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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像是不認(rèn)得他一樣看著他,眼睛瞪得老大。見梅好運餓的急了,根本不理她,只顧自己苦吃,于是搖搖頭也挑起幾根面吃了起來。兩人正吃著,棧道上行來一隊輕騎,在鋪子前紛紛下馬,也要在這地方吃便飯。梅好運愛湊熱鬧,眼神瞟著去看。竟然是那日在鎮(zhèn)子上遇到的九重閣的人。為首的自坐一桌,戴著斗笠,有兩個人服侍碗筷,就坐在梅好運他們身后。他們每個人都吃的大排面,要五個銅子一碗。梅好運心內(nèi)大嘆魔教就是有錢,再一想,不過是山野間香香身上的銀票換不開,不然他們也可吃些好東西。心里也平衡了。那為首的摘下斗笠吃飯。梅好運這下平衡不了了,連最后一筷子面都吃不下去了。那為首的男子,蜂腰猿臂,銅色肌膚,面若刀刻,驚為天人。身上一件普通的黑色布衫,被他穿的玉樹臨風(fēng),好不瀟灑。他在低頭看看自己,破著洞的布衫,身上雖然白凈,可是臉因為熬夜念書,又沒甚可吃的,面黃肌瘦,毫無男子氣概。香香不知為何,見他吃完了,拉著他便要走。他本想再坐片刻,再感慨一下,誰知香香力氣極大,一手拎著他,一手拎著包袱,大步流星,一會便走遠(yuǎn)了。那為首的男子從懷內(nèi)掏出那怪異羅盤,指針定定指著梅好運同那高個婦人的方向。“左護(hù)法,這……“旁邊服侍的人一看那羅盤,驚了一跳,提劍便要追上去。被男子按下,道:“不急,他們必是往青溪鎮(zhèn)去,到了鎮(zhèn)上,我們再去會他?!?/br>第四章黃粱“香香,香香!你快將我放下,你一個女子這般拉著我,像什么樣子!”梅好運被鬼妾拎著后脖頸,行了百十來步,才被放下。站著整理衣服,不滿道。夜來香將他堪堪放下,又被他搶過包袱甩在自己背上,站在陰影里看不清臉色。梅好運當(dāng)是自己對她大聲說話,不大高興了,于是拉住她的手道:“香香,你現(xiàn)下既已跟了我,可不能再做那些鄉(xiāng)野村婦作態(tài)?!币娝七€是一臉不滿,又道:“相公問你,你剛才跑什么?”鬼妾這才臉色好些,嬌滴滴地回:“相公,我剛剛看了那群騎馬的,好生害怕。”說罷還歪在梅好運身上,捶著他的肩膀。梅好運十分受用,半邊肩膀都被她捶得麻酥酥的,要問的話都拋到了腦后。不過萬般好處中,也有一點不好,這小妾實在重的很,壓得他喘不上氣。他于是扶起小妾,還將個荷葉塞在她手心里,道:“你既害怕,相公便扶著你走吧?!?/br>“好?!毕阆泓c點頭,挽著他一條細(xì)細(xì)的臂膀,兩人又搖搖晃晃上路了。行了不多時,便到了青溪鎮(zhèn)。青溪鎮(zhèn)是往樂羋鎮(zhèn)必經(jīng)的過驛,樂羋鎮(zhèn)又是幾大會試書院所在,所以這青溪鎮(zhèn)上到處都是中了此次鄉(xiāng)試,要往樂羋去念書的舉人。夜來香同梅好運說要去買些女人家用的東西,不許他跟著,等會在華來客棧碰頭。梅好運拗不過她,但非要把包袱都自己扛著,于是像個烏龜似的在鎮(zhèn)子賣文房四寶的街上亂逛。梅好運在幾個攤子上流連,青溪鎮(zhèn)盛產(chǎn)羊毫毛筆。他的幾根毛筆,雖說他已經(jīng)百般呵護(hù),可也抵不住時間長,已然分叉了,寫字不大美觀。他估摸著買一根新的。正對著陽光看有無脫毛分叉,迎面來了一個書生。梅好運放下筆要走,被人叫住:“梅好運!”他訕笑回頭:“江伍聲,你怎生也在這鎮(zhèn)上?”那書生生的高大,一走近他,一片陰影將他罩在里頭,深覺氣悶。不過他竭力挺腰抬頭道:“江兄,好巧好巧?!?/br>那江伍聲見他還是一副寒酸樣子,于是說話帶了些輕蔑:“不知梅賢弟鄉(xiāng)試高中幾名?。俊?/br>這話題梅好運愛談,于是得意道:“第五名,亞元。江兄呢?”“兄長不才,第三名?!蹦墙槁曌鱾€揖,故意露出腰間一個帶花荷包。本朝男子成婚了,無論娶大娶小,都在新婚前三月,在腰間戴花荷包。梅好運知道他故意露給自己看,于是硬著頭皮恭喜道:“江兄成親了,恭喜恭喜!不知哪家小姐這么好運?”江伍聲得意道:“乃是縣令家嫡出的二小姐?!倍〗闶敲泛眠\他們縣有名的美人,一票書生都暗戀她,梅好運也不例外。不過二小姐芳心早就暗屬江伍聲,雖然梅好運早知道,不過親耳聽到了,還是多少有些難過。想想江伍聲十八歲,他十六歲,人家只大他兩歲,便高中鄉(xiāng)試,還娶了全縣書生的夢中情人,再看看他自己……“相公,相公!天這般涼,你杵在這里做什么?”一馨香身軀靠在他身上,將梅好運嚇了一跳,他一側(cè)頭,是香香。江伍聲哪見過這般國色天香的妖艷美人,早看呆了。卻聽梅好運低聲道:“我碰見舊時。”那美人并不看他,只在那攤子上掃了一眼,道:“相公買筆?”梅好運點頭。“羊毫有甚好?待我們到了前面城里,妾給你買一套狼毫玉桿毛筆,可好?”說罷挽著梅好運便要走,那江伍聲才回過神,高聲問:“梅好運你何時娶妻的,我竟不知?”梅好運還未答話,便聽他那鬼妾道:“我是相公小妾罷了?!?/br>梅好運這般揚眉吐氣一番,對香香更生了許多好感。兩人拉著手到了華來客棧,大堂里坐滿了剛才棧道上遇到的九重閣教眾。梅好運只覺香香拉著他的手一緊,復(fù)又松開,低聲說了一句什么。此時已是傍晚,兩人上樓進(jìn)了房間。梅好運跑了一天,累得不得了,香香卻還拉他起來洗澡換衣。他洗了澡,發(fā)現(xiàn)架子上掛著的是俱是新衣,料子頗好,他知道是香香給他買的。高高興興穿了,走出屏風(fēng)給香香看。誰知香香不見了,留個字條說此處有些小姐妹要會,讓梅好運自己先睡。梅好運頓時xiele氣的皮球一般,垂頭喪氣把新衣脫下掛好,看見桌上放了一碗湯,想必是香香留給他喝的。他端起喝了,倒頭便睡。此時夜來香就在樓上天字套房。對面坐著九重閣左護(hù)法。房間內(nèi)暗流涌動,兩人對坐在一桌案前,身后分別立著兩男兩女。夜來香靜坐喝茶,并不說話。畢竟是鬼,多活一百來年,左護(hù)法相比之下多少沉不住氣,道:“我也不繞彎子,大人可是得了純陰爐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