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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頷首,徑直抱人往里間走,張覽趕緊取出一瓶非常用的傷藥遞給丫鬟送進去。 孟璟將人平放下,輕輕翻了個轉(zhuǎn),小心翼翼地替她清洗傷口,爾后又再細(xì)致不過地上藥包扎。她疼得太過厲害,眉頭緊鎖,唇上被咬出一連串大大小小的傷口來,孟璟包扎完后,徑直到外間找張覽:“開劑止疼藥。” 張覽搖頭。 “安神藥也行。” 張覽還是搖頭。 孟璟猛地飛起一腳,將人踹到了院中。 張覽不肯開藥,那個什么藥里都要莫名其妙加些安神藥的廢物扶舟又還在盯著張欽收拾殘局,他只好命人去請旁的大夫過來,自個兒則回了里間。 楚懷嬋疼到意識模糊,竟然奇跡般地眠了過去?;谢秀便遍g,她又續(xù)上了方才那個夢,少年將軍涉水而來,沖她伸手。 她伸出去的手還未搭上他掌心,腿上猛覺一陣黏膩,她驚慌出聲:“孟璟,魚!” 孟璟正在替她掖被子的手一頓,握住了她慌亂間四下亂抓的手,他并不敢碰她十指指尖,只得握住她掌心,將她手輕輕塞了回去,低聲道:“在岸上呢?!?/br> 她好似安心許多,身子安分下來,但眉頭仍然緊鎖,他遲疑了下,俯身湊到她耳邊,輕聲哄道:“沒事了,我們到岸了?!?/br> 他重音咬在“我們”二字上,楚懷嬋聞言,眉心總算是舒緩不少,卻不自覺地反握住了孟璟的手。 她心下松緩下去不少,重返夢境。 夢中晨光熹微,少年將軍涉水而來,握住她手帶她脫離險境,耐著性子輕聲哄她:“月兒,別怕。” “放心,以后都不會再有事了。” 第87章 屋內(nèi)靜謐, 孟璟坐在榻邊, 長時間地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靜靜看著她因受疼仍舊微微鎖著的眉頭, 拿指腹輕輕替她撫平, 等感覺到她呼吸總算變平穩(wěn)不少, 這才起了身。 他看向地上這一攤沾了臟污血跡的衣物,心口忽地止不住地泛疼, 連腳步都無意識地踉蹌了下。 他將衣物悉心收起, 免她醒來時看到, 憶起此前的難堪境地, 又到外間吩咐丫鬟尋些檀香來熏上,這呆子聞不得檀香,一聞便頭暈?zāi)X脹,如今倒或可以助眠, 令她睡個安穩(wěn)些的覺。 張覽聞言,趕緊重回外間, 看向孟璟, 問道:“世子放心讓在下診治么?” 孟璟抬眼看向他,向他伸出手, 張覽沒料到他這般謹(jǐn)慎的人竟如此爽快, 怔愣了下, 才趕緊上前診脈,爾后又開了方藥,叫人先煎了將毒性暫且壓一壓, 這才去看他小腿上的外傷,替他處理的傷口的同時,仔細(xì)辨了下毒源,等處理好他的外傷,斂衽道禮,起身退到一旁,著手研制解藥。 孟璟換了個位置,坐到西側(cè),好能看清里間的動靜,也能看清他落筆的姿勢。 旁人看著寫字,張覽不大自在,取鎮(zhèn)紙鎮(zhèn)住方子,左手托袖,右手緩緩寫著小字,并不像尋常大夫那般字跡潦草難辨,反而同他練慣了的那一手顏體有些相像,字跡遒勁,筆帶豪氣。 因簡單喝了劑藥,暫且震住了毒性,孟璟現(xiàn)下也能坐得住,甚至微微看怔,一直到張覽停筆,習(xí)慣性地在句尾點了點,他才總算是回過神來。 張覽緩緩將筆放回去,猶豫了許久,終是道:“有件事,不得不同世子商量?!?/br> “你說?!?/br> 張覽嘴角勾起一絲不大明顯的弧度:“世子好像對我有種莫名的信任,在下連累夫人受罪,您卻肯召我來治傷,我給您開的藥,您似乎也沒讓其他大夫看過便敢喝。” 孟璟沒反駁,只是問:“你當(dāng)真不會武?” “您不已經(jīng)親自試過了么?” 孟璟不知為何苦笑了下,微抬下巴,道:“說正事?!?/br> 因是臨時辟來關(guān)押張覽之所,物什多缺,丫鬟取了新買的檀香進來時,孟璟命人請的大夫也到了,張覽直視他,道:“先叫人走,夫人的傷,我來治?!?/br> 孟璟遲疑了下,揮手讓人退下。 張覽垂眸,看向方才寫廢的方子,道:“有個消息得告訴您,是喜事,但也棘手。” “別賣關(guān)子。” “夫人有喜了,兩月有余?!?/br> 孟璟怔住,路上這兩個多月,一開始還好,但一個月前開始,楚懷嬋身子便一直不大好,扶舟每日按時問診,卻從沒同他提過一次這事。 “夫人月信久不來了吧?”張覽道。 孟璟頷首,出門在外多有不便,若在府中,他未必能清楚這事,但這兩月都在外頭,他確實沒見著,且趙氏身子素來康健,他對女人的這些事知之甚少,況有扶舟隨行,想來不會有什么事,他也沒太在意。 “昨日替夫人問診,夫人特地做了些小動作叫我不要聲張,因您在場,我猜是為了避免您知道。問診多了,以為是尋常夫妻不睦故如此,女子多弱勢,我以為您亦是那種人,自然便幫了夫人這個小忙。” 張覽又看了一眼他的手,這雙手雖看起來有些蒼白,但彎弓拿刀尚且穩(wěn)如磐石,方才握著楚懷嬋手腕時,卻一直在輕微發(fā)顫,他將這情形收入眼中,瞬間否定了昨日的猜想,他接道:“我雖不知夫人為何不肯同您說實話,但仍需向您解釋一句,麻沸散和止疼藥對胎兒的損害太大,我是大夫,自然不敢用。不過夫人傷勢重,且方才受馬背顛簸,胎氣不穩(wěn),之后如不用傷藥,恐難痊愈,但若用藥,對胎兒多少會有影響?!?/br> 他后面的話還沒出口,便被孟璟打斷:“用問么?” 張覽點頭示意明白:“身為醫(yī)者,胎兒月份不足,這問題并不需要選擇,只是茲事體大,不得不將可能會造成的影響提前知會您一聲。” 孟璟頷首。 “夫人因我受罪,我自會盡全力,也會盡量將對胎兒的影響降到最低,世子放心?!?/br> 他說罷便行禮告退,去替楚懷嬋研制能用的新藥。 屋內(nèi)空空蕩蕩,孟璟一直枯坐著,直等到太陽西斜,日光透過窗欞灑進來,為地面輕輕鋪上一層金輝。 這中間,他恍然憶起許多舊事,也捋明白了這次令他完全措手不及的懷孕的因果,他從前諸多顧忌,那事上一般多有注意,但那日從塞外回來,著實被那一通雞飛貓?zhí)o氣過了頭,大動肝火,一連要了她好幾回不說,最后更是…… 他枯坐到日暮時分,夕陽墜入屋脊之后,院門“吱呀”一聲打開,扶舟身形踉蹌地從后門進來,沖他點頭示意諸事已畢。 他沒出聲,只是指了指院中那條碎石撲成的甬道。 扶舟會意,顧不得身上的數(shù)處重傷,在碎石上跪了下來。 孟璟慣常瞧不慣他和東流多嘴,時不時地給些教訓(xùn)是常有的事,但多半都無關(guān)痛癢,罰跪這種事,往前數(sh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