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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偏執(zh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7

分卷閱讀67

    柔軟的唇瓣貼著盛譽暉冰涼的唇,那人才輾轉回神。

“...”

“有點苦?!?/br>
“...”

“唇色也沒怎么變化?!?/br>
李澤細細的撫弄盛譽暉淡白透明的唇瓣,心里面糾結為何那樣深的吻都不能幫他燃起幾分血色,自言自語說得床上的人臉色越發(fā)陰沉。

“可能是親的不夠。”

他獨自咕噥完又探過身子攫住盛譽暉的嘴唇,直到察覺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才罷休。

“你何時變得這樣輕佻?”

“考慮好了沒,還愛不愛我?”

“滾出去!”

“你先回答我。”

盛譽暉不理會他,掙扎著伸手去按床頭的呼叫鈴,李澤眼疾手快將他的手攥在掌心。

“盛譽暉,我治病的這一年游遍了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剛開始的時候我如同行尸走rou只是木然跟隨著Joanner,有段時間甚至不記得去過哪里身在何處,整個人渾渾噩噩。

等我恢復獨立思想以后,每見過一處奇特的風景都會下意識的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哪一天和你一起重新走過那該有多好,更好笑的是,我曾經被自己這樣的念頭嚇得幾日未眠。

我們回到中國的時候去了西藏,跟著登山愛好者攀登珠穆朗瑪峰,中途下山時遭遇了百年一遇的狂風雪,當時手機訊號時斷時續(xù),無法與地面取得聯(lián)系,Jones又受了傷...”

李澤說到這里,盛譽暉原本閉上的眼睛陡然睜開,幽黑的瞳仁閃爍過不易察覺的慌張。

“是不是擔心我了?擔心什么,我現(xiàn)在不是平安回來了么?”

李澤輕輕順著盛譽暉起伏波動的胸口,說話不緊不慢,語調輕柔溫和,與曾經的歇斯底里判若兩人。

“我們等待救援的時候Jones問我最牽掛的是什么,我原本以為會牽掛阿灝,或者是母親又或者是哥哥,可是心里蹦出來的第一個人卻是你。

他當時與我說,要是有一個人愿意用生命換取他的重生,他就敢與他白頭偕老。

我以前從未想過能夠與你白頭偕老,現(xiàn)在也不敢奢望,我就是希望你努力的活著,換我來好好地愛你?!?/br>
李澤從未這樣心平氣和的與盛譽暉說過話,更何況是纏綿悱惻的情話,盛譽暉顯然處在震驚當中,呼吸起伏變得綿長又艱難。

“我切了整個胃?!?/br>
“我知道。”

“我活不了多久?!?/br>
“沒關系,只要你肯為我活著就好,其他的都交給我。”

“你不是應該說希望我長命百歲么?”

“鬼也不信,不過我只想許你一句...生不同衾死同xue。?!?/br>
李澤彎彎嘴角,挪著身子爬到床上,他小心地鉆進盛譽暉的被窩,里面冰冷的幾乎沒有溫度。

“誰允許你上來的?”

“我?guī)湍闳∨??!?/br>
他根本不予理會盛譽暉擰緊的眉頭,不由分說攬著他靠近,試圖將自己身上的溫暖傳遞給他。

“別再讓我滾?!?/br>
盛譽暉的滾字卡在嗓子眼里,被李澤殷切的注視生生送回腹中。

“盛譽暉,我也是個偏執(zhí)的人,喜歡你做事有始有終?!?/br>
“所以呢?”

“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們現(xiàn)在好好相愛還來的及?!?/br>
Chapter49.我現(xiàn)在想與你白頭偕老了

花季快要過去的時候,李澤大動干戈在后院修了花房,他親手畫了設計圖紙,親自選料、監(jiān)工,整日灰頭土臉從后院回來都會被盛譽暉皺著鼻子冷哼,他也不氣惱,笑嘻嘻的換下工作服跑去衛(wèi)生間洗漱干凈,然后匆匆跑出來留下一個綿長的吻又鉆進廚房。

花房修建完畢,李澤又親自去了花卉市場選購一批花草,與花匠們一起晝夜趕工全部移植好,松土、澆水,所有花卉悉數存活,他第二天便拉著盛譽暉的手進去觀賞,中間一塊極大的空地都用松軟的草坪覆蓋,落地燈、軟榻、小桌子、搖椅一應俱全。

“快看看我的成果。”

“無用功?!?/br>
“你不喜歡?”

“你最近太閑是不是?”

“就不能夸我一句?”

“夸你一句盛景員工便可以衣食無憂了么?”

“這是嫌棄我不上班了?”

“你不是要包養(yǎng)我么?我病怏怏的,整日醫(yī)療費用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沒關系,醫(yī)院都是我控股的?!?/br>
“不思進??!”

李澤忽略盛譽暉越發(fā)陰沉的眉眼,徑自將他抱起放在搖椅中。

“等你好一些我就回去上班,盛景員工各個都是精英薈萃,你未免杞人憂天。”

“我是不大會坐享其成?!?/br>
周遭花香彌漫,皆有安神功效,盛譽暉坐在搖椅中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頓生心曠神怡的感覺。

“遺囑是你刻意起草的吧?”

“...”

“Mentha能夠順利盜取文件應該也是你授意Walker的對不對?他那樣謹小慎微的人,怎么會將這樣重要的文件鎖在自己辦公室的保險箱?!?/br>
“如今越發(fā)不好騙你了。”

“你就不怕到頭來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已經沒什么輸不起?!?/br>
“是用這種方法試探我究竟有沒有愛上你?”

“算是吧?!?/br>
“結果你還滿意?”

“一般。”

“所以,阿ken還是提前告訴你我的行蹤了?!?/br>
“他告知我你飛紐約的航班。”

“你立遺囑的消息也是刻意放出去給Mentha知道的?她如今視你為最親近的人,自然不會允許你自暴自棄。”

“恩,她隨后也得知你回了紐約。”

“你真是步步為營,一箭好幾雕呢,盛譽暉?!?/br>
“我又算計了你。”

“是啊,又不小心著了你的道?!?/br>
“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我不攔你?!?/br>
“為什么要離開?”

李澤站在搖椅旁輕輕俯身,正好伏在盛譽暉的肩頭。

“我以前不知道,能夠被自己愛的人算計也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br>
“你想得太樂觀。”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這病也是你裝出來的?”

“滾!”

當天晚上,盛譽暉將吃下去的東西搜腸刮肚吐了個干凈,身上力氣消耗殆盡,只伏趴在床邊小口小口的喘息,李澤站在旁邊想要近身被他強烈抵觸。

“盛譽暉,你又鬧什么脾氣?”

“出去!”

“我?guī)湍惆茨σ幌驴赡軙檬芤稽c?!?/br>
“滾!”

李澤不予理會,徑自上前卻早來盛譽暉愈發(fā)暴躁的抵觸,他揮手掃去床頭柜上的物品,保溫杯里guntang的水悉數倒在他的手背手腕上,瞬間便紅了一大片,熱氣蒸騰熏得他眼前又是一陣漆黑,他渾身都在發(fā)抖,心慌頭昏愈演愈烈,僵持了好一會兒,李澤竟是眼睜睜看著盛譽暉手臂垂落沒了意識。

“澤少爺,我記得我千叮嚀萬囑咐過,不能讓Boss情緒波動?!?/br>
Eason將注射器放進治療盤,李澤拿著棉簽蹲下身幫盛譽暉止血。

“我好像沒有刺激他?!?/br>
“你是告訴我,Boss自己想不開?”

“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