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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嵐收起了孔雀羽,惆悵:恐怕不用通知了呢。☆、第34章別扭出乎清嵐預(yù)料的是,小金翅鳥搞出了這么大動靜,登州城里并沒有金丹元嬰修士出來查探。至于那些慢騰騰來到的筑基期,被邵羽和葉芳時兩人輕松甩掉了。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做強盜的也許這個本能更是清晰,在葉芳時接下來的收租過程中,一切順利,看到那巨大金色虛影隱隱猜出了些什么的強盜們態(tài)度諂媚,只恨找不到比大王更能捧金翅鳥的詞,恨不得三跪九叩了。“孔雀算什么!您才是王??!”“大王,什么時候帶我們打下登州城?”“老子早就看城里那些拽得二五八萬的人不爽了!”……看著眼前被飛劍拍扁的一群人,邵羽默默扶額。究竟是何等樣的智商,才能讓他們說出這樣的話來啊?全天下的智硬都聚集在這兒了嗎?還是說,其實他們是隱忍著想要報復(fù)葉芳時,才故意慫恿他去給孔雀送菜的?“孔雀不就是一只鳥!妖族還想騎在咱們?nèi)俗孱^上!”一片附和聲后,撲街。……嗯,確認(rèn)了,沒長心眼。收租完畢,回去的路上,葉芳時把玩著新收到的某個金燦燦的裝飾品,抱怨:“下次我要先弄個讓他們說不了話的陣法,那群人真是煩死了。”邵羽在思考著什么,此時道:“你還沒成年吧?”小金翅鳥被戳到痛點,哼了聲:“你不是也沒?”邵羽指了指壁花清嵐師叔:“諾,我出門是有長輩帶著的,你呢?”和人類比起來,妖族更加珍惜他們的幼崽,越是強大的妖類越是如此,沒辦法,生育率實在太低了,如金翅大鵬鳥這樣傳承了鳳凰血脈、天地間僅此一只的異種,整個羽族都會非常重視,不該放他一只鳥出來闖蕩才是。莫非在他們感知不到的地方,有個影衛(wèi)存在?邵羽的思維一秒跑偏到武俠頻道。清嵐撫摸著靈貓,微笑道:“殿下想要獨自闖蕩一番,卻又為何停留在登州城郊?”小金翅義正言辭:“我在努力鍛煉,準(zhǔn)備進城去揍那只自戀的孔雀!”鍛煉個幾百年?清嵐想著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不再說話了——再實話說下去,某只和孔雀同樣自戀的鳥只怕就要惱羞成怒了。他提示到這里,聰明的師侄應(yīng)該猜到了才對。葉芳時帶邵羽等人去的,是他暫住的洞府。艷麗的羽毛、閃爍的珠寶、堆放的零食,在各個角落中散發(fā)著誘惑人心的光芒,正中間是片大大的空地,鋪上了柔軟的植物枝條和葉片,瞧上去就像一張大床。這兒與其說是洞府,不如說是一只小鳥的窩。葉芳時一頭扎進去,開始整理今天的戰(zhàn)利品,順便把以前的好東西拿出來抱抱摸摸。邵羽:“……”就這么自然地把他忽略了真的好嗎?“喵~>▽<”絨絨軟軟的小身子蹭著他的小腿,邵羽抱起皮皮,四處張望:“清嵐師叔去哪了?”四野茫茫,有風(fēng)拂過,帶起木葉簌簌聲響,邵羽找了個高點遠(yuǎn)眺再遠(yuǎn)眺,如遭雷劈:我把師叔弄丟了!雖然師叔是射月谷一峰之主但他看不見啊啊??!沒臉回去見師父了qaq清嵐正立在塊巨大的青石后,背風(fēng)處,姿態(tài)悠然道:“你怎么在這兒?”見已被發(fā)現(xiàn),來人也不再隱藏:“和你一樣,來看著幼崽的?!?/br>果然是孔雀。瞧不見了以后,耳力便較常人敏銳了,清嵐聽過的聲音,有柔和有剛毅,有輕佻有厚重,唯獨孔雀的聲音,聽來分外華麗。很難想象這樣一個詞用來形容聲音,除了孔雀,也不會有其他人有這樣的嗓音了。清嵐道:“孔蔚然?!?/br>“那小子已經(jīng)把我的名字告訴你們了?真是沒輕沒重,”孔雀站在他身邊,癟了癟嘴:“從小就不干好事。”清嵐但笑不語。看孔雀的意思,明顯是不打算把小金翅逮回去,而準(zhǔn)備默默跟隨了,沒想到他居然是個好哥哥?這對兄弟,都別扭得很。金翅鳥顯然也知道自己在羽族的地位,若是被捉住會給族人帶來大麻煩,退一步說,即使歹人不用他去設(shè)什么陰謀詭計,直接把他拔毛烤了吃掉也是大補的,千奇百怪的法訣那么多,即使速度夠快,也總有逃不掉的時候。清嵐可以推測出,小金翅逃家后,就趕緊飛到了登州城外,這才慢了下來,輕輕松松地開始做窩、踩強盜、烤吃的,他知道孔雀在登州城里,如果真遇上什么對付不了的敵人,只要趕緊飛進去就沒事了=w=孔雀必定會保護他的。不僅因為是同族的幼崽,更因為他們都是鳳凰的血脈,是對方唯一的、斬不斷羈絆的兄弟。他想的沒有錯。瞧,孔雀發(fā)現(xiàn)這只弟弟以后,不就暗搓搓地跟上來了么=v=孔蔚然在清嵐身邊站了一會兒,突然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的眼睛怎么了?”清嵐平靜道:“瞎了?!?/br>孔蔚然皺眉:“怎么回事?”清嵐輕描淡寫道:“窺探天機,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边@是邵羽在見他第一面時說過的話。與那時歇斯底里不同,他已經(jīng)可以很平淡地說出這句話了。天之意,豈是人力可及?即使飛升成仙,在天地之前也不過是大一點的螻蟻罷了。“嘖!”孔雀十分不爽:“卜卦的那么多,怎么就你出事?射月谷干什么吃的?”“我曾經(jīng)以為是我天資太高,知道了太多不能泄露的天機才遭了天妒,后來才察覺,那是因為我一直走在旁人設(shè)計好的路上……”清嵐的聲音漸低,漸不可聞。這么多年,他大概想通了宗夷的思維。射月谷掌門,無論在外顯得再如何慈眉善目,對門下弟子關(guān)懷備至,骨子里也是個排外的人。這種排外已經(jīng)到了瘋魔的地步,不是人妖兩族之間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是我派與他派之間的偏袒,也不是對親近弟子的護短,而是種出自本心的判斷。妖族根本不是人,對人表現(xiàn)得友好一定是有所圖謀,一定是陷阱,應(yīng)時刻警惕找機會除去此妖;這弟子生平經(jīng)歷不明,即使表現(xiàn)得對宗門十分忠誠,但也難保是哪里安插的探子,應(yīng)在他沖擊金丹的時候動點手腳,最不濟讓其停留在筑基期,身死道消更好;墨子桑是個天生的魔修苗子,即使現(xiàn)在一心向道,哪天突然轉(zhuǎn)修魔了肯定修為一日千里成為大魔頭,要怎樣讓他徹底垮掉呢?師父,弟子真是……非常感謝您的關(guān)心啊。來日必!有!厚!報!清嵐捂著臉無聲大笑,遮掩住癲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