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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里的螞蟻一個不慎失足掉進鹿欽原面前的粥碗里,還猶不死心的撲騰。小七拿了根筷子把螞蟻救上來,滿目憐惜:“哎喲,可憐的小家伙,我來救你出粥碗。”鹿欽原心里那點子氣悶就煙消云散了,讓人換一碗粥,摘下頭頂?shù)幕ōh(huán)交給旁邊的傭人,一并將桌上放著的野花讓人處理掉,一邊吃著等著小七回來繼續(xù)用餐。卻先等來個不速之客,齊岳一來就忙著招呼沙棠給他添了副碗筷,一屁股坐在飯桌上,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碗筷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小七一勺一勺吃著粥,發(fā)現(xiàn)這位齊大醫(yī)生此時有點狼狽,西服皺皺巴巴不說,頭發(fā)散亂,眼角還有點烏青,像是剛跟人打過一架,不過看他從容的模樣,也不像是單跟人打了一架那么簡單。鹿欽原瞟齊岳一眼,遞給小七一片抹了沙拉醬的面包,小七接過來咬一口,嚼三兩下咽下去又咬了一大口,笑瞇瞇的問:“齊岳,你被誰揍了?”齊岳吞飯的動作頓時慢了許多,咽下嘴里的食物便先嘆出一口氣,瞥著眼看小七:“你懂什么,打是親罵是愛?!闭f完又嘆氣,狠狠的咬面包。“哦?!毙∑呖聪蚵箽J原,鹿欽原正在往面包上抹沙拉醬,把抹完沙拉醬的面包遞了過來,小七接過來便咬,聽鹿欽原說:“閔加的鍵盤也不是誰都有那個福氣受的,你是該好好珍惜,怎么還跑出來了。”齊岳被說的一噎,強辯道:“我是來給鹿哥換藥的,哪敢耽擱?!?/br>“這么說還是我的不是,那你趕緊回吧,我可擔(dān)不起你這個不是。”見小七吃的差不多了,鹿欽原遞給他一張餐巾紙,語氣溫和的說:“在院子里玩,不準(zhǔn)出門,去吧?!?/br>小七答應(yīng)一聲,手里捏著片面包出去了。齊岳的視線一直等小七走出去才收回來:“小七多大了?你怎么跟哄小孩似的,不會未成年吧,那你不成了猥褻未成年人?”“吃你的,我看就閔加的鍵盤能制住你?!奔毥缆实某灾炖锏氖澄铮^了很久鹿欽原才說:“等我晚上問問?!?/br>吃完飯,齊岳給鹿欽原換了藥,簡單交待幾句,接了個電話便飛似的跑了,不用猜,能讓他這么積極的就只有閔加。“哥,找您的?!笔闩e著電話站在樓上喊,沒有要送下去的意思。鹿欽原知道打從小七來束秀便不大高興,也由著他耍點小脾氣,起身上樓接了電話直接去了書房。雖然托病在家,但很多事情都在鹿欽原掌控之內(nèi),唯有一件事出乎他的意料,關(guān)于小七的,莫逎說:“查不到,沒有關(guān)于簡七律的任何信息,或許程少爺知道些什么?!?/br>像是憑空就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人,然后在某處靜悄悄的活著,直到被人發(fā)現(xiàn)。很神奇,也讓人好奇,越是這樣不清不楚,作為小七的飼主,鹿欽原越想弄清楚小七的身份,無論用什么方法,即使傷害到小七也無妨。取舍之間總是存在著犧牲,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鹿欽原抓著小七的手,仔細的揉捏每一根手指,感受每一根手指骨節(jié)的細瘦分明:“小七你多大了?”“過了生日就滿二十周歲了?!毙∑叽鸬暮茈S意,下一瞬下巴被捏住,鹿欽原打量幾眼放開手:“不像,你這張皮嫩的不同尋常?!?/br>不像是跟束秀那樣,因是娃娃臉顯得年輕,也不像是營養(yǎng)不足延遲生長,倒像是本就是這個年紀(jì)的臉,一直沒長。小七雖然長了一張少年青澀的面孔,無論是舉止思想還是應(yīng)對問題的方法都異于常人,有時候思想成熟卻不是經(jīng)歷累積的老成,有時候很幼稚卻不是因為年幼的原因,于為人處事上來說,就是隨心所欲。他不會說謊,確切的說他不知道怎么撒謊,所以問到不愿意回答的問題便選擇避而不答和閉口不言兩種方法應(yīng)對,恰恰是這種反應(yīng)讓鹿欽原懷疑。小七看他一眼沒說話,鹿欽原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為什么沒長,生病了?”防止小七說謊,特特提了一句:“你身上的藥香不是一年兩年喝出來的,你想好了再說話,不能裝啞巴?!?/br>“十六歲那年,我爸給我燒了高香,從那時候就沒長了?!边@種話是沒人信的,但小七說的一本正經(jīng),他磨蹭著繼續(xù)說,聲音也低了下去:“我從記事的時候就開始吃藥,一直沒斷過?!?/br>鹿欽原安撫似的摸摸小七的頭,把他往懷里緊了緊:“生病了吃藥才會好,良藥苦口?!?/br>“我沒??!”小七猛地挺直腰背坐起來,平時淡然如水的眼神,因為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微微蕩漾著洶涌起來,語氣里卻含了淡淡無奈,他一下子xiele氣,慢慢抱住雙膝蜷坐著,把臉埋了進去。“沒病為什么要吃藥?”鹿欽原的聲音溫柔充滿誘惑,伸手撫摸他垂在身后的長發(fā),小七的發(fā)質(zhì)很好,細軟柔順,摸起來很舒服,小七的聲音悶悶的傳來:“你是一個好人,值得我信任嗎?”“你問一個混黑道的人是不是好人?”鹿欽原坐起來,撥開礙事的頭發(fā),低頭埋在小七脖頸間,淡淡的藥香似有若無,他舒服得蹭蹭,喟嘆一聲:“雖然我不是好人,我也從來沒想過做一個壞人,應(yīng)該值得信任?!?/br>“哦?!毙∑呷耘f蔫蔫的,仿佛這個話題無形中有著巨大的殺傷力。鹿欽原一只手掌放在小七頭頂,輕輕愛撫,嘴里卻說著與之截然相反的話,他問“電視里有一檔節(jié)目,動物世界,當(dāng)你看到豹子獵殺幼鹿的時候,你會考慮豹子是不是一頭好豹子嗎?都是為了生存而已,只不過我們?nèi)伺狭宋拿鞯拿嫫?,可底下的骯臟不比動物間的廝殺慘烈?”鹿欽原捏住小七的下巴轉(zhuǎn)過來,在他淡色的唇上舔咬了一下:“就像廝殺的動物一樣,直接點多好,是不是?”鹿欽原突然毫無預(yù)兆的翻了臉,連眨眼的功夫都不到,捏住小七的下巴用力擰向自己,一句一句質(zhì)問:“你是怎么界定好人和壞人的?如果殺人的是壞人,不殺人的是好人,違法犯紀(jì)的是壞人,奉公守法的是好人?現(xiàn)在我既不殺你也能做到奉公守法,但是我想上你,我還是不是好人?”“簡七律,我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鹿欽原一松手,小七動作迅速的往一邊滾去,鹿欽原迅速伸手抓住一把頭發(fā),用力往自己這邊一扯,便見小七生生止了動作,眉心也因疼痛而微微蹙起。鹿欽原笑著提醒:“機會就一次,要珍惜?!?/br>小七反手抓著自己頭發(fā)試圖從鹿欽原手里奪回來,反而被鹿欽原抓的更緊,疼得咬牙吸氣,不肯開口。鹿欽原似乎拿小七沒轍了,慢慢放松手中的力度,任由如緞的頭發(fā)從指間滑落,卻在最后突然收緊力度,扯下幾根發(fā)絲,長長的飄飄搖搖懸在指間,小七痛得悶哼一聲,順勢往床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