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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那種,在心中打好了腹稿。翌日,邵羽便“痛失愛子”了。大蛇來過,吞了陳醉,再多吞一個起夜的小孩也不是難事,即使是位小仙長,但那么小的娃娃,白白嫩嫩的樣子,即使從娘胎里開始修煉,又能有多大本事?老婦人瞧著像是比邵羽還要傷心的樣子,泣不成聲:“嗚嗚,娃娃、苦命的娃娃啊……”她的丈夫在一旁摟著她安慰。邵羽:“……”頭一次感覺自己的演技如此浮夸的某人,痛定思痛,將于歌的現(xiàn)狀想象得十分慘烈,然后哭了粗來=w=作者,本就是一種玻璃心的生物。若是沒有比旁人更敏感的情緒,又如何去寫下許多文字呢?越是在乎,越是容易被牽動思緒。如邵羽這般,是屬于那種動情的時候無比投入,但抽身出來的速度也比其他人快,他能快速地說服自己接受某一種情感并為之觸動,卻也可以在旁人都以為他深陷其中的時候冷靜萬分。淚水將落未落的時候,最是動人。即使這并非自己一開始所想象的是位‘夫人’,廖平也依然控制不住走向他的腳步。“你別太傷心了,這種事情誰也意料不到的……”“對不起,昨晚……”“今晚就住在我們帳子吧?”果!然!不!懷!好!意!卷起纏繞在爹爹上臂的小龍頓時想沖出去咬他一口。但很快,它就放棄了。不只是因為邵羽早早和小龍說好不能讓旁人瞧見,更是因為來安慰爹爹的人越來越多,說的話也越來越奇怪了。這也不難理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難得有邵羽這樣顏值爆表的人和他們一路同行,即使是只能養(yǎng)眼也值了,何況他還是個不需要額外照顧的修士,自然讓人心生敬仰。平常他們和邵羽處于一種搭不上話的狀態(tài),即使在一個隊伍里,也是各走各的,只有首領(lǐng)等寥寥幾人和他親近些,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環(huán)繞在他周圍的堅冰仿佛被打破,露出脆弱的內(nèi)里來,教人不由得被吸引著靠近。所以說,這算是融入?邵羽頗有些哭笑不得。盛情難卻,這天晚上,他住進(jìn)了廖家兄弟所在的帳篷。按照商隊里幾個向?qū)У耐茢?,距離妖族還有一半的路程,邵羽跟著他們瞧了一會兒路線,思考著單飛的可能性。向?qū)冎獣缘模堑厣系穆肪€,如果要走空路的話,就要撇開攻略開荒了。而開荒,總是撲街多少人都不奇怪的。如果單獨(dú)走地上,遇到危險的時候只能像是昨晚一樣鳥抓著龍飛這樣子,駱駝就只能留下了。邵羽記下了幾個綠洲的地點,以備不時之需。商隊待著有點懸。廖誠有問題。昨晚這位首領(lǐng)掀開邵家父子的帳篷,說法是‘看見一條蛇進(jìn)去了’,那時候小于歌還是人形,只不過現(xiàn)出了犄角和尾巴,斷不會被誤認(rèn)為蛇,也就是說,他只是隨意說了個借口,這個借口的靈感很大可能來自于當(dāng)天晚上進(jìn)入陳醉帳子的那條黑色大蛇,那么問題來了,作為守夜人,瞧見那條蛇,為何不采取措施呢?在事情發(fā)生以前,沒有人知道大蛇究竟打算做什么。或許是運(yùn)氣,櫻羽蛇在吞食了陳醉以后便離去了,并且在對方的配合下沒有發(fā)出什么大的動靜,但若非如此呢?假如那條蛇繼續(xù)襲擊了商隊里的其他人,比如說廖平席蓉等等,又如何?一個是弟弟,一個是廚子,廖誠卻好似完全不在乎,這種關(guān)鍵時刻的自私冷血和他平時表現(xiàn)出的穩(wěn)重可靠大相徑庭。自己或是于歌身上有什么值得他這樣做嗎?邵羽想不明白。難道說細(xì)皮嫩rou的在妖族比較好賣?他摸了摸臉,去打探消息了。對于邵羽的主動搭話,廖平是受寵若驚的,然后他知道人是來打聽他哥的==為什么又是這樣從他人口中,邵羽漸漸拼湊出了廖誠的模樣。平心而論,這是個很有能力的人。父母也不過是平頭老百姓,小時候并沒有什么奇遇,和村上的其他孩子一樣,去私塾找夫子學(xué)習(xí),回來以后還要干活,日子平靜而缺少波瀾。十多歲的時候做過游俠兒,加冠之后,兩兄弟離鄉(xiāng)去了個鏢局里當(dāng)鏢師,風(fēng)里來雨里去,在一趟大生意時失手,得知了這次押送的是傷天害理的東西,反叛了。那之后陸陸續(xù)續(xù)接了些活,都只是勉強(qiáng)糊口,而后某一天,廖誠決定來桐安鎮(zhèn),糾結(jié)了一批人組成商隊,專門走人族和妖族之間的商貿(mào),互通有無,從中牟利。從最開始的磕磕絆絆,到如今有固定的隊友和固定的主顧,努力和汗水自不必說,等待和運(yùn)氣也是極為重要的。聽完這有為青年創(chuàng)業(yè)史,邵羽似笑非笑地瞅了廖平一眼。這一眼沒有任何含義,但美人的肯定本就是一種無形的力量,人類歷史上為了得到這一切,家破人亡甚至亡國滅種的,難道還少了嗎?紅顏禍水。藍(lán)顏亦如此。這是塊背風(fēng)的巖石之后。月在云中穿梭,偶爾灑下皎潔的銀光,暗淡而不真切,地面上的事物莫名地有種朦朧的味道,邵羽的容貌在這樣的情況下,得到了很好的加成。何況,這里沒有別人。廖平頭腦一熱,道:“在加冠之前,我哥說是游俠兒,其實也就是整日在村里游手好閑,成天不干正事,連放牛也不愿意,可在加冠之后,他好像突然開了竅一樣,主意多得很?!?/br>他頗為憤憤不平,還有些迷茫和委屈:“就跟變了個人一樣?!?/br>邵羽心中一動。手臂上纏繞著的小龍突然加大了力道,似乎是種提醒,廖平還在抱怨著哥哥的轉(zhuǎn)變和獨(dú)裁,便聽到個熟悉的聲音:“你們在干什么?”☆、第108章血夜在修真界,一個人性情大變,熟悉他的人妥妥會想:是不是被奪舍了?邵羽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的時候,許臨便這樣試探過一次,得出的結(jié)果是沒有換人才罷休。凡人很難想到這一點。兩方的生長環(huán)境和所學(xué)習(xí)和接觸到的知識,決定了見識方面的不同,奪舍在百姓眼中大概是距離他們很遙遠(yuǎn)的東西,即使在話本里讀到或是在說書里聽聞,也很難聯(lián)想到自己身邊,退一萬步來說,一個修士的魂魄跑到凡人身體里,不去早日修煉踏上大道,反而在江湖上開始跑商大計,為哪般???檢驗是否奪舍的法訣在無名沙漠不能用。這可不是那種常用的節(jié)能環(huán)保的法訣,用起來靈力波動有點大,對魔獸有嘲諷效果,是作死典范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