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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氣,她自幼好強(qiáng),但是身為女人處處都受人輕視,即便當(dāng)了南王,但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女人就應(yīng)該織布紡紗,不該舞刀弄槍……氣死人了。金玲也蹭想過無數(shù)次,要是自己是男人就好了……想著想著,她就覺得,有些頭暈。銀鈴則是偷偷地看著蔣青和敖晟吃飯的樣子,她從剛剛開始吃飯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蔣青桌上的菜和其他人桌上的是不同的,他好像很愛吃蝦。沒到菜上來,敖晟必然回低頭跟他說兩句話,然后看他神色,愛吃便叫那個(gè)小太監(jiān)再多端一份上來,還會用筷子細(xì)心地將蝦殼剝掉,蝦rou沾上湯汁,親手送到蔣青嘴里。銀鈴?fù)蝗挥行┝w慕,敖晟這樣的男人,眼里除了蔣青竟然看不到別人,如此寵溺……是該說蔣青命好么?敖晟低頭,在蔣青的耳邊低聲說,“都妥了?!?/br>蔣青抬眼看敖晟,然后下意識地轉(zhuǎn)臉去看金玲,就見她雙眉微皺,臉頰通紅,單手支著太陽xue,似乎是有些暈。蔣青暗暗納悶……這文達(dá)怎么下的毒呢?“姐,你怎么了?”銀鈴也注意到了金玲似乎有些不勝酒力,但是她記得金玲沒喝幾杯啊,怎么就醉了呢?金玲現(xiàn)在勉強(qiáng)還能保持一些清醒,轉(zhuǎn)臉,就看到敖晟正伸手,用一塊帕子輕輕擦著手,左手的指頭上,有一個(gè)紅點(diǎn)……金玲心頭一陣狂喜,沒想到敖晟已經(jīng)被線蠱咬了,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個(gè)小蠱娃來,用手指輕輕地?fù)苻D(zhuǎn)了蠱娃的左手一下……敖晟已經(jīng)看見了,假裝左手一個(gè)沒拿穩(wěn),酒杯掉到了桌上,臉上現(xiàn)出些納悶來。蔣青轉(zhuǎn)臉看他,問,“怎么了?”敖晟搖搖頭,顯得有些茫然,看了看自己的手……蔣青伸手幫他把杯子撿起來。金玲喜上心頭……敖晟真的中招了!但是一面欣喜,一面心頭有怪怪的念頭縈繞……耳邊好像有人在說話,如果你是男人……你要嫁人……如果你是男人……你要嫁人……金玲甩甩頭,有些迷糊。對面的王忠義瞇著眼睛看金玲,用胳膊輕輕捅了捅宋曉,道,“喂,宋曉,你看那丫頭,是不是喝醉了?盯著皇上還是青夫子流口水呢!”宋曉白了他一眼,道,“你少胡說八道,小心你的腦袋?!?/br>王忠義微微笑了笑,道,“唉,我說,我有個(gè)主意!”“你又有什么餿主意?”宋曉白他。“那丫頭不是嘴硬說什么不娶不嫁的么?她現(xiàn)在喝醉了,咱把她許人了吧。等她醒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嫁掉了,到時(shí)候她南國的丫頭肯定也都看她們南王的樣子嫁人了,是吧?我們用車去把那些美女都拉來,讓她們跟營里的將士們相親!”宋曉一臉嫌惡地看他,道,“虧你想得出來!”王忠義翻了個(gè)白眼,“有什么不好?。磕氵€他娘的想打仗???再說了,跟大老爺們打起來有勁,跟一大群丫頭有什么好大的?打輸打贏都沒面子。”“你說的倒也是個(gè)道理?!彼螘韵肓讼?,猶豫,“就是這法子有些太下三濫了!”“咱們又沒逼她,我就不信那丫頭沒春心動的時(shí)候!”說完,王忠義拿著酒壇子站起來了,跑過來給金玲敬酒。銀鈴看金玲的樣子,有些著急,她想帶著金玲跟敖晟告辭,但是沒想到王忠義過來了,伸手拿著酒壇子要跟金玲敬酒。敖晟在一旁,拿著個(gè)酒杯小看,身邊蔣青有些擔(dān)心,看敖晟,“會不會出事啊……”敖晟笑著對他眨眨眼,道,“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酒后吐真言么?喝得越多吐得越多么?!?/br>說話間,王忠義走到了金玲的面前,道,“南王,老王敬你一壇!”“咳咳……”齊贊和鄧子明都被酒嗆到了,心說王忠義,你想要灌醉人家你就直說,別人敬酒都一杯杯來,你一壇子一壇子敬!“不行啊?!便y鈴著急,道,“我jiejie好像喝醉了,我們還是失陪了?!?/br>“唉,不急。”敖晟突然對銀鈴笑道,“還有正菜沒上來呢?!?/br>說話間,文達(dá)適時(shí)地將主菜端了上來。敖晟接著對銀鈴道,“這道菜是蒸駝峰,你們長年在南方,這種北方菜應(yīng)該沒嘗過,朕特意命人到西域選的上好駱駝來,你們可得嘗嘗?!?/br>銀鈴聽敖晟說完,就猶豫了,臉色微紅,蔣青無奈地?fù)u搖頭,低頭繼續(xù)喝茶,敖晟轉(zhuǎn)臉看他,笑著伸手過去,在下頭握住蔣青的手,蔣青無奈看他一眼。這時(shí)候,就見金玲抬頭看王忠義,突然指指他,道,“嗯……你是人才!”眾人面面相覷,敖晟對蔣青使了個(gè)顏色——開始了!“姐?!便y鈴輕輕拽金玲的一袖子,道,“你胡說什么呀?”王忠義也有些愣,心說,這丫頭不是已經(jīng)喝醉了吧?誰知道,就見金玲站了起來,一把搶過他手里的酒壇子,喝了一口,將王忠義推開,道,“不過……你太丑了,老娘看不上?!?/br>“噗……”宋曉可算解氣了,見王忠義訕訕往回走,一臉受挫了的樣子,失笑喝酒。文武群臣也都茫然地看著金玲,就見她跌跌撞撞走到了正當(dāng)中,掃視了一眼敖晟,又看了看蔣青,笑了笑,走到敖晟桌前,低頭看蔣青。敖晟雖然和蔣青知道金玲是喝多了藥性發(fā)作準(zhǔn)備酒后吐真言,不過對木凌這個(gè)藥究竟什么功效也心里沒底,就是覺得金玲現(xiàn)在的樣子有些嚇人。“呵呵?!苯鹆岣尚α藘陕?,伸手輕輕一抬蔣青的下巴,道,“你……我喜歡。”“呵……”就聽到群臣一派抽氣之聲,蔣青往后退了退,轉(zhuǎn)臉看敖晟,瞪眼——都說量太多了吧,你看現(xiàn)在弄成什么樣子了!敖晟也挺納悶,看金玲,佯裝不知地問,“呃,南王,你這是……”“什么南王?”金玲將手里的酒壺往地上一摔,哐啷一聲,酒灑了一地,她一臉委屈地嚷嚷道,“我要是男人,早就當(dāng)皇帝了,可是偏偏是女人,你們以為我想當(dāng)南王???你們以為我不想嫁人?”群臣面面相覷,鄧子明和齊贊對視了一眼——這算什么狀況?王忠義直縮脖子,小聲對宋曉道,“我說,這丫頭喝醉了撒潑呢?”宋曉也皺眉……后院里,木凌正架著腿吃菜呢,今天前面飲宴,文達(dá)給他也準(zhǔn)備了一份豐盛的好菜,讓人給他送來了。木凌正和雀尾剝蝦吃螃蟹呢,秦望天在一旁給兩人添酒,邊問,“木木,你給的那個(gè)藥,吃了真的會酒后吐真言???”“嗯?!蹦玖杳雷套烫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