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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出,李恩忌憚于他收買股份的事宜,走投無路之下去借高利貸填補虧空,如此拆東墻補西墻的做法恰恰是他作繭自縛的開端。公司但凡長了腦子的人幾乎是一邊倒向了李澤這邊,每日都有匿名的郵件發(fā)送到他的郵箱,因此,關(guān)于李恩的一舉一動他都心知肚明,但這人卻是出了奇的沉得住氣,只將各種消息匯總分析,整日一副普通上班族的模樣。直到這時,眾人才洞悉了李氏二公子那溫潤如玉的外表下強有力的手腕與魄力,許多年長的人竟然不由自主想起了李錦年,那個狡猾的如同狐貍一樣的已故董事長,如今終于后繼有人。李澤竟是于不動聲色之間將自己的親哥哥逼至絕境。也是這一年的春天,放高利貸的人和銀行紛紛上門追債,李恩手中的股份抵押低價變賣仍舊未能還清欠債,每日東躲西藏,后來已經(jīng)不敢再在公司露面,李澤當仁不讓做了公司一把手,正式接手李恩留下來的爛攤子。他胸中有丘壑,之前埋的線如今開始一條條拉出來,公司凌亂的賬目、冗余的人員、各種混亂的項目、計劃、決策都在他的安排下逐漸的井井有條步入正軌,盛譽暉借他的那筆資金終于起了作用,在公司資金鏈斷裂的危險空檔,那些資金如同雪中送炭一般緩解了破產(chǎn)危機,借此穩(wěn)定拉攏人心,增強公司凝聚力。李恩在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回到家中找母親哭訴,都說是虎毒不食子,更何況是上了年紀的婦人,只求兒孫滿堂平安是福,因此,在公司危機剛剛開始解除的當口,李澤在公司門口看到了自己的母親。他們有將近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面,隔著很遠的距離,李澤便看到了她鬢邊的白發(fā),身形單薄的站在公司門口張望,看到他的時候先是低下頭,隔了許久才重新抬起。李澤知道母親找他的目的,他站在公司門口的臺階處久久邁不開步伐,他突然間想起了她一絲不茍相夫教子,偏愛大哥成癮,婦人之心滿溢,甚至親手與大哥將自己推進火坑,那些久遠的記憶紛至沓來,他原本包裹在身上的偽裝一一潰散。人世間總有一種感情可以讓你心甘情愿放棄仇恨,有時候是親情,有時候是愛情。Chapter20.不是他戲演得好,而是他用情太深“聽說你替李恩還清了高利貸,還給了他一筆錢?!?/br>“盛總消息真夠靈通?!?/br>“阿澤,你可以寬容他為什么不可以寬容我?”過了陰天多余的冬季,最近終于見到久違的日光,濕潤中帶著溫暖,李澤此時正坐在陽臺的搖椅中看書曬太陽,盛譽暉從側(cè)面看著他略顯愜意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忘神。“盛總說笑,您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大半個紐約的雇傭軍都要看盛總的臉色,放在國際,您照樣敢拿出去與人家分庭抗禮,我怎么敢行大逆不道之事?”“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br>“巧了,我正是那個意思,盛總好不容易清閑一天,多修身養(yǎng)性,整日打打殺殺的,到最終還是要還的?!?/br>李澤收了手中的書站起身,未抬眼看盛譽暉徑自往出走。“阿澤!”盛譽暉一把拉住李澤,摸到他手腕處凸起的疤痕下意識的垂下眼眸去看。“盛總還有什么事?”“我過幾天安排美容醫(yī)生為你除疤?!?/br>“盛總?cè)绻窍訔壩疫@丑陋的傷痕,盡可以重新物色下一個獵物,我也好早死早超生?!?/br>“你非要這樣與我說話!”盛譽暉攥緊了李澤的手腕將他拉至胸前,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互不相讓。“你放手!”“李氏公司的危機你處理的很不錯,阿澤,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才能和魄力,若是放了手,我該是有多么后悔!”“變態(tài)!”“來公司幫我如何?”“你不怕養(yǎng)虎為患?”“敢養(yǎng)你,我就不怕被咬?!?/br>“盛總抬愛,不過,我沒興趣!”李澤輕易甩開盛譽暉的鉗制,頭也不回的離去,盛譽暉站在原地頓了頓,默默走到他剛才坐過的搖椅中坐下,鋪著的羊毛毯還帶著他身上的余溫,他踢著地板搖了搖,嘴角的笑意逐漸擴散開。當初將李澤搶來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私心一時興起的喜好,如他所說,說不定哪一天自己膩歪了,便將他一腳踢開另覓新歡,他從未想過一開始他當做花瓶供奉的人會一點一點的給他驚喜,越與他在一起便越會挖掘出他身上更多的優(yōu)點。人處于安逸之中時總是免不了麻痹大意。也或許是李澤將想要回國找肖灝的心思隱藏的太好。自從上次的事情發(fā)生以后,李澤恢復了對他不理不睬的漠然態(tài)度,但兩個人也未再大動干戈起爭執(zhí),盛譽暉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不咸不淡地過下去,靜待七年他與肖灝無疾而終的愛情。他知道Mentha不死心,之前平均三個月一次的暗殺改為一個月一次,手段狠絕半分不念親情,盛譽暉果斷還擊沒有讓她吃到半點好處,許是這樣惹惱了Mentha。她在孤注一擲下找了李澤做同盟。李澤一直安分守己的打理李氏的生意,之前搖搖欲墜的李氏大廈在他的力挽狂瀾之下逐漸恢復生機,上個月的時候李澤將第一筆回籠資金打入盛譽暉名下賬戶,又一次得到他的盛情邀請。根據(jù)公司目前的股份分配比例,盛譽暉如今成為李氏公司第二大股東,平日里除了分紅之外基本不過問,如此說來,李澤覺得自己也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替他賣命。盛譽暉為他配置了手機,但越洋通話功能被他取消,并且李澤深知其中安裝有竊聽裝置,他仍舊無法聯(lián)系肖灝,思念如洪水泛濫。Mentha就是在此時找上門的,這是李澤第二次見她。第一次是在兩人名義的婚禮上,這女人天生帶著與盛譽暉一致的逼人掠奪的氣場,但她不似盛譽暉那樣懂得收斂,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高人一等,我是女王的氣息。“澤少爺?盛譽暉的男寵?”Mentha口氣中明顯的輕蔑傳入李澤的耳中,他坐在咖啡桌的對面不動聲色,微微笑了笑,然后端起手邊的咖啡杯慢條斯理抿了一口,放在桌下的另一只手卻緊握成拳。“Mentha小姐?盛譽暉的手下敗將?”“你算什么東西!連你都敢取笑我!”“我什么東西都不算,只是盛譽暉占著不放而已。”李澤三言兩語磨了Mentha的銳氣,兀自笑得云淡風輕,Mentha看了看他身后如同雕塑一樣的兩個保鏢。“看來盛譽暉對你也防得緊。”“對啊,不然怎么能夠知道我會得到Mentha小姐的盛情邀約。”“你!”“小姐有話不妨直說,我很忙?!?/br>李澤等著人來給他送資料,著實不愿意與這對如狼似虎的兄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