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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側(cè)微紅,敖晟也跟著心動了來。蔣青咳了兩聲,見敖晟端詳他呢,就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看前面。敖晟嘆了口氣,轉(zhuǎn)回臉來,心說也難怪蔣青被驚倒了,這幾個賢才……怎么說呢,人都說青年才俊,這幾個絕對是青年才丑。特別是那兩個狀元。敖晟點(diǎn)點(diǎn)頭,道,“橫著站吧,文的在左,武的在右,朕看看清楚?!?/br>幾個人點(diǎn)頭稱是,分開了兩廂。左邊是文試前四,右邊是武試前四。敖晟先看文試這邊的,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新科狀元,甚是威武啊?!?/br>也難怪敖晟會發(fā)出這樣的感嘆了,一般文人么,大多都是身材纖瘦,斯文俊秀的,但是這位狀元實(shí)在是身材太偉岸了。蔣青和敖晟目測了一下,他身高接近一丈,上秤去稱一稱起碼得有個三百斤吧……皮膚也黑,往院子里一站,他一個人就占據(jù)掉了三個人的地方,而且偏偏還穿著文人的一身長衫,手上拿著一把扇子,三字上面幾個雋秀剛勁的題字——寬額裝日月,大腹容乾坤。敖晟和蔣青不約而同點(diǎn)頭,好一個寬額裝日月,大腹容乾坤。“謝皇上夸獎,學(xué)生姓汪,叫汪乾坤,表字如海。”狀元給敖晟行禮,聲音中氣十足。敖晟瞅著他挺帶勁的,轉(zhuǎn)臉看一旁的蔣青,就見蔣青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樣子,但是眼里含了些好奇,這位有史以來最威猛的狀元爺,不知道有沒有真材實(shí)料。視線越過狀元汪乾坤,敖晟看榜眼,這個倒是像個書生,只是樣子實(shí)在是丑啊,扁扁平平一張臉,皮膚也黝黑,穿著身長衫怎么也看不出一絲的翩然來,不過跟汪乾坤比起來,他也算是不錯的了。“榜眼呢?”敖晟問他,“叫什么?”“回稟皇上,學(xué)生姓李,名叫李一禮?!卑裱刍卮稹?/br>敖晟也點(diǎn)點(diǎn)頭,看探花,敖晟松了口氣,總算來了個正常一些的,看起來就像是個書生,只是長相似乎刻薄了些。“回皇上,學(xué)生姓丁,叫丁十。”探花回答。敖晟挑挑眉,看了蔣青一眼,蔣青自然明白他眼里那一抹促狹的意味,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xù)。最后是第四名,因?yàn)闆]有名列前三甲,所以那人顯然有些緊張,見敖晟看他,邊低聲回答,“學(xué)生姓葉,叫葉無歸?!?/br>敖晟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第四名長得是不錯,只可惜實(shí)在太矮了些,怎么看都只有五尺多一些,他跟汪乾坤一頭一尾,看起來也忒有趣了。蔣青見他提不起興趣的樣子,就瞪了他一眼——不要以貌取人!敖晟乖乖坐直了,對蔣青一拱手,“是,夫子!”蔣青尷尬,敖晟笑了笑,又轉(zhuǎn)過臉,看武科的前四。第一名的狀元他剛剛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不由驚嘆,這世上竟然有人能長的那么難看……可真的說得上是了不起了,那狀元的一張臉,比年畫上面的那些夜叉鬼魅可嚇人多了,絳紫色的面皮,兩撇濃眉,小眼睛,朝天鼻外加占據(jù)了半張臉的大嘴,滿口的黃牙,連鬢絡(luò)腮胡子……身材矮胖,跟個冬瓜似的,卻是很結(jié)實(shí)。敖晟瞄了蔣青一眼,就見蔣青正微微皺著眉頭,盯著那狀元看呢,似乎很有些不解。敖晟自然知道蔣青在看什么,他自己也是個武林高手,眼前的這個武狀元雖然外表剛猛,但是看得出來,他并沒什么內(nèi)功底子……再看他身旁的幾人,似乎各個都比他內(nèi)力高,沒理由打不過他啊。“武狀元?!卑疥山兴敖惺裁??”那武狀元起先還傻呵呵的,后來文達(dá)對他喊了一聲,“武狀元,皇上問你話呢!”旁邊的榜眼推了他一下,那人才回過神來,指著自己問敖晟,“你問我???”“大膽!”文達(dá)狠狠瞪了他一眼,“竟敢對皇上不敬!”敖晟卻對文達(dá)擺擺手,對那武狀元說,“對啊,我問你呢?!?/br>其他七人都面面相覷,有些驚訝。“哦,我叫王忠義!”武狀元一拍自己的胸脯,“是砍柴的?!?/br>敖晟忍不住笑了起來,問,“砍柴的怎么做上武狀元了?”“嗨,那我哪兒知道啊,我娘死了,我出來闖天下,第一天到樂都就看有人在打擂臺,說是打贏了有飯吃,那我就上了唄!”王忠義咧著大嘴說話,聲音震的敖晟和蔣青的耳朵嗡嗡響。“你是哪個門派的?”蔣青問他。“門派?”王忠義眨眨眼,“啥門派?我家窮嘞,沒門,門板讓我賣了給娘制備棺材了。”敖晟讓他幾句話給逗樂了,問他身旁的三人,“你們比武都輸給他了?”“嗯……”那三人低著頭紅著臉,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敖晟覺得這人忒有趣了,就問,“你學(xué)的什么功夫,露兩手給我看看?!?/br>王忠義虎了吧唧道,“我啥不會,就是力氣大!不過我跟個高人學(xué)過一招。”“哦?”蔣青好奇,問,“怎么一招?”王忠義左右看了看,見院子中央有一塊兩丈多高的太湖石,就道,“我三年前進(jìn)山砍柴,遇上一頭狗熊,我跟它大戰(zhàn)了三百合打不過它,這時候,樹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了一個黑衣的年輕人,他教了我一招,我就把熊撂倒了!”“是怎樣的一招?”蔣青問,“你使出來我看看!”“好嘞?!蓖踔伊x對自己的手心吐了兩口唾沫,走到了那塊太湖石旁邊,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太湖石的上端,蔣青微微皺眉,他的第一勢是鎖喉……隨后,王忠義雙手一錯,抓住山石的肩部,往兩邊一挫,借力一拉……分筋錯骨!蔣青突然對一旁的眾人道,“都退后!”眾人趕緊退到屋檐下,于此同時,就見那王忠義突然大喊了一聲,一個背身,拽著那塊巨大的太湖石拔地而起,“轟”的一聲,那塊至少有一千斤重的巨石被他一個背摔,丟到了地上,揚(yáng)起四周塵土無數(shù)……他這一下子,讓四周負(fù)責(zé)守衛(wèi)的將士都傻眼了。塵土散去,王忠義拍了拍手,將那塊大石頭又抱了起來放回原位,見石頭不怎么穩(wěn)當(dāng),就踹了兩腳,跟種樹似地插進(jìn)了地里。敖晟和蔣青對視了一眼——這莽漢天賦異稟,有千鈞之力,不過他剛剛那招兩人就心照不宣了,這是司徒的千鈞摔……沒有高人一等的內(nèi)力是沒法做的,可是王忠義貴在有千斤的力氣。敖晟突然失笑,幽幽道,“想不到司徒隨便教了個莽漢一招,就得了我晟青的武狀元。蔣青看了看敖晟,見他似乎有些不服氣,就道,“即便是有力氣,但若是只憑這一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