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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我是不是應(yīng)該掛了電話先撥個120,因?yàn)檫^一會我可能會腦溢血倒地不起。“凌霄呢?!?/br>“喝多了?!?/br>“讓他接電話。”“都說他喝多了,怎么接?”“在哪?”“這么緊張,要過來?”杜心宇想了想,報(bào)了個名字,還告訴了我包箱號。我覺得我還算得上是個老實(shí)的人,從小到大,主動打架沒有過,被動打架也是屈指可數(shù)的幾回。最近動手打過兩次架,一次為徐笑天,一次為凌霄。由此可見,我同時(shí)也是個挺他媽偉大的人。也許今天我應(yīng)該為自己動一次手。我掛了電話就要走,滿腔熱血就差一口噴出來了。“去哪?”徐笑天拉住我。“找凌霄。”我沒時(shí)間給他解釋這事,直接往門口沖,沒顧得上聽威哥和志遠(yuǎn)在我身后喊的是什么,沖出網(wǎng)吧就攔車。“出什么事了?”徐笑天跟在后面跑了出來。“挑釁,”我有點(diǎn)語無倫次,“媽B的他跟我挑釁?!?/br>“哎哎哎,一分鐘,就耽誤你一分鐘,”徐笑天把我伸出去攔車的車按下,“行不?”“干叼?!蔽铱粗?。“先想好你要做什么,吸氣,吐氣……”徐笑天在拍拍我,給我捋了捋后背。“他不接丁鵬電話,我打過去是杜心宇接的,說他喝醉了?!蔽椅鼩馔職?,再吸再吐,覺得沒什么用,氣就頂在嗓子間這,吐不出來。“那就去把凌霄弄走,是這意思吧?”徐笑天扳著我的肩看我,“還是你打算再干點(diǎn)別的?揍人?”“嗯,必須的。”我說。“……我陪你去?!毙煨μ燹D(zhuǎn)身攔車。“不用,”我好像清醒了一點(diǎn),“我自己去就行,打個架還要你幫忙嗎?!?/br>“我不是怕你打不過,我怕你下手太重打出事來。”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坐在出租車上,我剛才全都涌到頭上的血慢慢有點(diǎn)回流,我雙手捏在一起握了握,溫度回來了一點(diǎn)。其實(shí)如果喝醉了,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重點(diǎn)是在凌霄喝醉之前,該說的有沒有說清。重點(diǎn)是在我打去電話之前,杜心宇一直沒有幫凌霄接過電話,他只接了我的,他故意的,他想干嘛。“我這會過去不會看到什么讓我以頭搶地爾的場面吧?!蔽覇栃煨μ?。“擦,飯店包廂,又不是酒店客房,哪那么容易制造場面。”“為什么杜心宇要把地址給我?”“讓你去把凌霄弄走?!?/br>“屁?!?/br>“你就這么想就行了,你管那么多,反正去了,弄走了,弄走之前你想要是動手那就動一小下好了。”徐笑天揉揉鼻子,滿不在乎的樣子。我按著太陽xue,一直到車停在飯店門外,我都保持著這個姿勢,不是我頭痛,是我真的懶得換動作,我有點(diǎn)累。推包廂門的時(shí)候我有點(diǎn)猶豫,我不知道推開之后里面是什么狀況。“我在外面等你?!毙煨μ炜恐鴫?。“啊?!蔽铱纯此缓笠灰а篮莺莸赝崎_了門。我現(xiàn)在的形象挺美好的,我很有氣勢地站在包廂門口,我頭上纏著紗布,看起來就算不像個來找茬的老大,至少也該像個來找茬的老大的小弟。這是個大包,包廂里燈火通明,所有能開的燈都開著,電視也開著。凌霄半靠在正對著門的大沙發(fā)上,一條腿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眼睛閉著。杜心宇坐在桌子旁邊,叼著根煙正在看電視。這場面是我沒有想到的,或者說我一直都沒想過會出現(xiàn)這種還算正經(jīng)以及正常的場面。“挺快啊?!倍判挠钏坪鯖]有因?yàn)槲移崎T而入受到驚訝,挺平靜地說,還拿著筷子夾了塊魚放到嘴里。“凌霄。”我不想再往里走,站在門口叫了一聲。凌霄沒動,還是那么半靠著閉著眼。“醉了,睡著了。”杜心宇笑了笑,單手托著腮看著我。“他會醉?”我印象中凌霄挺能喝,那天釣魚他喝的啤酒夠我洗個澡的了,也沒見他成這個鳥樣。“看來你不太了解他啊,”杜心笑繼續(xù)笑著,慢悠悠地說,“他不能喝雜酒,超過兩種酒就容易醉?!?/br>我覺得我最討厭杜心宇的地方,就是他帶著笑悠哉游哉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知道你還讓他喝?”我控制著自己的怒火,告訴自己現(xiàn)在就揍他有點(diǎn)早了。“他自己也知道?!?/br>這句話把我說傻了,沒錯,酒不能喝雜了這種事,凌霄自己再傻B也該知道。我有點(diǎn)氣結(jié),我cao他大爺,我突然覺得我應(yīng)該過去先把凌霄揍一頓。“騙人喝酒方法多了,逼人喝酒方法也多了去了。”徐笑天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站到了門邊,說了一句。“我干嘛要讓他喝醉。”杜心宇瞇縫了一下眼睛。“為了讓喬楊看看唄,就像現(xiàn)在這樣?!?/br>我回頭看著徐笑天,感動得一塌糊涂,覺得只要他在,我的傻B就會被及兜住。“看不出來啊,喬楊,”杜心宇突然笑得很開心,拿起紙巾擦擦嘴,“你看著挺單純的,也玩三人游戲?”“我cao你全家!”這句話成功地挑戰(zhàn)了我的極限。我抬起腳一腳踹在桌沿上,用了多大力氣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們教練說過,出腿要快,要用上半身帶動胯,胯再帶出腿去。這是一記絕對規(guī)范的正踹。桌子翻了。杜心宇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料到了我的反應(yīng),在我踹翻桌子的一瞬間跳起來閃到了一旁。菜全翻到了凌霄面前,他放在沙發(fā)上的那條腿動了動,終于他媽的醒了。“喬楊?”他驚詫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沒錯,就是你大爺我。”我看著他。有服務(wù)員聽到聲音跑過來,徐笑天沖服務(wù)員笑了笑,在服務(wù)看到一地菜之前關(guān)上包廂門,靠在上面。“你怎么來了?”凌霄站起來,看上去酒醒了,看著滿地狼藉的飯菜和那張翻倒在地的桌子有點(diǎn)不知所措。“結(jié)帳,走人?!蔽液唵蔚卣f了一句,轉(zhuǎn)身要走。“你弄的這爛攤子怎么辦?”杜心宇在我身后問了一句,那種始終帶著笑的語調(diào)讓我崩潰。我這暴脾氣!我轉(zhuǎn)回身看著杜心宇,想了一秒鐘。我從地上撿了個酒瓶,用了目前我還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