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表情:“天意吧?!?/br>清揚:“……”他恨鐵不成鋼地掃過自己的徒弟們:怎么就沒有一個把寶器弄出器靈來的呢!樊隆是個臉皮很厚的人,這點早在以往的歲月中得到了證實。相貌中等、資質(zhì)中等、悟性中等……如果沒有樊長老,樊隆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弟子了,埋在人堆中看不見的那種??扇绱耍辛朔L老,他便翻身了,憑借著這血脈關(guān)系,樊隆得到了其他弟子奮斗半輩子也不一定能得到的龐大資源,身后也聚集了許多跟隨者,只要小心不踢到鐵板,在內(nèi)門之中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現(xiàn)在很不開心。邵羽什么鬼,以前根本沒聽說過的小子也想騎到他頭上?做夢去吧!樊隆頂住風力,體內(nèi)金丹滴溜溜轉(zhuǎn)動,飛劍嗡嗡鳴響,就要斬向敵人,然后又迎上了一陣風。比前一陣更猛烈,還帶著魚的風。于歌:“……”秦雪陽:“……”在場觀眾:“……”那些魚活靈活現(xiàn),甫一出現(xiàn),便張開一雙長著尖牙的嘴胡亂咬咬咬,性格顯然不太好,有兩條順利著陸在樊隆身上,牙齒碰到實物,咬的歡快了。樊隆覺得全身滑溜溜的,抓狂道:“這是什么鬼東西?!”把魚扔出去了許多的小桃心情很好,清脆的童音道:“你猜?”“猜你……誰在說話?”邵羽扇面遮臉,掩住唇角的弧度:“器靈有些調(diào)皮,師兄請勿見怪?!?/br>“我沒聽錯吧,器靈?”“邵師弟以往名聲不顯,莫非是在外苦修?”“即使是真?zhèn)鞯膸熜謳熃?,也很少有靈器??!”同門們看向邵羽的目光已截然不同,變成了仰慕、憧憬……還有嫉恨。邵羽眼見樊隆甩脫身上的魚,雙眼冒火、一身狼狽地向他沖來,面色一整,又是一道風送出!隨風而出的,是水。為了不讓演武場上的比賽波及到觀眾,這兒是有防御陣的。防御陣呈現(xiàn)半圓形,扣在地面上仿佛一個鍋蓋,可以阻斷內(nèi)里的招式余波,將其鎖在場內(nèi)。海納瓶中可盛一湖之水,邵羽自然不會浪費,早已裝了個滿,如今瓶身一傾倒,水波在演武場上漫起,困于一隅,顏色碧綠,天光下有若美玉,煞風景的是水中仍然有魚,被水增幅了戰(zhàn)斗力的魚群追著樊隆狂啃亂咬,不顧自身傷亡堅持不懈,一群沒了又來一群,終于把那防護寶光給消耗掉了,咬得他抱頭鼠竄、丟盔棄甲,最終認輸也是順理成章的了。——所以燒魚你到底畫了多少魚?“樊師兄承讓?!?/br>眾人目光聚焦,其中一道元嬰期的視線格外刺目,邵羽微微欠身,姿態(tài)禮儀無可挑剔,風流雅致不可言說,手中一個小小玉瓶將水流吸納,魚群也在時限中消失,這才走下臺去。秦雪陽迎上來:“恭喜邵師弟?!?/br>邵羽挑眉:“你不覺得我會有大麻煩了?”秦雪陽很有信心:“清霄師叔的人,誰敢動?”為什么覺得這句話很有歧義呢?算了,還是不要和腦殘粉爭辯了。樊隆傻了一般站在臺上,好半晌才記得下臺,立刻在跟隨者的簇擁下跑向內(nèi)門管事啟祈歌——報名,必須再報一次!這一晚,樊長老給了上門打滾撒潑的、自己的血脈晚輩幾個寶器,都是克制風靈根水靈根的,面對這樣兇殘的開掛,第二天的對戰(zhàn)表是樊隆vs秦雪陽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了。樊隆險勝。總算到了邵羽vs樊隆的時候,大伙都屏住呼吸,暗暗為這年紀輕輕的師弟祈禱起來,總覺得會被虐得很慘??!樊隆那張普通的臉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邵羽慢悠悠地晃上臺,趁著司儀還沒宣布開始,直接了當?shù)溃骸拔艺J輸了。”于歌:“……”秦雪陽:“……”圍觀群眾:“……”樊隆跳腳,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怎么能認輸?”邵羽作不解狀,嗓音平靜中隱含疑問:“師弟曾仔細研讀內(nèi)門大比規(guī)則,是有認輸這一項的?!彼麖埧诰褪强此普?jīng)的胡言亂語:“樊師兄風采照人,有大賢德,引得眾多寶器爭相來投,即是如此,在下區(qū)區(qū)螢火之光,豈敢與皓月爭輝?”樊隆嘴皮子不怎么利索,漲紅了臉也說不出什么來。早已看他不順眼的于歌嗤笑道:“老話說‘寶物有德者居之’,古人誠不欺我也?!?/br>他一說話,引得斗戰(zhàn)峰一群不怕惹事就怕沒架打的真?zhèn)髯h論紛紛,不知誰開始笑出第一聲,這歡笑很快蔓延,眾位同門瞧著樊隆的豬肝臉和邵羽的正經(jīng)臉,都有點繃不住表情。邵羽下臺了。偏偏像個英雄一般。內(nèi)門大比結(jié)束,樊隆第一,第二和第三沒個定論,陸明臻、秦雪陽、邵羽顯然沒有再賽一場分出個高下的意思,反正只有第一名才有意義,其他的名次要看峰主們的決定,不是么?最終,樊隆被御獸峰清河拎走,邵羽被隱元峰清霄拎走,另兩個金丹初期,卻被落下了。陸明臻有些遺憾,秦雪陽倒是松了口氣,他是非隱元峰不去的,萬一有其他師叔想收他,拒絕人家多不好意思呀!等到散場,清霄帶著新出爐的真?zhèn)鞯茏踊胤澹p飄飄問:“你是不是故意的?”邵羽笑嘻嘻的:“師父英明。”在眾目睽睽之下以這種方式勝了樊隆,他不報復(fù)的可能性比針尖還小,而從一夜之間樊隆對上邵羽就信心滿滿來看,他顯然有了什么克制對手的法子,與其相信這是他自己琢磨的,不如相信樊長老給了指點,從這兒便可以瞧出長老的傾向了。——他雖然不會直接出手對付一個內(nèi)門弟子,但并不介意間接地來。為了不讓邵羽某一天遭遇不測,清霄無論原本怎么想,如今也只得將自己預(yù)定的弟子拎回隱元峰了。清霄失笑:“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br>邵羽恭敬道:“都是師父和師叔教導(dǎo)有方?!?/br>“清嵐教了你什么?給為師說說?!?/br>“是,師父。話說這一日……”談笑之中,清霄突然朝某個角落一甩袖,一道冰凌飛出,掉落出一個狼狽的身影,似是早有預(yù)料,他用一種毫無波動的語氣疑問道:“樊師侄緣何在此?”樊隆是被樊長老逼來的。隱元峰,被視為射月谷中最不可得罪的一批人,他們并非武力值最高,卻被如此忌憚,自然是有其道理的。某年某月某日,某斗戰(zhàn)峰弟子因為冒犯某隱元峰弟子,“機緣巧合”之下得罪了大魔頭,被追殺三年狼狽無比;再某年某月某日,某煉器峰弟子在與隱元峰弟子交易時故意抬價,享受了一年到哪都被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