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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破殼,但我的確把娘該做的事都做了,唔,接下來要教你什么?”“啾!”小鳥抬起頭,跟著叫:“啾!”于歌失望:“還是要這樣才有反應(yīng)啊?!彼胫赃@么多蛋黃該渴了,又給小鳥倒了牛奶。少年不知道,他的線條在陽光中是那樣柔和美好,眼角眉梢都帶著令人心動的笑意,如同一首輕聲哼唱的美妙曲子,柔和而舒緩。白星抬手放在胸口,心中一陣難受。于歌哥哥好像很喜歡討厭的邵羽,即使對方變成了一只聽不懂他說話的鳥兒,可只要和邵羽待在一起,他就那么開心。哼,希望臭燒魚一直變不回來!小鳥吃完飯,在房間里像模像樣地走了一圈,回到自己的小窩里,睡覺了。簡直乖巧得不行。在于歌和白星看不見的角度,它翻了個白眼。邵羽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強撐著使用射日弓之后,痛苦如同巖漿流淌在他的四肢百骸,他只能將意識沉入識海之中,保持一絲清明,而等他再次能夠瞧見外界事物的時候,他變成了它。一只鳥。一只雛鳥。一只黃褐色的傻鳥。所以他爹是羽族?邵羽還有意識,但很多事情都脫離了他的控制,就如同將一個成人的靈魂塞進了一個嬰兒的身體,即使他的思想再成熟,也無法控制本能的流口水尿床等行為,換成雛鳥也一樣。對食物的需求、對溫暖的渴望、對‘母親’的親密……心塞塞。他選擇失憶。實際上,即使邵羽想要和于歌交流,也沒有什么辦法,無論他想說什么,出口的都是鳥叫聲,而他對爪子的控制還不是很好,只能走路和蹦跳,寫字是別想了。人身的時候明明是金丹期,可如今身體里空蕩蕩的,根本沒瞧見妖丹,但邵羽又有種很奇妙的感覺,自己的境界并未跌落,并且正在隨著時間逐漸恢復(fù)。他之前對著牛奶瞪了半天,水卻沒有任何變化。半妖的生長周期也不知道多長,什么時候能說話能化形呢?變成人身前,就繼續(xù)這種雛鳥的生活吧。畢竟,還可以聽見于歌不自覺的表白呢=w=用那樣的表情和語氣說“你是不是喜歡我”,不就等于“我也喜歡你”嗎?邵羽沐浴著暖暖的陽光,睡著了。他想的很好,但很快遇見了一個大危機。換!毛!了!腹部的淡黃色絨毛脫落,換成了純白色的細軟絨毛,這個可以接受;其他部位的黃褐色絨毛脫落,換上的是黑色的更硬直的羽毛,邵羽對著一碗水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樣時,整只鳥都僵硬了。舊毛掉落和新毛長出是同時發(fā)生的,這也就使得它此時的形象非常慘烈,像是上輩子那些飽經(jīng)璀璨即將退休的雞毛毽子,又像是初學(xué)者失敗的插花作品,總之一言難盡。“啾!”小鳥發(fā)出一聲慘烈至極的尖叫,突然展開小翅膀飛上了床,將自己埋在了被子下面。邵羽羞愧地?zé)o地自容。羽族雄性的天性或許就是如此,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外表不夠漂亮?xí)r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讓任何人瞧見,等小鳥上了床躲起來,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完!全!控!制!不!??!“小羽毛,其實你還是很漂亮的,真的!”“于歌哥哥,你為什么要給它喝水?”“偶爾換一下口味,總不能天天喝牛奶吧?”“為什么不能?”和白星拌著嘴,于歌輕輕地將被子扒開,撫摸著不愿見人的小鳥:“乖,每只鳥都會掉毛的,這很正常,以后就漂亮了。”“那叫換毛!”“好吧,是我說錯了,換毛……等一下,”于歌突然頓住了,用一種嶄新的眼光打量著羽毛參差不齊的、正在裝死的小鳥,半晌才道:“你是不是……會飛了?”有一個詞,叫做超水平發(fā)揮。在精心呵護下,小鳥身上的羽毛終于全部換完了,乍看起來是黑色,細細觀察卻是種墨綠,表面瞧來非常光滑,如同魚的鱗片一樣,沐浴著不同角度的陽光,閃耀著或金或綠的光芒。于歌把小鳥捧起來,輕柔地拋了出去。小鳥保持著被拋出的姿勢撅著屁屁落在軟軟的被子上,似是不解:“啾?”于歌:“……”他陷入了沉思:不是這樣學(xué)飛的嗎?用各種姿勢把小鳥拋出去后,于歌不得不承認,前面那次大概僅僅是重大刺激下的巧合,小鳥根本還不會飛。可是自己并不是大鳥,沒辦法教——有了!翌日。于歌買了一袋子靈米,灑在小樓自帶后院的地上,耐心地等待著。浸染靈氣的土壤中種出來的食物,受到修士們的喜愛,本就是各大酒樓的菜肴原料,拜托侍女后,很快買了回來。至于侍女瞧他的眼光越來越好奇……這點還是不深究了吧。“嘰嘰?!?/br>“渣渣?!?/br>“咕——”鳥兒們小心翼翼地降落在地上,啄米、抬頭、啄米、抬頭,見無人打擾,幾次重復(fù)以后便放開膽子吃起來,其他鳥兒見小伙伴吃得香,紛紛受不住誘惑加入了啄米的行列。侍女煙云靜靜立在一旁,心想:之前的食物,應(yīng)該也是為鳥兒要的吧?作為百閱樓的侍女,她遇見過的客人很多,卻少有見到如這位道友一般年輕俊俏的,脾氣似乎也不錯,還意外地對小動物有愛心,若是真要找個道侶的話,這樣的就很好很好了。兩朵紅暈,悄悄地爬上了煙云的臉頰。“嘰——”“嘎嘎!”“咕咕咕!”慌張的啼叫和雜亂的振翅聲喚起了她的思緒,煙云目瞪口呆地瞧見客人跳進院子,對著一只麻雀圍追堵截!他矯健地在干凈的地面上穿梭著、手上一朵蓮花做出倒扣的姿態(tài),隨時準備著捕捉!咔擦,有什么東西碎掉了。眼前的畫面如魔似幻,恍惚間,煙云仿佛聽見了那蓮花法寶的哭泣聲:居然被用來抓麻雀,尊嚴何在?麻雀被抓了。其他鳥飛走了。客人的身影消失了。侍女煙云:“……”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木著臉地施了個控水訣,把院子里的鳥糞沖走了。于歌關(guān)上窗戶,將嚇尿了的麻雀從蓮花里倒出來,抱過小羽毛,殷切道:“來,跟著它學(xué)飛吧!”“啾!”“你也很高興對不對?”“啾啾!”“來,好好學(xué),快快長大!”“啾!”小鳥又叫了一聲,還蹭了一下他的手指。某人終于注意到這只麻雀渾身僵硬,動也不動,他遲疑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