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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毒的話其實挺好看的,姑娘家家一定喜歡。我?guī)熃憔吞貏e喜歡夏夜時觀流螢,她還會根據(jù)流螢的數(shù)量和方位卜卦,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對著一只只數(shù)過來的……”說著說著,齊方朔又停了下來,這次我有準備,沒撞上去。“又怎么了?”我從他身后探頭去看,一下子就僵住了。在我們前方,有一大片生機勃勃的花田,花梗足有半人高,花型肖似扁竹花,而更令人嘖嘖稱奇地是,每朵花都散發(fā)著紫色的幽光,花田上空不時有夜光蝶徘徊飛舞,構(gòu)成一幅神奇的景象。仔細一看,那些蝴蝶翅膀上的紋路,長得和花還挺像的,都是藍紫色中間夾著一塊淡黃色的斑點。“繞過去?!饼R方朔蹙著眉道。我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這幅畫面美得太過詭異,縱然沒有給我萬蟲坑那樣的惡心感,但背脊發(fā)涼的驚悚感是一點不少的。我與齊方朔繞著花海慢慢走著,一直與蝴蝶和花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只是走著走著,我的意識就模糊了起來,只隱約記得自己情緒高漲,拉著齊方朔一個勁兒地傻笑,還把他撲到在地滾了好幾圈。我有點像喝醉酒的人,身體完全不受控制,想到什么做什么。而齊方朔也和我差不多,我看他神色迷茫,冷峻的面容甚至泛起淺笑,就知道他也中招了。“這位美人兒……我與你一見如故,投緣得很……要不要和我回家……做我娘子?”我將齊方朔壓在身下,越看他越是順眼,簡直想要將他揉進身子里。“……阿涅?”齊方朔遲疑地用手撫著我的臉頰。阿涅是誰?彼時我頭腦混沌,思緒紊亂,也是管不了那么多細節(jié)了,很快便將這個問題拋諸腦后。對方的銀指套太過鋒利,一不留神便在我臉上劃開了一條淺淺的口子,就在右眼下面,痛得我“嘶”了一聲。我一下將他的手按在地上,笑道:“美人兒,你的爪子該好好磨磨了?!?/br>他無辜地注視著我,忽然仰起上半身,輕柔地在我傷口處吹了吹。“……還痛嗎?”吹完他問我。那種刺痛中混合酥麻的奇異感覺,轟地一聲燒滅了我所有的理智,讓我按著對方的后腦,在他驚愕的目光中不顧一切地將唇印了上去。我們像野獸一樣翻滾著,撕扯著彼此的衣物,啃咬著對方裸露在外的肌膚,一路壓斷了無數(shù)草葉植物。我簡直不知道該拿身體深處那激烈的渴求如何是好。而就在我們眼看就要一發(fā)不可收拾,共同探索生命的大和諧之時,“嘩啦”一聲,冰冷的窒息感充斥著口鼻,我猛地推開齊方朔坐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濕透,正狼狽地坐在一條小溪里。我馬上去看齊方朔,只見他坐在不遠處,也已經(jīng)清醒了,撫著額頭,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看樣子還真有毒?!蔽宜α怂杳浀念^從水里站起來,走到岸邊將濕透的衣服脫下擠水,“哎呀嚇死人了,也不知是那花還是蝴蝶有毒,竟能讓人產(chǎn)生幻覺,好在我們滾著滾著滾進了溪水里,這才解了毒?!蔽乙娝€是一臉懵逼,寬慰道,“侯爺……不必掛懷,今日之事絕不會有第三人知曉?!?/br>其實我也覺得尷尬,但這種事又不是我的錯,占便宜那也是彼此彼此,我占了他的他也占了我的,兩不相欠,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介意的。他這才抬起頭看向我,神色間有些陰冷:“今日之事若有他人知曉,我定不饒你?!?/br>我抖了抖,竟覺得他是真的動了殺意的。只是他這樣在意,到底是因為和一個大男人親熱了覺得丟面子,還是為了那聲無意識的“阿涅”?第九章因為怕再中招,我與齊方朔當晚干脆便在溪邊宿下了。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時候,我被鳥鳴聲吵醒,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齊方朔背對著我面向花海,站著一動不動,仿若靜止。我猛地起身,沖他大喊:“齊方朔!”我怕他又不知不覺被那些詭異的花和蝴蝶迷住,陷在幻覺里出不來,但沒想到的是他聽到我的呼喊很快轉(zhuǎn)過身,接著一招手,瞧那意思是讓我也過去。我看他樣子不似作偽,不過安全起見,還是從懷里掏出齊方朔的里衣在溪邊沾了水蒙在臉上。齊方朔沒有對我的行為發(fā)表什么看法,只是在掃過我臉上那塊巾子時多停留了片刻。而很快我就知道他如此淡定站在花海前而沒有中招的原因了,那些花重新成了花苞狀,蝴蝶也不見蹤影。“這些花應該只在夜晚盛開,白天當可安然通過?!闭f罷他舉步就走向花海,我攔都來不及。我看他徑直穿過花海,絲毫不見遲疑,邊走邊踏出一條小徑來,一咬牙也只好跟了上去。直到完全走出花海,并且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確認不會再有問題,我這才摘下臉上的布料,疊了疊又給塞回懷里了。“侯爺,還要走多久才到地宮入口?”“如無意外,半日便可到達?!饼R方朔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怼?/br>等與程小雨他們匯合,我第一件事就要將他們的干糧全都搜刮過來大吃特吃。天知道這幾天每日只吃一餐,一餐只吃那點東西我都要餓瘋了。我和齊方朔就這樣一前一后地走著,因為隨時都在警惕四周,所以速度并不快。就這么走著走著,忽地天空突然傳來一聲嘹亮的鳥鳴,我大喜過望,連忙抬頭去尋,正好瞧見一只展翅翱翔的蒼鷹從頭頂掠過。“是小乖!”我一眼便認出來。齊方朔也抬頭瞇眼看了過去,半晌收回視線,對我道:“他們應該就在前面了。”到了這會兒,他眉宇間也終于有了放松的痕跡,不再時刻緊繃著。又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終于聽到了隱約的人聲,我高興地就差手舞足蹈了。“誰?”茂密的植物遮掩下,前方傳來齊英的喝問,伴隨著紛紛拔劍抄家伙的聲音。我急忙表明身份:“是我們是我們!侯爺和白三謹!”撥開樹枝,兩隊人馬終是得以相見。齊英一見到齊方朔就紅了眼眶,疾步迎來,高大的漢子說話都帶著顫:“太好了,侯爺您沒事!我就知道您吉人自有天相,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他身邊還跟著十幾個侍衛(wèi),也是激動不已的模樣。再看四周,發(fā)現(xiàn)程小雨站在一邊,手臂上停著小乖,正悠哉悠哉地看過來。“程小雨,太好了,你沒死!”我夸張地沖上去抱住他,松開的時候從他懷里順手摸出來一包干糧,退開幾步便大快朵頤起來,邊吃邊含糊著道,“你不知道……我則一路……多辛苦!”程小雨嫌棄地看著我:“我還以為你兇多吉少了呢,還好你福大命大遇到了齊方朔,不然恐怕就真的有來無回了,你小子運氣還不錯?!?/br>我懶得跟他講沒有我齊方朔也是兇多吉少的命,反正他肯定不會信。“我們……只剩這些人了嗎?”我解下腰間水囊灌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