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囊和銀鈴鐺,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她的馬車!” “聽說這位小姐不僅是京城第一美女更是第一才女,果然連馬車都不同尋常,仙氣十足?!?/br> 真珠敲了敲車廂,三猴兒應聲駕轅甩鞭,繼續(xù)下山。 妙菱回神道:“小姐剛剛還說沒看到有花枝招展的姑娘,瞧這不是看到了?!?/br> 然后她想起什么似得又說道:“我雖然沒見過這個張三小姐,但是我那天和春畫jiejie一起去量衣服的時候,春畫jiejie說那個小姐長得根本沒有咱家大小姐好看,只是因為她是張大學士的嫡女身份高貴,被人捧著??墒钦嫣m小姐長得沒有你好看,你也是嫡小姐啊,這樣說來咱家小姐你才是京城第一美?。≡蹅兓丶乙踩フ依蠣斠v好馬車出門!” “我娘手里握著江南林記兩成的股份,我是掏不起那馬車的錢嗎,我是不想扎人眼;再說我要那天下第一美的虛名做什么,難道你打算讓我梨園出道去唱戲嗎?可別再說這樣的傻話了,好好給我扇扇風才是正事?!闭嬷闊o奈地點醒她。 妙菱想了想:“也是哦!”認真地扇起扇子來。 這一路走走停停,遇到不少上山的馬車,有幾輛雖然沒有張三小姐的美輪美奐,卻也都華麗異常,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小姐乘坐的馬車,透過車就能想象出里面的人兒個個美艷絕倫。 等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飯點,真珠餓得前胸貼后背,她下了車招呼妙菱道:“誤了大家的午飯,去吩咐廚房加菜,從我的月例出錢,給大家都加雞腿,管飽?!?/br> 本來累得無精打采的家丁們頓時歡呼起來。 這時門房的一個總角小廝過來道:“妙菱jiejie,上午阿元哥哥來找你呢?!?/br> “找我?”妙菱頓時一愣:“他突然找我做什么,說什么事了嗎?” 小廝道:“這幾個月他來找你好幾回了呢,問你回來沒有?我說你去廟里上香了,他說他這幾日都在廟里,讓你再去的時候可以去找他玩?!?/br> “咦?妙菱jiejie,這是咋回事呀?”幾個小丫頭立刻圍了過來。 “去去去,我哪知道咋回事!”妙菱不明白阿元為什么要來找自己,還找了好幾次,忍不住撓撓頭看向小姐。 真珠心里明白,阿元找妙菱是假,打聽自己回來沒有才是真的,只是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拽拽那小童的發(fā)髻:“你是個機靈的孩子,也去吃個雞腿吧?!毙P歡天喜地地去了。 妙菱還是一臉懵,真珠拍拍她的肩膀:“想必除了咱們府上的,阿元在京城也沒有什么能說得上話的朋友。別發(fā)呆了,趕緊去收拾收拾,小姐我要洗澡吃飯睡午覺,又累又餓又困的。” 第80章 常大人很害羞 吃飽喝足, 洗漱完畢,真珠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外間的妙菱倒是很快就睡著了,還打著細碎的小呼嚕,半夜上山,折騰大半天,想必是累壞了,是該好好睡個午覺。 真珠覺得自己的身體和內心都在叫囂著睡覺吧, 好好休息, 可是為什么偏偏睡不著呢? 聽著外面聲聲蟬鳴聒噪, 愈加覺得天氣潮濕悶熱,她在床上睜著眼睛冥想了一陣子,忽然想起藤枕里還藏著常鳳卿寫的三封信,便伸手進去摸了一下,摩挲著信封, 并沒有拿出來。 走的時候還是春天,如今已經是盛夏?;ǘ渥兂闪斯麑? 他已經不是昨日的常先生,我依然要努力做好趙真珠。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明天要不要上山去找他呢? 人家來個書童輕飄飄的一句話, 自己就巴巴地倒貼找上門去又算怎么回事呢? 真珠有些想去, 內心深處又有一絲不那么想去,一瞬間有些猶豫。 糾結半天,她盤腿坐了起來,用力甩甩頭,告訴自己:“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不能這樣優(yōu)柔寡斷,以前那個率性而為的你哪里去了,怎么變得跟林meimei一樣了?!?/br> 然后她對自己說:妹紙,如果你眼下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對的,那什么都不做就是對的! 以不變應對萬變! 所以明天哪也不去,至于后天去不去,再看后天的心情。 未時的天空驕陽似火,大羅山一向熱鬧的山道上鮮少有人行走,此刻正是人困馬疲的時候。 香客們大都在廟里或者茶攤子上納涼。細細看去,山路邊濃厚些的樹蔭涼底下,也藏著不少靠樹打盹兒的游山客,他們要等日頭不毒辣了才會陸續(xù)下山。 一輛馬車踏著烈陽而來,在山林中聒噪的蟬鳴里,馬蹄聲漸漸隱沒。 新晉狀元郎常鳳卿在閉目靠在車廂上,似睡非睡,濃密且長直的睫毛隨著馬車的行進而微微顫動。 阿元忽然打了一個嗝,他打完看了看常鳳卿,少爺沒有睜眼,還好還好。正在慶幸,忽然又打了一個嗝,這次聲音更加響亮了,還吐出一個難聞的氣泡泡。 常鳳卿終于睜開了眼看向他道:“皇上賞賜的御膳雖然美味,貪食也傷身?!?/br> 阿元趕緊把窗簾拉起來抖動著扇扇風,散散味兒。 看著少爺并沒有責備他的意思,阿元忍不住嘟囔著道:“不是吃多了,是吃晚了。前腳去了趙大人府上,后腳去家里拿少爺?shù)膿Q洗衣衫,回宮里剛去御膳房領了賞賜的餐食,急急吃完少爺就要回廟里,這么馬車一路顛著小的都要吐了。太后那兒剛得了一卷,皇上也沒催您,咱們?yōu)樯吨泵诺囊缴馅s呢,連家都沒回一趟?!?/br> “家?”狀元府的門匾在常鳳卿腦海中閃現(xiàn)了出來。 他垂下眼眸道:“承蒙皇恩浩蕩,有了皇上賞賜的狀元府,咱們主仆在京里也算有個落腳處了,只是眼下,你我孑然一身,尚算不得是家。” “為什么不是家?”阿元不解道。 常鳳卿答:“心之所歸才是家。” 阿元聽不懂,只說道:“好好好,就是個落腳處,您也回去歇歇,這廟里諸般事宜終比不得山下便利。一到夜里,狼嚎狗叫的,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少爺您都消瘦了?!?/br> 常鳳卿微笑道:“山上清凈,勞力不勞心。百獸自在嘶鳴,無需回應?!?/br> 阿元聽到此處仿佛有點明白了,他壓低聲音問道:“少爺是害怕張大學士又邀請您去他家里喝茶飲酒品評他家才女小姐的詩詞字畫吧?” 常鳳卿一時間無語,片刻之后才輕聲答道:“的確是聰慧才女,字畫皆是出類拔萃,比起……。”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這句話并沒有說完便莞爾起來,眉眼彎彎,對阿元道:“心安即是歸處,咱們很快會有真正的家?!?/br> 阿元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少爺這話什么意思呢,是覺得那位張家小姐很好嗎,雖然她的確是很好很不錯的樣子,但是阿元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