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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肴之事交給下屬但也會過問,多和道修來往;一個是血煉宗大弟子,門派的宴席一手組織cao辦,掌控大局和許多細節(jié),來往的多是正魔道修士及行事落拓的道修;一個是妖王隨侍,過問王宮大小事務,包括各種菜肴,出入的俱是妖族。毫無疑問,這是白金鑲鉆VIP版本的速成班。于歌負責提供數(shù)據(jù),還有學習。大致會來多少人?來的人都是什么修為什么身份?有哪些忌口的?需要準備什么樣規(guī)格的菜肴?幾葷幾素、幾菜幾湯?水果和糕點呢?原材料從哪里采買?……總之,秦雪陽感覺要上天了。凡人冷靜的時候普遍選擇是用冷水,修士則可以上天在水氣豐富的云里飛一圈,效果差不多,但后者逼格就要高得多了[快夠。邵羽抱著皮皮,和白旗彥封匯合,一起在山頂上慢悠悠走著。嗯,就是散步。鑒于身邊還有一個素吾,小烏鴉和薩摩耶都展現(xiàn)出了沉默是金的美德,彥宵也來了,就走在王的背后,他專屬的位置。聚集于此的小門派都離開了,除了清溪派和奇異門。山頂上到處是妖族,這些想必都是在某一方面頗有建樹的妖族精英,平日里也難得聚到一起,此時無論是討論還是閑聊都很開心,還有些已經(jīng)開了結(jié)界比劃起來,在設計圖沒定稿之前,來的大部分妖還派不上用場。無一例外,在邵羽等人經(jīng)過的時候,除了手頭的事情的確放不下的,其他妖族都停止了動作和語言,微微低下頭顱行禮以示恭敬,偶有幾個大膽的抬頭看,眼中閃爍著尊敬、崇拜、敬畏和狂喜之色。咦,最后那種情緒是怎么回事?邵羽默默研究了片刻,多觀察了幾個妖,終于懂了。王有后了就這么值得高興嗎?雖然鯤鵬億萬年都沒有崽,但他好歹活了這么久還會繼續(xù)活下去啊!現(xiàn)代人的思維,或許永遠也無法理解古代人是怎樣看重香火,為了延續(xù)后代又能夠付出多少了。一段路快要走到盡頭,妖族們的目光自始至終尊崇且狂熱,即使他們中的很多比自己更強大,可其中透出的情感卻是那樣純粹、直接而炙烈,被這樣的視線所沐浴著,邵羽的識海中好似也漸漸填入了什么東西,那仿佛是責任、情義或者別的什么,輕飄飄仿佛沒有重量,卻又沉甸甸的,滋味并不如何甜蜜,但足夠雋永。他停了下來。閉上眼,進入了內(nèi)視之中。素吾首先察覺,布好了結(jié)界,守護在邵羽身旁;其他人默契退開,眼中的贊賞之情卻是怎么也止不住的。殿下的歲數(shù)看得出來,才出生一二十年,還是一只幼崽呢!修為妖士了不說,悟性也好,走一圈隨隨便便就頓悟了,對比一下自家的崽,簡直了,果然是王的種啊,妥妥的!至于是半妖嘛,老實說,在殿下出現(xiàn)之前,他們還以為王不育呢_(:зゝ∠)_愛心泛濫的女妖開始腦補殿下化形成小鳥/小魚是多么嬌小可愛,然后被男妖們的惡意糊了滿臉——想想王的原形,你真覺得殿下會嬌?。?/br>女妖:“……”在鯤鵬布置并親自守護的、絕對安全的結(jié)界中,邵羽正感受著自己的識海。一片蔚藍的汪洋上,小小的元嬰仰躺著,它的模樣是個Q版的自己,此時正懶洋洋地隨著海浪漂浮,白嫩的小手放松地擱在身體兩側(cè),桃花扇置于胸前,天空上廣寒鏡代替月亮放出光芒,給胖娃娃披上柔和的銀紗。是的,胖娃娃。這絕逼是經(jīng)過了藝術(shù)加工之后的形象,我小時候沒這么胖的。邵羽想著。他長久的凝視著這景象,細細感受著每一絲細微的構(gòu)成,忽而視野一轉(zhuǎn),竟是躺在了海面上。抬手舉到眼前,小胖手。果然。這便是意識進入元嬰之后的感覺嗎?脫離了身體,輕盈極了,好似一踏步便可登上月亮,外物的羈絆、世俗的煩惱全都遠去,只有最值得珍惜的、最本真最純粹的部分留了下來。素吾的親情、于歌的愛情,還有許多友情和子民的敬仰之情,這些構(gòu)成了主體,其他還有許多,春風中湖畔飄揚的垂柳,陽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江,幼時的捉到強壯蟈蟈的欣喜,被夫子責罰時的倔強……一切都輕若無物,在他的心頭掠過,不留痕跡。真的不留痕跡?娃娃坐了起來,不再是仰泳的放松姿態(tài),海面竟也承托著它,讓它五心朝天地在這識海之中打坐,唇角也慢慢露出一絲淺笑。它閉上眼睛,陰陽魚羅盤的虛影緩緩在其身后浮現(xiàn),陰陽旋轉(zhuǎn),奧妙無盡。時間到了。邵羽睜開了眼睛。臥槽??。。?/br>……壓力山大。離他幾十米處,人山人海,每個人都在瞧著他。☆、第169章出殼被人組團圍觀是種什么樣的體驗?邵羽覺得自己此時跟大熊貓應該很有共同語言。不,按照稀少程度來講,小鯤鵬比大熊貓要珍貴多了,億萬年來僅此一只的幼崽,簡直是不可復制的奇跡。大熊貓至少還得隔著玻璃看,小鯤鵬居然可以直接接觸耶!活的,熱乎乎的!邵羽眼神死。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頸,坐在一旁的于歌將頭臉擱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鎖骨:“總算醒了?!?/br>“我入定了多久?”“三個月?!?/br>和常規(guī)的閉關(guān)可以大概算出自己什么時候會出關(guān)不同,頓悟這種形式,沒人知道會花費多久,好在三個月也不算長,原先定的開派雙修大典的日子在兩個月后,于歌又一一去信將邵羽的情況告知,直言無法推測其何時出關(guān),修士們紛紛表示了理解和羨慕——為什么我就遇不到這種好事!至于什么時候來參加大典,就見仁見智了。邵羽仔細瞧了瞧,發(fā)現(xiàn)外面的一圈人倒不是都在瞧他,反而像是……怎么說呢?形容一下大概是一群人在開篝火晚會,他就是中間那團篝火,雖然很重要,但沒幾個人的注意力會停留在他身上,該聊的聊該吃的吃該玩的玩,情況很詭異啊。邵羽悟了。他伸手試著往周圍摸索:“這兒有個結(jié)界?”“沒錯,”坐在身邊的于歌笑嘻嘻道:“我家燒魚如此花容月貌,若是讓他人隨意瞧了去,豈非大大的損失?”這結(jié)界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