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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強又決絕的心意。忙過那一陣子以后盛譽暉終于騰出時間給自己放了兩天假,他自幼少眠,即使忙昏了頭一樣會早醒,洗漱完畢他下樓見李澤已經(jīng)收拾好在廚房忙碌,之前做飯何伯都差人眼睛不眨地盯在他身邊,切菜用刀的時候都是由傭人執(zhí)行,這些日子盛譽暉松了口,準許他隨意折騰,但到了每晚飯后所有的刀具都會嚴格清點。李澤榨了果汁,又烤了面包,他此時正在煎雞蛋,鍋中的油茲拉茲拉的響,所以盛譽暉悄無聲息站在他身后的時候成功將他嚇了一跳。“在做什么?”“自己不會看?”“好香。”“馬上就好,去把面包和果汁端出去,冰箱里有昨天磨好的果醬,你自己選口味?!?/br>“阿澤,你這么能干?!?/br>“難道你不喜歡?”“我有種簡單又真實的幸福感?!?/br>盛譽暉從背后摟著李澤的腰,他的下巴抵在他的肩頭,嗓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愜意,眉眼都舒展開來,是真實的幸福的表情。李澤看不見他的微笑,他自然也看不見李澤臉上漠然疏離的神色。“那你把那兩坨還有鶯鶯燕燕的傭人遣散掉,我不想好不容易盼來的二人世界有人打擾?!?/br>“依你的?!?/br>都說溫柔是陷進,帝王將相誰都幸免不了,盛譽暉博覽群書,引以為鑒卻也一樣沒能逃過這個坎,李澤軟軟的聲音就在耳邊,即使此刻他說想上月球轉(zhuǎn)一遭,盛譽暉或許都能夠欣然應(yīng)允。他端著盤子去了餐廳,叫來何伯囑咐一陣,然后,這些日子形影不離跟在李澤身后的和or以及一眾傭人全都退了出去。趁著盛譽暉開冰箱找果醬的空檔,他從櫥柜中找出惦記已久的水果刀別在腰間,廚房中只有一個攝像頭,他打開上方的櫥柜正好能夠躲避掉監(jiān)控,這是這些日子以來他每日進廚房偵查出來的,角度偏轉(zhuǎn)恰到好處又不會引起人的懷疑。“阿澤,好了沒?”“馬上就好。”李澤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端著盤子出了廚房,臉上重新?lián)Q上經(jīng)年不變的微笑。“吃過飯以后我?guī)愠鋈マD(zhuǎn)一轉(zhuǎn)怎么樣?”“你最近忙得腳不沾地一定累得厲害,今天先在家休息一天,養(yǎng)足精神明天出去怎么樣?”“依你說的?!?/br>“中午我做西湖醋魚和糖醋咕嚕rou給你吃?!?/br>“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兩道菜?”“我鼻子下面長著嘴。”李澤絲毫不客氣的接過盛譽暉抹了果醬的面包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果醬放多了?!?/br>“...”做菜真的是需要天賦的,像盛譽暉這種摸慣刀槍的人放在廚房純粹是為了制造案發(fā)現(xiàn)場,在他不由分說將第二條魚剁得幾乎成為rou餡以后,李澤將他請出了廚房。盛譽暉最近一直胃口欠佳,午飯卻破天荒多吃了一碗米,飯后他抱著滾圓的肚子坐在沙發(fā)上,眼睛不眨地盯著李澤看。“阿澤,我很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喜歡就好。”“我以為你會恨我很長時間。”“人不是都應(yīng)該向前看的么?”“你說的對,是要向前看。”李澤依偎在盛譽暉的懷中,眼皮看著沉重極了,說了幾句話一顆頭便開始東倒西歪。“怎么了,困了?”“可能早上起太早,有點想睡覺?!?/br>“那我陪你回房睡?!?/br>“你睡你的,房里有人我睡不著?!?/br>“行。”盛譽暉摟著李澤上樓,看到他躺下沒一會兒便將頭埋在枕間睡去,于是拉了窗簾輕輕掩上門去了書房。他一顆心盛滿了歡喜哪里舍得用睡覺打發(fā)時光,趁著心情愉悅他找出了筆墨紙硯寫字,當初Amaryllis對盛天翔的愛已經(jīng)到了病態(tài)癡迷的地步,他出生以后雖然常遭虐待,但是Amaryllis從未放松過對他進行傳統(tǒng)文化的教育,只要是盛天翔喜歡的,曾經(jīng)夸贊過的,或者欣賞的東西,他瘋子一樣的母親都會送他去最好的地方學(xué)習,并且只能做到最好。這書法是盛天翔當年最為鐘愛的一項業(yè)余活動,Amaryllis曾經(jīng)讓他搬著桌子在冰天雪地中練字,直到將手凍得紅腫裂口都不罷休,上了藥裹了紗布繼續(xù)練。曾經(jīng)噩夢一般的教導(dǎo)終有成效,他如今的字大氣磅礴居多,筆鋒凌厲,力道既穩(wěn)又準,懂書法的人從字體便可以看得出寫的人胸中丘壑萬千。盛譽暉揮筆縱橫,不知不覺竟是忘記了時間,直到書房的門被敲得叮當響,他揉了揉略顯酸痛的雙肩,扭扭脖子起身去開門。“什么事,這樣慌張?”“Boss,剛剛Emily收拾廚房,發(fā)現(xiàn)櫥柜里面少了一把水、果、刀?!?/br>何伯應(yīng)該是剛剛得知此事并且跑上樓的,他說話氣喘吁吁吐字不清,盛譽暉卻撥開他向李澤的臥室跑去。“找備用鑰匙!通知Eason!”盛譽暉小心翼翼地打開門,他發(fā)覺他握著門把手的手在忍不住輕輕發(fā)顫,撲面迎來的血腥味道不似上次濃烈但還是惹得他胃里翻騰的厲害。李澤光著膀子站在落地鏡前,他右手里赫然拿著那把丟失的、水、果、刀,鏡子里面倒映出來他鮮血淋漓的后背,縱橫交錯的劃痕清晰可怖。“阿澤!”“別過來?!?/br>“把刀放下?!?/br>“我說了,你別過來?!?/br>李澤此時已經(jīng)將水、果、刀架在了脖子上,一張臉白的和鬼一樣,人卻有些癲狂和神經(jīng)質(zhì),他之前眼中溫柔繾綣的碎光被斂了干凈,只余下了森森露骨的恨意。Chapter16.先愛上就輸了盛譽暉曾經(jīng)遇到過己方隊員被敵方作為renzhi的情況,他那個時候冷靜沉著目光銳利,調(diào)動身上各個細胞思索對策,與身邊的人密切配合解救renzhi。此時他看著李澤猩紅的眼和架在他頸間染血的dao鋒,突然間覺得身體痙/攣似的抖了一下。“阿澤,我不過去,你把刀放下,有事好好說?!?/br>“盛譽暉,你不是說,我要是不死心的話可以試一試么,我再差一點就成功了,我的刀尖好像已經(jīng)碰到了那塊小芯片?!?/br>“阿澤!”“你快出去,不然我手會抖的。”李澤如同鬼迷了心竅連疼痛都察覺不出,他手中的刀片已經(jīng)在頸間劃出一道血痕。“不對,你讓開,我要離開這里,我要去找阿灝,他一定有辦法救我。”盛譽暉從李澤的神態(tài)動作中明顯察覺出他的精神狀況出了問題,他知道他此時一定受不得刺激,于是倒退著一步一步退讓。“我聽你的話,你把dao放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br>“盛譽暉,我不是你的狗。”李澤一路咄咄逼人將盛譽暉逼至樓梯口,他眼睛里泛著嗜血的光,背后傷口血流不止蜿蜒著滴在雪白的地毯上。“我要下樓,你讓開,讓你的人都讓開!”盛譽暉揮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