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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虻王一臉的興味,道,“晟青帝不必裝了,看看這是何物?!闭f著,就將那張畫像拿了出來,輕輕展開,給敖晟看,“你看看此人像誰?!?/br>敖晟不慌不忙,看了一眼,點點頭,“的確像,不知虻王此畫何處得來的?”虻王頗有些得意地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倒是皇上臨危不亂,頗有大將之風,令人佩服啊。不過皇上竟然敢以身犯險來到我行宮之中,實在是太叫我吃驚了啊。”敖晟也不再反駁,走回床邊坐下,見蔣青腳還在被子外面,就輕輕抓住他腳腕子,往被子里塞了塞……虻王看著他的動作,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敖晟淡淡一笑,道,“朕只是非常好奇,有些疑問一直在我心頭,想要虻王給朕破解破解,所以就來了。”“哦?什么疑惑?”虻王笑問,“說來聽聽,小王若是知道,就給皇上破解破解?!?/br>“嗯……南方諸國實力有限,就算是有天塹阻隔,也不是不可戰(zhàn)勝的。”說到這里,敖晟看了看虻王,問“為何你們,就連南疆一帶的地方官,都鐵了心地覺得我們晟青必然失敗?這自信的根據(jù)究竟在哪兒?另外,朕還想知道的是,這南疆一帶,還有多少地方官是沒被你們收買的?!?/br>“哈哈……”虻王仰天笑了起來,笑罷,道,“皇上果然是爽快人,不如皇上跟我回虻部做客,回去之后,我慢慢地說給你聽?”敖晟也笑了,道,“虻王,你在這里確實挺神奇,不過朕想問的是,回去之后,你還能做得了主么?”敖晟的話一出,蔣青就感覺那虻王似乎愣了一下,隨后冷笑了一聲,“果然是聰明人?!?/br>敖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道,“我很好奇,是什么樣的人,能讓虻王這樣的男子,言聽計從?!?/br>“誰告訴你什么言聽計從的?”虻王不滿地反駁,“只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晟青到時候,遲早是我四大部族的天下?!?/br>“哦?”敖晟點了點頭,“這么說來,你們要聽命的人,并非四大部族啊。”“別用聽命這個詞!”虻王眼眉微微皺起,不滿地道,“只不過是相互利用互相合作而已?!?/br>“那就更加有趣了?!卑疥筛信d趣了,“相互利用互相合作,那得有個目標吧?你想要晟青江山,那給你們那么足底氣的人想要什么?朕這晟青,應該沒有比晟青江山更值錢的東西了吧?”“這事情就不用你擔心了?!彬低醯?,“敖晟,你親自帶兵南下這就是一個大錯特錯的決定,你可知道,這南疆一帶,三十六個州城府衙,所有的地方官員都已經(jīng)聽命于我,你還當你的江山穩(wěn)固,牢不可破么?”敖晟聽后,心中微微一笑——三十六州城府衙么……夠清楚的了,這些官員還真是給他爭氣,讓人一鍋端,竟然一個都沒剩下。“來人?。 边@時候,虻王吩咐一聲,“請晟青帝出行宮,上馬車,我們連夜趕回虻部去!”話音剛落,還沒等到那些個異族的武士沖進來抓人,突然就見床上的被子被一把掀開……那虻王還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感覺一陣勁風撲面,隨后脖頸間一涼,蔣青拿著一把鋒利的短刀,架在了他的脖頸之處,冷聲道,“虻王,托大的似乎是你?!?/br>虻王一愣,敖晟則是對那些沖進來的武士道,“想要你們虻王無事,就退后吧?!?/br>虻王斜眼看了看蔣青,冷笑,“想不到想不到,一個男寵竟然有如此高的武功……”虻王話沒說完,敖晟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這一耳光打得甚狠,敖晟本來就內(nèi)力深厚,再加上他最聽不得別人說蔣青一個不好,那是他的死xue,誰戳誰就死。虻王被敖晟這一耳光將幾乎嘴里一半的牙都打掉了,滿嘴的血抬眼看敖晟……他自己也算是功夫不錯,能征慣戰(zhàn),早聽人說敖晟是文武雙全,沒想到武功如此好。蔣青挾持著虻王,和敖晟一起走到了院子里,敖晟對那些士兵道,“都退后吧?!?/br>而這時候,劉弼之也帶著人趕來了,剛剛虻王派人去通知他了——這個齊青,就是晟青帝敖晟。劉弼之聽了之后,當時就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腦袋里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讓敖晟活著回去,不然的話,不止自己全家性命不保,并且還會破壞整個計劃!一到了院子里,見虻王已經(jīng)被挾持,雙方相持不下,劉弼之著急了,心說,虻王這個蠢材,貪財好色吃了虧吧!不過實在也是沒想到,敖晟竟然會親自假扮成商人來刺探敵情,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虻王看到劉弼之帶著人馬進來,就道,“劉大人,快將此人拿下?!?/br>劉弼之咬了咬牙,敖晟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劉弼之……你見著朕不跪么?不怕殺頭?”劉弼之當時真有那么一陣子腳軟,這敖晟別看年紀輕輕,氣勢實在是懾人,蔣青冷眼看他,道,“劉弼之,你想以下犯上么?”“劉大人,你別跟他廢話,你就算現(xiàn)在投降他也會殺你!”虻王道。劉弼之心中自然了然,對眾人道,“給我放箭,射死他們!”敖晟挑起嘴角,劉弼之的手下面面相覷,都擔心地看虻王,虻王也有些著急,道,“劉弼之,你瘋了!先救我!”劉弼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冷聲道,“虻王啊……你可別怪我了……今兒個若是救你,我們就都得死了!我相信若是換做你,也不會救我的吧?!來啊,趕快放箭!一個活口都別留!”而虻王也急了,吩咐自己手下,“給我擋住他們!”一時間,虻王的人馬和劉弼之的人馬在庭院之中對峙,雙方互不先讓。敖晟和蔣青對視了一眼——緊要關頭窩里反了……看來這南部一帶任何勢力之間,都只不過是個相互利用和牽制的關系,很難真正結(jié)成同盟,不過也是,造反為的是什么?不就是一己私欲么!如今牽一發(fā)動全身,自然是棄卒保帥為上策……不過敖晟可不能讓虻王死了,這里的人,他都得帶回去嚴加審問。劉弼之見大勢不妙,就對身旁的一個侍衛(wèi)說,“先射死虻王!”侍衛(wèi)準備動手,但是蔣青挾持著虻王撤開一步,用眼前的虻部兵將擋住自己,讓那些侍衛(wèi)無從下手。劉弼之著急,剛想吩咐手下一擁而上,就聽到外頭一陣sao亂,隨后,有大批的晟青官兵沖了進來,王忠義跑在最前面,扯著嗓子喊,“護駕護駕!把這批反賊都給爺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