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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情吧。邵羽的目光落在于歌胸前的銀戒指上——那兒,棲息著女一號的魂魄,也是于歌修為盡失的罪魁禍?zhǔn)住?/br>“干嘛?”夫子已經(jīng)走了,于歌下意識地去瞧邵羽,正對上這陌生的眼神。他一剎那間失語,如同兩人掉入土坑中的那一晚,只覺得日日相對的燒魚像是變了一個人般,散發(fā)出種冷銳、蒼涼、冰寒,仿佛獨(dú)立于此世之外的氣質(zhì),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人,卻像是在打量一件并不完美的作品。被他一問,丹鳳眼中的陌生迅速消退,邵羽淡淡道:“沒什么。”按照‘邵羽’的脾氣,這時候的回答應(yīng)該是‘關(guān)你什么事?’,可邵羽并不想去模仿,反正馬上要換地圖了,擺脫天縱城這個長大的地方,那么之后無論是許臨走了還是于歌落魄,都和他無關(guān)了呢=w=火樹銀花,張燈結(jié)彩。抬頭看看天,煙花炸響,組成種種圖案光怪陸離;低頭看看地,走過路過的各色人等不要太多……邵羽木著臉,喃喃道:“難道今天是個慶典?”“不,只是你的生辰而已?!痹S臨不知何時已站在他的身邊,笑吟吟道。邵羽提著個鯉魚燈籠,小臉面無表情:“以往沒有這等聲勢……是因為十歲?”許臨微微嘆息:“十歲,可以拜師了。”修真門派收弟子要求的最低歲數(shù),就是十歲。低于這個年齡,需要人脈或奇遇才能拜入名門,到了年齡之后,便可自行去往名門大派的入門之處,證明自己。小小的漂亮男童,眉目奪天地之靈秀,華貴的衣著似乎也及不上本身。他提著燈籠站在本該不起眼的樹邊,橘黃的燈光鋪展,這一方天地瞬間被暈染成莫測的領(lǐng)域,走過他身旁的人不覺放輕了腳步。“不錯,不錯,你這小娃兒看著真眼熟!”爽朗的大笑聲起,一個陌生的道士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男童身邊,穿衣打扮非?!牛痪幸桓?。許臨上前一步,擋住對方的視線,微微皺眉:“閣下何人?”那人瞧他一眼,擺了擺手,許臨竟不受控制地退了一步:“小和尚一邊去,讓貧道看看……”電光火石。在邵羽再次與這道士正面相對的那一剎那,他手中已有了一把展開的扇子,猛地一扇!平地狂風(fēng)起,如同深海的鯨張開了巨口,流動的風(fēng)將道士卷入,拋出!風(fēng)中傳來破碎的聲音:“小……徒弟……”讓貧道看看小徒弟?邵羽不怎么意外地想,哦,原來這就是那個師父啊,性格大大咧咧跟他不太合,穿衣打扮看起來像個人牙子一樣,丟了……就丟了吧。☆、第6章門派清霄找到清揚(yáng)的時候,對方正坐在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上,頭頂漫天星子,面色嚴(yán)肅。這樣難得出現(xiàn)在他臉上的神色,如果配上射月谷的峰主服,會是一幅美好的圖畫,然而如今某人穿著敞開胸懷的游俠服飾,即使挽了個道士髻,也依然顯得不倫不類。清霄放慢了腳步,悠然道:“師兄,你不是說要去天縱城收徒弟嗎?”拜那不知何人留下的“天縱”二字所賜,這座小小的城在修真界倒是有些名氣。“嗯?!鼻鍝P(yáng)隨口應(yīng)了一聲。清霄不以為意,接著道:“怎么到這兒來了?”“風(fēng)吹的?!?/br>“……”清霄轉(zhuǎn)身就走。清揚(yáng)連忙攔住他,睜大眼睛試圖用真誠的眼神感動這冷冰冰的同門:“師弟你信我??!我那小徒弟是邵家的,他突然拿出一把扇子一扇,我就直接在這兒了?。 ?/br>兩人對視良久,清揚(yáng)感覺眼睛快抽筋了,清霄才勉強(qiáng)相信了他的話:“照你這么說,至少是寶器了,可邵家若是有寶器,又何嘗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射月谷有七峰,峰主俱是清字輩,清揚(yáng)掌斗戰(zhàn)峰,弟子俱是一群喜好用武力說話的暴力分子,清霄掌隱元峰,弟子多為心思縝密之輩,而他本人,也主管修真界中的情報。對于清霄的判斷,清揚(yáng)自是深信不疑的,他苦惱地皺了皺眉:“難道他已經(jīng)有師父了?這是師父給的?不過那小子看起來跟你剛?cè)腴T那會兒挺像的,臉上沒點(diǎn)表情,看著是早慧之相。”清霄懶得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無論如何,當(dāng)面問問不就得了?”兩位峰主到達(dá)天縱城的時候,邵府的主客已上了宴席,開始推杯換盞,吉利話一句接一句往外蹦,好不熱鬧。無意打擾也無意加入,他們交流了一些具體的信息,清霄得知師兄一開始是奔著于家的于歌去的,卻發(fā)現(xiàn)那孩子全無靈力如凡人一般,這才半途轉(zhuǎn)向。是其名不副實?還是突然有什么變故?主管情報的職業(yè)病就是想太多,清霄思考了一下這件事,否決了針對他倆的可能性,將它放到一邊去了??傊?,現(xiàn)在首先是要幫師兄收個徒弟。他打量著主位上的男童,越瞧越是歡喜,不由道:“師兄,邵羽并不適合你的道?!?/br>清揚(yáng)跳腳:“難道適合你的道不成?”“不錯,”清霄施施然應(yīng)了,臉上神色未變:“我知師兄不肯,但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們就瞧瞧邵羽自己的選擇,如何?”清揚(yáng):“……”斗戰(zhàn)峰峰主抹了把臉,瞧著師弟那張清秀淡漠的臉,白衣飄飄的打扮,仙氣繚繞的氣質(zhì),在不看內(nèi)在美的情況下足以將自己秒殺成渣——他把辛酸的淚咽回肚子里,不想說話了。當(dāng)初就是因為不想師弟跟來,才獨(dú)自過來收徒的!為什么繞回了原點(diǎn)?誰說斗戰(zhàn)峰只需要能打的,指揮也很重要的好嗎!退一步說,打天下的君主身邊還要個軍師呢!小徒弟你看我看我??!這樣想著,邵羽真的往這邊瞧了一眼。兩位峰主:“!??!”清揚(yáng):感知真敏銳,斗法的一把好手啊!清霄:此子必有特異之處。酒過三巡,大人們說著話,或者恭維或是聊些生意,邵羽溜下桌,往這邊走來,一直關(guān)注著他的許臨緊隨其后。仍然是那棵樹邊,偏僻而黑暗,男童挑了個白兔燈籠提著,隨著他的走動,橘黃的光芒也跟著移動,過了某一個點(diǎn)后,驟然消失。是結(jié)界!許臨搶上幾步,手心隱隱現(xiàn)出卍字撫上結(jié)界,卻被輕柔震開,一個冰涼的聲音道:“在下射月谷清霄,有禮了?!?/br>許臨心神劇震。這兒如同另一方世界,外面的喧囂全都消失不見,舉目四望是不見底的黑暗,兩個陌生的成年男子立于眼前,一個青衫落拓,早些時候曾經(jīng)見過,一個白衣如雪,神情冷肅。原文里,‘邵羽’被收徒以后視角便轉(zhuǎn)移到男主于歌那邊,修為盡失之后的遭遇,與女一號的相互扶持,心性的增長與修為的回復(f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