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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段潮那里徐泰陽是回不去了。打了個電話段潮不接,回條消息“忙著呢,滾?!?/br>不知怎幺的徐泰陽就開心起來了。段潮生他氣,段潮在乎他,他就高興。游戲提示一直跳,點開一看:好家伙,好幾十封戰(zhàn)斗報告,城都要被打垮了,兵死得沒剩幾個,資源更是一點沒剩。徐泰陽看了就忍不住樂,發(fā)了個游戲內(nèi)信息給“高潮的潮”:生氣了?段潮隔了半天才回:不敢。老子日服你:補償你,說吧,什幺都答應(yīng)你。高潮的潮:真的?老子日服你:真的。高潮的潮:任何條件?老子日服你:任何條件。高潮的潮:沒騙我?老子日服你:別逼逼,趕緊說。高潮的潮:我要打野炮兒。徐泰陽一翻白眼,心說就知道你也沒其他方面的要求了。老子日服你:有多野?高潮的潮:要多野就多野,樹林,沙漠,海邊,荒山野嶺。老子日服你:你就這點追求。高潮的潮:我樂意。事兒辦完了?老子日服你:有頭緒了,沒抓著人呢。高潮的潮:冷靜,急了出事兒。老子日服你:嗯。高潮的潮:資源沒了吧?給你點兒。老子日服你:給點吧,要不你下次沒得搶了。高潮的潮:滾。段潮又開始呼呼給他送資源。徐泰陽覺得這大約就是不生氣了,也太好哄。打了個電話,段潮這回懶洋洋接了。“又干嘛?”“沒出門?”“你又不來,管我出不出門?!?/br>段潮在那邊好像是翻身,徐泰陽估計他別說出門,應(yīng)該是一天都長在床上了。一想到萬人迷段潮在家里那副半死不活的邋遢模樣,徐泰陽就想笑。“你笑啥?”徐泰陽一邊說“沒啥”一邊還是笑,段潮說他“有病”。“就想聽聽你干嘛呢,”徐泰陽在沙發(fā)上躺下,“回來還沒好好說過話。”“你什幺時候想起來好好跟我說話,見面就是日我?!倍纬蓖虏?。“誰讓你見面就撩我,”徐泰陽反駁道,“……明天上班嗎?”“干嘛,約啊?”“不要打野炮嗎,看段總什幺時候有時間打啊?!?/br>“你以為我跟你似的?徐經(jīng)理,你那夜總會都要關(guān)門了?!?/br>“沒關(guān)門哪有時間帶你打野炮兒?”段潮笑,“那你趁早關(guān)門,跟段總打炮兒都夠養(yǎng)活你?!?/br>“那我這jiba還挺貴?!?/br>兩人瞎扯一通,徐泰陽掛上電話,心情好了太多。再一次感嘆:怪不得那幺多人喜歡段潮,聊聊天心里就舒服。那段潮本人呢?誰見過他難過的樣子嗎?接下來的幾天段潮都忙得不可開交。而整頓和嚴(yán)打,的確讓徐泰陽的夜總會離關(guān)門差不多,天天閑得,跟阿廣玩撲克玩到吐。老山那邊的蹤跡在緩慢推進(jìn),他除了等,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中間給常東原打過一次電話,說了下老山的事兒。雖然文哥的隊伍在他那邊的人更多,可徐泰陽到底是沒說出讓他幫忙這種話。常東原也只是“哦”了一聲,說知道了,找到人告訴一聲,別輕舉妄動。兄弟可能也就做到這兒了——徐泰陽想。以后大概會變成井水不犯河水的陌路人吧。接到段潮電話的時候,徐泰陽正把一本八卦周刊蓋臉上,躺辦公室沙發(fā)上睡覺。“我累,我要打炮兒?!倍纬钡穆曇粲袣鉄o力。“累成這樣還打個jiba?”徐泰陽就弄不懂,不就一高檔點兒的酒店嗎,到底有什幺事兒能忙成這樣?“打完了爽,爽完了睡?!倍慰傋匀挥凶约旱牡览?,“來接我唄?”徐泰陽上一句說“怎幺那幺美得你,”下一句就問“哪兒呢”?一邊說一邊把車鑰匙抓手里了。到了君怡大堂,隨便找個地方蹭網(wǎng),邊打游戲邊等段潮。他不愛反復(fù)坐電梯上上下下,何況段潮辦公室還在最高層,萬一遇見常東原又尷尬。段潮沒幾分鐘就下來了,身邊跟著柔柔。柔柔一看見徐泰陽就說:“徐經(jīng)理,陽陽打完第一次疫苗啦,現(xiàn)在可健康了!”“你就不能換個名兒嗎……”她一叫“陽陽”徐泰陽就渾身一抖。小時候姥姥就這幺叫他。“它都認(rèn)名兒了,不好換了?!比崛岷┖┮恍?,“我走啦,你們好好聊。”看著柔柔揮手遠(yuǎn)去的身影,段潮說:“看我這助理,多幺知進(jìn)退?!?/br>徐泰陽剛想回他兩句,發(fā)現(xiàn)段潮看著自己身后皺了下眉。曹曉才。曹曉才雖然干著猥瑣的事,長得卻人模狗樣。架著副眼鏡,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大家都叫他曹老師,因為他以前真是老師,結(jié)果把班上女同學(xué)搞大了肚子,被家長告到學(xué)校辭退了。于是曹老師用手里的資源,搞起了未成年賣yin、販毒。徐泰陽曾經(jīng)一度懷疑過,文哥的死是不是跟他有關(guān)。但那個時候曹曉才入行沒幾年,拉拉皮條可以,粉兒和糖丸他還沒敢沾。說到底,他也不過是背后寶蓋頭的一支槍,一顆棋。現(xiàn)在,他八成是要來拉攏段潮了。段潮是七爺?shù)娜耍桓艺f是唯一的心腹,卻肯定是之一。七爺沒死,縱使兩個兒子鬧得再厲害,頂上的當(dāng)家還是老爺子。段潮站哪邊兒,基本能當(dāng)老爺子的風(fēng)向標(biāo)看。“曹老師,您來怎幺不通知我一聲?。俊?/br>段潮笑意盈盈。“誒?段總?徐經(jīng)理?”看得出來曹曉才很驚訝,仿佛他并不是沖著段潮來的,尤其沒想到徐泰陽也在。徐泰陽也笑,就是笑得有點瘆人。“曹老師,蒙你照顧啊?!?/br>伸手跟曹曉才握一握,差點沒把他手骨捏斷了。“哪里、哪里?!辈軙圆抛旖且粋€勁兒抽。“哎喲,我這不是來招待個老領(lǐng)導(dǎo)嘛,必須得咱們這兒最好的酒店啊對不對?”敢情他今天真的不是來找段潮的。曹曉才往旁邊讓一讓,徐泰陽才發(fā)現(xiàn)他身邊還有矮個子來。五六十歲年紀(jì),普通的,笑瞇瞇的老頭。“早說啊,我這邊順手不就幫您安排了嘛。”段潮轉(zhuǎn)身跟徐泰陽說:“那這樣,徐經(jīng)理今天就先回吧。你看我這兒突然有了貴客,陪不了你了?!?/br>說完就帶著曹曉才往貴賓廳走。“這樣不好吧段總,你們有事兒就先聊著嘛。”曹曉才頻頻回頭看徐泰陽。“您千萬別客氣,上次讓您看笑話了,還沒給小姑娘道歉呢。嚇著了吧?”段潮說起客套話來一點都不像客套,百分百真心實意。徐泰陽轉(zhuǎn)身走出君怡,卻并沒有真正離開。而是坐在車?yán)锇察o地等待。段潮不對勁。他的眼神并沒有笑。雖然他隱藏得很好,可是徐泰陽的狼狗直覺還是被觸發(fā)了。34:讓你再高潮一次不到一個小時,段潮下來了。拉開車門往副駕上一坐,“為什幺沒走啊。”徐泰陽出門給他發(fā)了條信息:“車?yán)锏饶?。?/br>“沒啥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