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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做完之后我就放了你?!笔掌饎Γ移∷屎?,迫使他張嘴,然后將剛才在外面抓的一只蒼蠅扔進(jìn)了進(jìn)去。他要嘔,我扼住他喉嚨一順,讓他囫圇吞了下去。“這是一種南疆的蠱蟲,叫做‘動乾坤’,你不聽我的話,它就會讓你腸穿肚爛,死的極其痛苦!”我面無表情地威嚇?biāo)?,“你乖乖替我辦事,事成后我自會給你解藥?!?/br>他不疑有詐,聞言兩股戰(zhàn)戰(zhàn),不住向我求饒,說一定唯命是從,不會有半點反抗。我松開他,在桌邊坐下,右肩因為方才牽動了傷處而有些不適,我只能用左手扯開衣襟給他看我胸口的金蓮印。蓮花開得絢爛至極,花瓣層層疊疊,宛若活物。妖嬈鬼魅,圣潔慈悲,矛盾至極。遙想剛出谷時,身戴三尺劍,意氣風(fēng)發(fā),誰能想到,不過一年,我就被株蓮花逼到窮途末路。到頭來,媳婦兒沒了,命也快沒了。心下一嘆,我看向那大夫,堅定地一字一字清晰道:“我要你為我剖胸取物!”那些視蓮子為至寶的人,各個翹首企盼等著它瓜熟蒂落從我胸口開個血洞爬出來,我卻不想真正等到那一天。是魔是佛,是妖是鬼,剖出來看看便知。若這次熬不過,左右都是死,好歹死的沒那么難看。我倒要見識見識,到底是什么樣的寶物,能讓他們這樣費盡心思謀求。第二十九章鳥雀初鳴,晨曦微露。猛地從瞌睡中驚醒,我恍惚地睜開眼,記憶還慢半拍地停留在六年前。那種利刃切開皮rou,胸骨被外力撐開的感覺如此鮮明,鮮明到我忍不住按了按胸口的位置,想要撫平傷疤處傳來的陣陣跳痛。當(dāng)年動刀前,金針刺xue、烈酒服藥、甚至還用冰先將胸口那塊皮膚凍麻,可謂手段用盡,但最后那劇痛仍是讓我刻骨銘心。“爹爹……”聽到呼喚,我忙往白漣所在的方向看去,見他已經(jīng)起身,雖還是精神不濟(jì),但臉色總算沒昨晚那么難看了。我站起來快步走到他身邊,伸手摸了摸他額心的溫度。“已經(jīng)退燒了?!毙南乱凰桑艺伊思駥嵉耐庖陆o他披上,以防他又著涼,“小漣真乖,今天想吃什么?爹給你做?!?/br>這孩子身體從小到大毛病不斷,也不知是不是跟當(dāng)年強(qiáng)行將他從我胸口剖出來有關(guān)。不過要是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恐怕還是會那樣做吧。不親自確認(rèn)一眼,就怎么也無法死心。“爹爹,我想吃蛋羹?!卑诐i沖我甜甜一笑,笑得我不自覺也露出微笑。輕捏他的臉頰rou:“好,過會兒就給你做?!?/br>到現(xiàn)在我時常仍會覺得不可思議,明明是一顆蓮子,怎么就突然修成人形了?剛將他剖出來那會兒,他才小小的一團(tuán),只有拳頭那么大,渾身血乎乎的,看著就是只小怪物。我硬憋著的一口氣在看到他的瞬間就煙消云散,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說不清是駭?shù)倪€是痛的。所幸那大夫沒暈,他以為我這也是被人下了蠱蟲的結(jié)果,搞得要剖胸這么慘,對我的態(tài)度更是誠惶誠恐。之后我傷口愈合不佳,化膿潰爛,在生死間游走了十幾日,也都多虧了有他的照顧。帶著布包里的白漣離開醫(yī)館那天,我將身上一半的銀子給了他,還騙他說白漣是已經(jīng)修出人形的萬蠱之王,完全聽我號令,要是他敢將我的行蹤出賣給別人,他體內(nèi)的蠱蟲就會發(fā)作,啃咬他的五臟六腑,讓他死無全尸。他又驚又怕,哭喪著臉?biāo)臀业介T口,又親手將白漣的奶娘,他家的一頭母驢牽給了我。安全起見,我繞了些路,確定沒人跟蹤也沒人追上來了才繼續(xù)往歸夢谷前進(jìn)。我花了整整六個月在路上,遠(yuǎn)離世人,謹(jǐn)慎的隱藏蹤跡,小心的偽裝自己,不敢出一點差池。離開順饒前,齊暮紫說要等我們回去過年,要熱熱鬧鬧。我曾經(jīng)那樣期待,但真到了除夕那天,卻只能抱著白漣窩在破廟里,聽著遠(yuǎn)處村莊傳來的炮竹聲,獨自將手中的冷饅頭一點一點啃完。我已有些不記得那時是什么心情了,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破廟外的雪景——一望無際的白,令人窒息的白。最后回到歸夢谷的時候,正值春暖花開。我將令牌插進(jìn)機(jī)關(guān)槽,不一會兒那些障眼法、機(jī)關(guān)陷阱就全部關(guān)閉了。我一手牽著毛驢,一手抱著白漣進(jìn)了山谷,四周草木蔥郁,安逸幽靜,分明離開才一年,卻仿佛久違了半輩子。師姐感覺到入口處機(jī)關(guān)的異動,知道可能是我回來了,特意跑出來迎我。她還是我離開時的樣子,沒有分毫變化。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之前壓抑的情緒一涌而上,委屈、難過、憤怒、苦澀……還沒能等我走到她面前,雙膝便不聽指揮地跪倒下來,整個人顫抖著哭得不成樣子。要是沒有歸夢谷,沒有師姐,沒有一個能讓我回去的“家”,恐怕我早就撐不下去了。給白漣又喂了點水,我簡單洗漱了下便打開房門出去準(zhǔn)備早飯了。準(zhǔn)備到一半,師姐也醒了,問了白漣的情況,知道他已退燒,比我還要高興。做好蛋羹后我先端著回了白漣那屋,一勺勺給孩子喂好,將他哄睡著,再回灶間的時候師姐已經(jīng)吃好早飯了,但還坐在小桌邊等我,一看那樣子就知道她有事跟我說。我捧起粥碗大口扒拉著,說:“師姐,想說什么就說吧?!?/br>我?guī)熃汶m然有個傲雪凌霜聽著莫名冷艷的名字,但其實性格最是溫柔不過,從小對我愛護(hù)有加,與我來說就像半個長輩。她抿抿唇:“小漣身體越來越差,歸夢谷附近的那些大夫你都看遍了,還是找不到癥結(jié)所在。你有沒有想過帶他去遠(yuǎn)點的地方尋名醫(yī)診治?”“遠(yuǎn)點的地方?”我怔忪片刻,“師姐想讓我?guī)i出谷?”“沒錯?!彼c了點頭,姣好的面容上顯出一絲憂色,“我昨天為小漣算了一卦,出谷往北為吉,或許那里有大夫能治好他。你這些年雖什么也不說,但我猜你肯定在外面出了什么事,讓你再也不想離開歸夢谷。我知道你為難,但小漣繼續(xù)這樣下去,恐怕……”恐怕什么?她沒說出口,但我倆都明白。白漣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喝再多藥也不見起色,繼續(xù)這樣下去,恐怕再過一兩年就會夭折。我放下碗,輕嘆一聲:“我知道了,師姐。”白漣才六歲,雖然看起來還不如人家四五歲的孩子長的壯實,雖然一開始我并未將他當(dāng)做自己孩子看待,雖然他到底能不能稱之為“人”還未可知……但六年了,養(yǎng)只小貓小狗都有感情,更何況是那樣乖巧的孩子。“我盼著你帶回來個媳婦兒,沒想到你直接帶回來個孩子。”見我吃完了,師姐起身收拾碗筷,cao心的樣子像極了我娘,“他出生時未足月,才那么一小點,哭起來聲音跟奶貓似的,小臉漲紅的模樣瞧得人心都碎了。你不會帶孩子,那時候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