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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如果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五六人全數(shù)殲滅,那陳景元這次率的人,怕是一個也不能小瞧。 若皇帝當真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要置孟璟于死地,那公婆同孟珣如今是什么情況……她幾乎不敢想象。 暗衛(wèi)勸道:“陳景元正在挨家挨戶搜查,此地不能久留,還請少夫人隨我等轉(zhuǎn)移?!?/br> 楚懷嬋微一沉吟,問道:“咱們的人有抵抗之力么?” 那人頗為為難,躊躇了下才道:“說實話,無勝望?!?/br> 她抿唇,好一陣子,點了下頭,道:“去把人引過來。” 此人為難,下意識地阻道:“少夫人,這不可?!?/br> 她卻只是笑了笑:“沒事,見到世子之前,他不會取我性命,但張覽不能出事?!?/br> 暗衛(wèi)不從:“世子交代過,護您是首要任務(wù),其余都可棄之不顧?!?/br> 她輕輕笑了下,爾后斂了神色,不容置疑地吩咐道:“去把人引過來,看準時機迅速帶張覽撤退,務(wù)必把人扣下,時機合適時知會世子。” 那人還要再勸,她語氣又變冷了幾分:“世子帶的人不多,每一個都很重要,以卵擊石實屬浪費。況且,我也不大想親眼看著你們活生生地為我去送死?!?/br> 見他并不回話,她一字一頓地問道:“我使喚不得你們?” 那人趕緊單膝跪地領(lǐng)命,只是退到門口時,略一遲疑,又回頭道:“少夫人,您保重?!?/br> 她揮手示意人快去,見人走遠,親自踩著高腳凳上了檐下的燈,心里那股慌亂倒倏然消散,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靜靜躺在院中那株榆樹的樹蔭下,看著燈光從枝葉縫隙里落下,樹影落在墻上,光線輕柔下來,整座院落似乎都溶進了夏日暖意里。 她同孟璟只在此地住了幾日,但在這里,她總算見過這個任誰提起都少不得要夸上一句鐵骨錚錚的男人最為柔情的一面。 她靜靜看著北面的小軒窗,見著一只不管不顧非要追逐屋內(nèi)光亮的蛾子。她喜歡透氣,夜間窗戶向來不會關(guān)嚴實,蛾子撲騰了好一陣,總算尋到一絲縫隙,徑直鉆入室內(nèi),撲進了燈火暖意中,爾后殞命于心向往之的光熱。 人要汲光熱啊。 連蛾子都不例外。 她無聲地笑了笑,爾后以團扇遮面,等著陳景元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果然,不到一刻鐘,前后院門被同時毫不客氣地撞開,便裝錦衣衛(wèi)迅速包抄整個院子,將她環(huán)在中間。 她似是被這動靜驚醒,緩緩取下團扇,睡眼惺忪地看向他。 陳景元立在燈影里,周身凜冽將輕柔燈光都遮了去,他向她道禮問安:“楚小姐,暌違許久,別來無恙?” 第84章 一縷燈光斜斜打在他腳下, 陳景元垂眸看向這束光線, 忽地笑起來:“說起來, 到如今也還是更喜歡喚您一聲楚小姐?!?/br> “請便?!彼馈?/br> 她不再說話, 陳景元也只站在她身前一尺遠, 看著手下人馬進進出出翻箱倒柜, 意料之中地沒能找到要尋的人,這才重新看向她, 淡淡笑出聲:“楚小姐瞧著弱柳扶風, 但我居然也栽在楚小姐手里兩次了?!?/br> 楚懷嬋微微坐正身子, 并不接話。 “孟世子呢?” 原來果真是為孟璟來的, 那張覽,多半也是因為受了孟璟的連累了,她平靜回道:“恰巧有事出去了?!?/br> 陳景元沒忍住嗤笑了聲:“恰巧?恰巧跑到靖遠來,恰巧被張欽扣下?孟世子可真恰巧得好啊, 皇上說不得私下會見任何大將,孟世子便能唱這一出碰巧被行都司掌印大員扣下的戲碼, 這般恰到好處實在是令我大開眼界, 嘆為觀止?!?/br> “張大人說皇上命沿路關(guān)卡設(shè)防,那小侯爺在哪里被扣下都再正常不過, 陳僉事何必強詞奪理咄咄逼人?” 陳景元喉嚨里發(fā)出一聲輕笑, 嘲諷她鬼話連篇。 下面人上來回稟說一無所獲, 陳景元又重新打量了他一眼,神色逐漸森然起來,連方才的假笑也一并不愿再施舍給她半分了, 只冷冷道:“委屈楚小姐移步?!?/br> 屋內(nèi)下人被攆作一團,見著這一幫兇神惡煞的大老爺們,頓時戚戚然,陳景元親自點過一遍,見都是尋常仆役丫鬟,居然并未大開殺戒,反而只是道:“等孟世子有了音信,記得告訴他,楚小姐的命,可握在他手里?!?/br> 他說完一招手,立即有人過來請楚懷嬋移步,反抗無益,況且方才派出去引陳景元過來的人想必使了些心計帶他繞了不少彎子,拖了這般久,時間大概也足夠他們帶張覽暫時撤出包圍圈了,她此刻若乖乖任他發(fā)落,他一時之間大半心思應該都在她身上,不會親自去追張覽,暗衛(wèi)也許還有機會能保張覽平安,于是順從地先一步起身往車上去。 車門從外間落了鎖,陳景元果然只派了一隊人馬出去追,自個兒則親自押了她去別處。 她淡淡笑了笑,從小窗往外看去,榆樹蒼翠,燈火正暖。 到地方,沒了避人耳目的需要,陳景元半點沒再客氣,徑直把人拖進了一間暗室,扔在了一張椅子上。 室內(nèi)潮濕,氣味嗆鼻,楚懷嬋一進來便被嗆得不住咳嗽,捂著心口咳了好一陣還沒消停,陳景元沒耐心等,微微抬手,立時有人縛住她手,順帶在她兩邊中指指腹上各劃了長長的一道細口。凳腳放著一個銅盆,楚懷嬋這一咳嗽,鮮血噴涌而出,點滴墜入銅盆之中,驚起滴答聲響。 室內(nèi)昏暗,她看不清陳景元身在何處,只聽得到血滴一點點地墜地的聲響,痛感伴著緩緩爬升的的恐懼一并令人絕望,她微微閉眼,卻發(fā)覺這樣,血流一點點離開身體的聲音愈加清晰可聞,她不由自主地掙扎了下,卻又重新被空氣中的濃厚粉塵與腥味刺激到,再度猛烈咳嗽起來。 她咳了約莫有盞茶功夫才緩緩消停下來,卻因失血而身子虛乏,連視線都模糊了幾分,愈發(fā)看不清黑暗中的室內(nèi)情形。 眼前燭火忽地一晃,一盞微弱的燈火頓時燃了起來,她不由自主地看過去,總算是見著了一個虛影。 這虛影先笑了聲,才緩緩開了口:“說來因緣際會,當日翠微觀一見,被楚小姐一通瞎攪和,讓孟世子多茍活了這些時日,后來更陰差陽錯地結(jié)了這等孽緣??扇缃?,孟世子行事越來越過分,一步步越雷池而不知回頭,您少不得也要因此受些牽連了。” “皇上果真要、殺他?” 十指連心,指上傷口忽地一陣鉆心的疼,令她話語間不可遏制地產(chǎn)生了很長的一段停頓。 陳景元笑起來:“錦衣衛(wèi)為天子近衛(wèi),楚小姐以為呢?” “那……” “西平侯三人?”陳景元笑出聲,“總歸楚小姐是此生無緣再見了?!?/br>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