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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呢喃。我盯著他平靜無波的面容,深深的打了個寒噤。這么多人的隊伍,住宿是一個問題,路過規(guī)模較大的城鎮(zhèn)還好說,如果行至半途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也只得露宿荒野了。我是沒什么,反正從小粗糙慣了,齊方朔就不一樣了,吃穿用度都要人伺候著,齊英一天到晚跟個老媽子般在他身邊忙忙碌碌,又當丫鬟又當小廝。我算是看出來了,火曦島那會兒我在齊方朔面前的表現(xiàn)壓根是不合格的,因為我不但沒伺候好他,還反過來讓他照顧我了!他睡的地方一向是最好最溫暖的,也是被保護的最滴水不漏的。我算是沾他的光,也享受了回侯爺?shù)拇?。就是我總覺得,大家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了。特別是有一晚睡在野外,我一覺睡醒發(fā)現(xiàn)整個人滾進了齊方朔懷里,還把他抱個滿懷。我醒的不算早,清楚地感受到了四周多道好奇探究的目光,雖不刺人,但不太自在。沒多久齊方朔也醒了,神情自如,一點不知道被我占了便宜,而幾乎在同時,那些目光便迅速安分下來,躲的躲,收的收,不敢再造次。第二十六章燕地在大夏極北,邊境建有冗長而堅固的墻塹,被稱為抵御外族的銅墻鐵壁。每隔一段距離立關設卡,非我族人,只能由關城入內(nèi),而這次迎親、送親的儀式,便是在北境十五關之一的“狛虎關”舉行。我們比旬譽早到兩日,他們到的當天,齊方朔一早便帶著人在關外一里處等候,等得我哈欠不止,在馬上差點睡著。直到快要午時,這才遠遠看到黃土翻滾,有一大批人馬正朝這兒駛來。“人來了,都打起精神!”齊方朔策馬行到了隊伍最前。我被他吼得也不自覺挺直了脊背,睜大雙眼,見他動了,忙跟在他身后。旬譽新王看起來十分重視這次和親,足足派了千人來送親,隊伍蜿蜒數(shù)十里,相當壯觀。不過這千人大多都是護送公主來夏的旬譽將士,到這兒便算完了,并不會繼續(xù)進入狛虎關。旬譽人停在了我們對面半里的地方,齊英出列,獨自策馬靠近他們,而對面也同樣派出了一名高大黝黑的男子。兩邊沒有多余的話語,交換了能表明身份的文書信物,便又各自返回。旬譽隊伍為首幾人中有位鶴發(fā)雞皮的古稀老者,好像是他們的薩滿,對著天地嘀嘀咕咕不知念了什么,邊念邊撒水,完了他旁邊一名將領模樣的男人一揮手,便從隊伍里分出了一支百人的小隊,抬著各色嫁妝,同一輛豪華龐大的馬車一起緩緩而來。燕地的士兵自動分成兩列讓馬車通過,當馬車進入關城,遠處的旬譽人吹響了嘹亮的號角為其送行。從始至終,齊方朔一直沒開口,他眼神冰冷地注視著對面的旬譽眾人,不帶絲毫感情,就像在看一群死物。對面那旬譽將領好似也看了過來,我眼力還行,見他五官深邃,氣勢驚人,視線一直黏在齊方朔身上,瞧著不像是尋常將領,說不準以后和齊方朔戰(zhàn)場上還會遇見。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預感,照理說現(xiàn)在大夏與旬譽和睦相親,邦交友好,該還有很長一段太平日子好過。但我總覺得這其中暗潮洶涌,特別是看齊方朔的態(tài)度,早晚要和旬譽再打一仗,以報他殺父之仇的。直到旬譽人調轉馬頭按原路返回,又等了一陣,確定看不到他們身影了,齊方朔才下令退回關內(nèi)。調整了一下隊伍,將那輛豪華的馬車護在當中,沒有多做停留,我們便再次出發(fā)。馬車里的自然就是旬譽公主,這一別千山萬水,她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我望向馬車的方向,正看到車簾微動,似乎是對方想要掀開簾子再看一眼外面,察覺有人盯著馬上又縮了回去。接下來的路程,夏人與夏人一處,旬譽人與旬譽人一伙,大家互不侵犯,也互不交流。而形成這種局面的,固然是兩邊人馬隱隱的對立與微妙的敵意作祟,語言也是較大的原因。這百來個旬譽人中大概只有兩三個是能流利說夏語的,旬譽公主更是只會說胡語。一路將公主送到鐘地,她自然不會總待在車上,我之前都以為她是個身形高挑容貌艷麗的外族女子,直到有一日她下了馬車,才吃驚的發(fā)現(xiàn)對方看起來竟比我還要小上三四歲。她穿著旬譽特色的喜服,身上帶著大把大把的串珠,其中最顯眼的便是一顆綠紅相交,比龍眼還要大上一圈的珠子。看到的一剎那,我便知道這一定就是六皇子朝思暮想的碧虹靈珠了,于是盯著那處不覺看得有些入神。她像是感覺到了我的目光,一下子看過來。我以為她要生氣,想不到她竟然對我做了個怪臉,還說了句我聽不懂的胡語。我只好沖著她傻笑,而這時齊方朔來到了我身旁。“她說你是個傻大個。”他靠得極近,將我嚇了一跳。氣息吹在耳畔,參著惱人的麻癢,我忍不住用手揉了揉,但馬上就回過味來,驚訝地看著他:“你會說胡語?”他與我對視,意味深長地說了句:“知己知彼。”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我抖了抖,總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那麻煩侯爺替我向公主說一聲,方才失禮了,我不是故意的?!?/br>“好啊。”齊方朔點點頭,非常好說話地應了下來。只是他沖那旬譽小公主說了一句什么后,對方臉色不見好轉,反而惡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氣鼓鼓回了車上。我再傻也看出不對,忙問他是不是傳錯意思了,為何對方那種態(tài)度。“你不信我?”他眼眸深深,就這么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像是要將人吸進去般。我一激靈,連忙小聲道:“沒有?!?/br>結果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這位小公主。沿著官道行駛月余便到了燕鐘交界之處,只要將公主交給鐘景侯,我們便能交差了。“終于要回去了!”我長長吁了口氣。一旁齊英見了笑話我:“不是之前還挺開心的嗎?這才多久就受不了了?”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面皮:“起初是挺有趣的,但久了就覺得累得慌?!?/br>騎馬騎得人腰酸尻痛,連膝蓋都是僵的,而遇到金蓮印發(fā)作的日子,在外不比侯府,也會變得很不方便。算上來回,我在外面共會遇上三次發(fā)作。第一次還好,是宿在一位官員的府邸,齊方朔又說累,我沒辦法,只好自食其力。第二次是在前天,連著幾日都沒有看到大鎮(zhèn),更不要說城了,我們只好夜宿郊野,而眾目睽睽之下,肯定是不能做那檔子事的。就在我苦惱不已的時候,沒想到齊方朔早已想好了對策。他淡定地給了我一個瓷瓶。我疑惑著拔開蓋子,獨特的麝香味撲面而來,瞬間就讓我明了那里面是什么。“你……”是什么時候?“趁熱。”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另一頭的齊英他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