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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蘿卜。這是飛舟上和他們見面最多的修士,焦藍。也許是付靈石痛快的原因,飛舟上的人員對他們的態(tài)度還是不錯的,雖然總有種很久沒和人接觸的感覺,即使態(tài)度友好也總有種違和感——焦藍和喬安是清溪派修士覺得最正常的兩個人了,喬安不太愛出門,焦藍開朗健談,還經(jīng)常給他們送點零嘴,聽說他即使在船上也堅持種菜,這點贏得了清溪派上下的一致好評。決明子思考著門派的未來大計,看也不看蘿卜,接過來就啃了一口,隨即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咳、咳,好辣!”“還好吧,”焦藍瞧了瞧手里水淋淋的蔬菜:“這一批還算是甜的,而且白蘿卜總會有點辣的。”“……”面對眾門人帶著笑意的眼神,老成持重的決明子掌門下不了臺了:“你上次給的不是胡蘿卜嗎?”“哦,我兩種都種了?!?/br>決明子:“…………”“船上你們養(yǎng)的那群兔子吃得很開心啊?!?/br>決明子:“………………”是的,清溪派打包走人的時候,把兔子們也拎走了。據(jù)說清溪派剛剛建立起來的時候,有個弟子養(yǎng)了兩只小靈兔,一雌一雄,后來它們生了一窩小兔子,又生了一窩小兔子,又又……小兔子們又去勾搭附近的新兔子,總之,這樣循環(huán)下來,門派里多了很多兔子。兔子們乖巧可愛,不吃靈植,只吃旁邊的雜草和普通樹葉,免去了眾人除草的功夫,還會在靈植出問題的時候去找負責(zé)的修士,一蹦一跳地過去,一團毛茸茸蹲在鞋面上眼巴巴瞧著你,喊你跟著,萌力十足。后來清溪派還專門弄了個菜園種靈兔們喜歡的水果和蔬菜,兩方一直相處得十分和諧,這次要換山門,其他動物都可以放生,就兔子舍不得,每個門人身上都掛了兩三只,如今正放在飛舟上。木通的聲音打破了掌門的窘境:“有大人物來了?!?/br>在下面等著的小門派不止清溪派,大伙多半有自知之明,只是眼饞地瞧瞧,反正自家拿下來也守不住,還是在這里等等看能不能拓展一下交際或者占點便宜什么的,靈寂國的麒麟衛(wèi)也在一邊駐扎,和修士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來干嘛的。莫非靈寂國還奢望能留得住這洞天福地?若不是有什么強大的靠山,就是國主得了失心瘋。來的是血煉宗。鸞鳥開道,天馬拉車,年輕的血煉宗大弟子裴祈安長身而立,身著玄色描金法袍,胸口處還繡上了門派的標(biāo)志,腰上配著價值不菲的法寶飾物,可謂極盡奢華,發(fā)髻顯然也經(jīng)過了仔細的打理,愈發(fā)襯托其豐神如玉,站在他身后的師妹們都被迷得不要不要的。木通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上次在蘭陵花會見面的時候,裴道友都沒有如此盛裝呢?!?/br>他很迷惑。難道血煉宗對此地并無心思?還是已經(jīng)自大到不把其他競爭對手看在眼里?這一身的觀賞價值高于實用價值,可不是斗法的好選擇。清脆悠揚的啼鳴聲遠遠傳來。湛藍無垢的天空上,青色的大鳥振翅飛來,一身鵝黃長裙的秀江城主坐于其上,姿態(tài)慵懶,笑容迷人。她是一個人來的。裴祈安打了個招呼,道:“聽說碧城主嫁人了?”秀江城主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挑逗地眨了眨眼,語聲嫵媚:“離了?!?/br>果然。血煉宗大弟子心里暗暗高興。從來男寵如云的秀江城主嫁人,許多人覺得難以長久,何況兩邊修為沒都到元嬰,辦不了天道承認的正版雙修大典,便有賭盤默默地開了,裴祈安也摻了一腳,下的注是十年之內(nèi)離,如今看來是賭對了,回去以后就可以到莊家那里領(lǐng)靈石了。靈寂國的這塊地并沒有清溪派想象的那么搶手。得了這兒,除了立派,也沒什么別的用處了。有實力的,早已有了自己的山門,靈寂國離得又遠,有這塊地還麻煩,就算建個分基地吧,還要派人來守呢,誰愿意?沒實力的,拿到地也拿不穩(wěn),總會有其他差不多的門派來打主意,誰也不服誰——不過,若是早知道清溪派有意投奔地主,這兒就會搶手些了。這是個完善的生產(chǎn)門派,每一個門人都是靈植培育專家,可遇而不可求。上方,一男一女迎風(fēng)而立,氣氛雖不熱切,也不冷淡,他們的神態(tài)很平靜,有時還會眺望遠方,就像是還在等什么人一般。小門派們不明覺厲,紛紛憧憬萬分,仰起脖子眺望天空,暗暗思索:能讓血煉宗和秀江城提前來迎接的,會是怎樣的龐然大物?倏忽禽鳥齊鳴!眾人不無驚訝地發(fā)現(xiàn),鸞鳥和青鳥都低下了頭顱,擺出了恭順萬分的姿勢,碧殷甚至可以瞧見她飼養(yǎng)的這心高氣傲的鳥兒,雙眼中蘊含的激動崇敬之色,就連它的身軀,也在不易察覺地微微顫抖。天宇突然暗了下來。如同夜色降臨,或是哪位上古的神祇伸手遮天,黑暗中蘊藏著無邊威勢,一息似乎被無限拉長,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直到眼前閃過一片金綠色的光芒。忽而有人崩潰般大叫:“那是翅膀!”仿佛打破了某個魔咒,眾人眼前恢復(fù)光明,這才發(fā)現(xiàn)天空上已多了一個男人,玄衣描金,容顏極盛,雍容難言,華美亦難言。沉默蔓延。裴祈安心中呻吟:撞衫了……☆、第164章他爹裴祈安是接到邵羽的邀請來的。若說初見時他只是因其隱藏修為有所關(guān)注,其后進展到朋友關(guān)系的話,在射日遺址之前,對方展露真容時,血煉宗·深受師妹們歡迎·大弟子便是心動了?;蛘哒f,更早一些的時候,在蘭陵花會上見到明心鏡顯現(xiàn)出來的身影的時候,他便心有情思,晚些時候,才知道自稱玄魚正是那個人。心里不是沒有羞惱的。見到‘神秘少年’之后,他還曾對自稱‘邵毛’的某人說過傾慕之語,那時候,對方不知道是不是暗暗好笑?本可以以此作為話題去詢問,借此展開一段戀情,然而還未開始便已結(jié)束。射日遺址之前,玄魚當(dāng)著眾人的面毫不扭捏地和玄歌表現(xiàn)出親密之意,其他人或許會認為這是師兄弟感情好的體現(xiàn),可如裴祈安這般因自身愛慕男子,便對男子間的感情敏銳些的人,又如何瞧不出那種旁若無人的氛圍?想想之后打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