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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沖了下去,幸好沙地軟,她跑了幾步就摔倒了,咕嚕嚕一直滾到平地上。她費力地爬起來,就見那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拉著馬兒在飲水。小丫頭總算看清楚這人的長相了,呆住……良久才突然道,“喂,你有媳婦了沒有?娶我吧?”那人微微一愣,回頭看看那小丫頭,牽著已經(jīng)飲好的馬走了過來,摸了摸那小姑娘的腦袋,道,“快些回家去吧?!闭f完,翻身上馬,從包袱里拿出另外一塊白色的防風紗巾圍住了脖子和大半張臉,策馬,遠離……半個月后,大漠有一張折子直達京城,送到了皇帝敖晟的手里。敖晟翻開折子看了良久,合上,問送折子來的邊塞總兵,“西邊,總共駐守了多少人馬?”“總共有三十多萬。”總兵回答,“分別是洛魴將軍統(tǒng)領的洛家軍十二萬、齊宓將軍的西北軍十萬,還有就是孔夷非的騎兵八萬?!?/br>敖晟點了點頭,道,“你讓洛魴派出三萬步兵來,再叫孔夷非給兩萬騎兵,將大漠一帶所有的胡匪、馬賊、山賊,統(tǒng)統(tǒng)清剿?!?/br>……第2章客棧延城是塞外重鎮(zhèn),西域與中原一帶往來的樞紐,而跟很多邊塞城鎮(zhèn)類似,延城也是一半中原特色,一半西域特色。在鹽城的街頭,有中原人也有異族,最多的就是西域的胡人,例如突厥、羌族等。風波客棧,延城大街上一座普通的客棧,不算太高檔,住在里頭的基本都是些做買賣的商賈。老板是一對夫妻,男的老實巴交,女的潑辣風sao,反差極大。中午飯時,就聽到客棧里小二要菜的吆喝聲音此起彼伏,伴著那么些西北特有的匪氣,很是粗獷。老板娘大概是跟客人喝了幾杯酒有些上頭,敞著衣領子露著白花花的脖頸,站在門口拿袖子扇風,臉頰都是紅紅的。來往的客人都拿話占她便宜,她也就佯裝嗔怪,跳著腳罵幾聲,更顯嬌俏,客人自然也得意。倒是掌柜的淡定得很,一邊算賬一遍笑,似乎毫不介意。老板娘在門口吹了吹風,剛想進去,就有一匹馬停在了她的身邊,她回轉(zhuǎn)身還沒看清楚來人就開始吆喝,“呦,貴客貴客,里面請,打尖還是住店???”從馬上下來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用一條風巾圍去大半張臉,一雙眼睛倒是黑亮清透,看了那老板娘一眼,拿下包袱,道,“打尖。”“好好,里頭請?!边@些長年招待往來生意人的店家都是極有眼力見兒的,這年輕人看來比較低調(diào),拿紗巾圍著臉,不是丑得見不得人就是不想暴露身份唄。老板娘笑呵呵地帶著他走到了客棧井里面的一張桌子,讓他背對著外面坐,這樣就沒什么人能看見他的樣子了。那個年輕人對老板娘點點頭,道,“有勞?!?/br>“想吃些什么?”老板娘笑問,“有新鮮的牛筋,要不要來一碗面?還有驢rou包子呢,上好的燒刀子?”年輕人遞過一個水袋給老板娘,道,“要一碗面,再要五個包子裝在包袱里帶走,一些rou干,水袋里幫我灌滿燒刀子?!?/br>“好嘞?!崩习迥镄呛堑亟舆^了水袋往廚房去了,邊走邊吆喝,“要大碗牛筋面!”很快,就有伙計端著大碗的牛筋面給那年輕人送了過來,放到了桌前,“客官慢用?!?/br>年輕人點點頭,伸手將防風的紗巾拉松,讓軟軟的白紗垂在肩膀、胸前……不一會兒,老板娘拿著包子和rou干,還有酒壺出來了,遠遠就看見那年輕人將紗巾放下了,她有些好奇地走過去,心里想,不知道這小年輕長什么樣子呢。“客官,您要的東西?!崩习迥飳|西都放到了桌上,年輕人對她點點頭,繼續(xù)吃面。老板娘略帶吃驚地看著那青年,心說,好俊的小伙子呀,臉白也干凈,清清爽爽的,不粗猛卻精悍,清秀又毫無脂粉之氣,真真是個美男子呀,而且年紀真的很輕,也就二十剛剛出頭吧。“小兄弟,你要這些東西,不會是要入沙漠吧?”老板娘問。那人繼續(xù)吃面,只是點點頭。老板娘看看四周那些男人,吃面的時候都跟豬吃食兒似的,弄得滿桌子都是,湯汁還濺了一臉,呼嚕嚕聲音也響,粗魯?shù)靡?。但是這個年輕人很斯文,他拿筷子的姿勢老板娘喜歡,手握得高,手指頭也干凈清瘦,長長的手指適度地握著筷子,夾起的面也不多不少,好看……正盯著看呢,就聽旁邊一桌上突然有人大聲吆喝了一句,“我說掌柜的啊,這老板娘盯著人小白臉兒流口水呢,你不管管呀?”隨后,就是一陣哄笑,老板也抬起頭來看了看,就見老板娘紅著臉大罵,“要死了你們胡說八道,那么多吃的都塞不住你們的嘴啊!”她這一惱,周圍的人樂得就更厲害了。“老板娘,您今年有三十了吧……女人三十猛于虎啊,這小白臉受得了么,別嚇著人家。”“哈哈……”“滾你娘的!”老板娘抬腳就踹了旁邊一個嘴貧的大漢一腳,“你上面不是吃飯的么,怎么放屁也歸那兒管呀!”……這一邊時打時罵,老板娘的聲音也是一聲高一聲低的,但眾人留神看那個年輕人,就見他依然面無表情,只是按照剛剛的速度,不緊不慢地吃著面。很快,一碗面就見底了,他端著碗喝了幾口湯,將碗放下,掏出了銀子放到桌上,拿起包袱順便將紗巾拉起來依然遮住臉,站起身。“吃完了呀?”老板娘見他像是要趕路的樣子,就問。那人點點頭,低聲道,“面很好吃?!闭f完,轉(zhuǎn)身走了。老板娘在后頭笑著道,“有空再來?。 ?/br>年輕人只管往外走,他的舉動,有幾個吃飯的食客都不怎么滿意,大家出門在外,笑笑鬧鬧稀松平常么,這年輕人怎么這么不識好歹的。靠客棧的門口坐著兩個帶著刀劍的江湖人,走鏢的,兩人見年輕人出來了,便突然一抬腳,想絆他一下。但是腳伸出去了,直到道年輕人離開客棧,也沒感覺絆到了什么……兩個鏢師將腿收了回來,都納悶——咋的了這是?客棧里其他的客人卻是看得清楚,剛剛那年輕人出門的時候,在他們出腳絆他的一剎那,雙腳沒有落地,而是在空中一滯,換腳走到了前面。這一招看起來輕輕巧巧,但是做起來非常難,需要有很高的內(nèi)力,更何況還是突然之間發(fā)生的事情。眾人心中了然……這個人,武藝不一般啊。那年輕人剛剛走到門口牽過馬準備上馬,就聽街道兩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