫多了。

    她還不知道自己家里有這么有錢的親戚。

    電梯門開，今亦正在整理裙子，沒注意門開了，一抬頭，兩人都是一愣。

    顧清煙一身白色小裙子，整個人嬌俏可愛，笑都愣在臉上，眼睛盯著今亦看，好不容易緩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小金魚？你……”

    說完她才恍然大悟一樣，過來挽起今亦外婆的胳膊，對外公說：“爺爺問了好久您怎么還沒來，秋水都快望穿了?！?/br>
    又朝今亦眨眨眼，“今爺爺，我以前還是跟今亦一個高中的呢?！?/br>
    “是嗎？”外公有些驚訝。

    今亦也沒想到這么巧。

    顧清煙領(lǐng)著他們?nèi)フ覊坌?，兩位老人一見面幾乎就要落下淚來，今亦第一次見外公這么激動，手攥得緊緊地，最后是顧清煙安撫才冷靜下來。

    今亦不太會說話，最后只是外婆讓她叫人顧爺爺，她就叫了一聲。

    沒想到，老人從身后的桌子上拿出一個小盒子，往她手里塞。

    今亦嚇了一跳，連忙拒絕。

    顧爺爺笑著說：“我也是昨兒才知道有你這么個小姑娘，小時候就沒見著，總歸是缺了份禮，現(xiàn)在見著了也該補回來。”

    外公也跟著打趣，“沒事，小亦收著，這老頭別的不多，就錢多?！?/br>
    外婆聽他瞎說話瞪了他一眼，接道：“小亦年紀也大了，禮是不好意思的收的，今天就是過來祝個壽，往后要是有機會再說吧。”

    “誒，這怎么行……”顧爺爺很固執(zhí)，“當初不是說了，咱們是異性兄弟，你的孫女就是我的孫女，我的孩子怎么不能收了？”

    一邊的顧清煙聽見情況不太對，立馬咳了咳，挽著自家爺爺?shù)氖?，提醒道：“爺爺，我哥呢？他不是說今早就到的？”

    一提顧清野，顧老爺子立馬反應(yīng)過來了。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上次顧清野助理給他發(fā)了張照片，雖然那張照片沒拍到那女孩長什么樣，但顧清野都有女朋友了，也不用替他張羅，還是把盒子塞到了今亦手里，“小亦啊，我也有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