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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比以前要重些。我盤腿坐在床上。“葉斐?”“嗯?”“你在干什么?”“要洗個臉嗎?”“好啊。”我仰著頭。我的下巴被葉斐捏住,溫?zé)岬拿磔p輕搭在我臉上,然后慢慢地揉搓。他擦得很慢,也很仔細(xì),每一處都被毛巾溫柔地擦過,就像是在擦一件名貴的瓷器。我有些不自在,我沒有瓷器那么脆弱吧。而且,嘴唇好像擦得有點久?空氣中總有股讓我不安的感覺。我往背后縮了一下。“可以了吧?”“嗯?!?/br>空氣有些沉悶,總覺得葉斐就站在我面前盯著我看。“咳嗯,葉斐?”“……嗯?”看來是我多心了,葉斐的聲音應(yīng)該是在洗手間那。“今天天氣怎么樣?”“是個陰天,還算涼爽。……你要不要下去吹吹風(fēng)?”“嗯?現(xiàn)在?”“嗯?!?/br>“不了吧,過會就要吃飯了,吃了飯再去吧?!?/br>“……你餓了?”“……也不是很餓?!?/br>“……過會兒就有飯吃了,今天舅舅要來,說是給你帶中飯過來?!?/br>“有沒有說要帶什么過來?”“不清楚?!?/br>我剛想說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就聽見葉斐又說:“不過大概是些明目的,像胡蘿卜,黑魚,鴨肝之類的吧?!?/br>==你不博聞強識點會shi么!“……哦?!?/br>又是一陣沉默。“葉斐?”“嗯?”“你在干嘛?”“在看書。”“你不用去學(xué)校嗎?”“我跟學(xué)校請了兩個星期的假?!?/br>“學(xué)校批準(zhǔn)了?怎么可能?”上次我們班一男的裝病也才請了半天假?!澳愦_定是兩個星期不是兩天?”“嗯?!?/br>“……其實學(xué)校是葉家開的對吧?”一定是的,要不然怎么解釋?校長那天腦袋打開……啊不是,是思考的方式不對?我的頭上遭了一記輕敲,“少胡思亂想,那是個公立學(xué)校?!?/br>好吧,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好吧,什么事情在你身上都是可能的?!?/br>我聽見一聲愉悅的輕笑。“不過校長是大堂嫂的父親,你忘了?”“……”聽到這個消息我蹦出來的第一個想法是,原來我家這么有勢力。第二個想法是,我竟然不知道!第三個想法是,我白白浪費了這么好用的關(guān)系這么久!“……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我告訴過你的,你自己沒仔細(xì)聽?!?/br>“什么時候?”“你上初一的時候?!?/br>這么久遠(yuǎn)的事情誰記得……肯定是在騙我。“我去你們教室接你,跟你說的時候你還應(yīng)了?!?/br>口胡!我應(yīng)了的事怎么可能沒映像?何況是這么勁爆的消息。等一下!他去我們教室給我?我記得初一他只接過我一次,其余時間都是我等他。那天我記得當(dāng)時正被一對姐妹纏著,一路上都在思索擺脫麻煩的對策。好像,貌似,大概……他當(dāng)時確實是跟我說了什么來著,似乎是關(guān)于學(xué)校的情況?我可沒太在意,就胡亂應(yīng)了?哦麥雷帝嘎嘎。難道真的就這么被我錯過了!“想起來了?”“大概?!?/br>“哼?!?/br>TAT“我錯了。”“錯哪了?”“我不懷疑你?!?/br>“還有呢?”“……我不該不仔細(xì)聽你的話?!?/br>“嗯哼?”“我一定改!”我伸出三根手指對天發(fā)誓,“我以后一定仔細(xì)聽你的話,絕不懷疑!”“發(fā)誓?”“發(fā)誓!”“后果呢?”“后果……否則我一輩子娶不到老婆!”怎么樣夠狠吧?“你還想著去老婆?”他的聲音有些不悅,我滿頭疑問號,這個,有什么不對嗎?“你才多大,整天少想點哪些有的沒的?!?/br>“哦?!逼鋵嵨艺娴牟恍×?。“你要記得你發(fā)的誓,聽我的話,絕不懷疑,嗯?”“肯定記得的!”“嗯?!彼麧M意了。多年后,我腰酸腿軟地躺在某人臂彎里無意間想起這個誓言,便覺得果然因果報應(yīng),發(fā)誓這種事情是不可以隨便的,我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們又閑聊了一會,斐遠(yuǎn)就帶著他家男人來了。順帶說一句,斐遠(yuǎn)經(jīng)過長時間斗爭和努力,終于在我讀初二那年讓他男人確立了地位。為此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敢去也斐外公那,老人家心情不好就喜歡挑刺,我去那純屬找虐。斐遠(yuǎn)依舊是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揉了我頭發(fā)揉我臉,同情了我一把之后就只剩下幸災(zāi)樂禍。“啪”清脆的一聲,葉斐把斐遠(yuǎn)□□我臉的狼爪給拍了下去。我敢保證,我的臉肯定被捏紅了。而斐遠(yuǎn)的手肯定也紅了。葉斐威武~結(jié)果就是斐遠(yuǎn)一陣鬧騰。我估摸著他至少掃了我一半的慰問品走了。你一這么大的人怎么還有搶劫小孩東西的惡趣味?!連護(hù)身符都沒了。ORZ~然后斐遠(yuǎn)在叫自己男人搬著東西,哼著歌走了。我賭一杯牛奶,他絕對是單手插褲兜一步三晃著走的。你就得瑟吧!祝您明早起不了床!哼!出院事件【補完】我在醫(yī)院住院期間悟到了兩件事。其實我的人緣還是很好的。我病房里面每天都會有人來,除了類似衛(wèi)莊、徐崢嶸等常來過往戶,自己班的同學(xué),隔壁班認(rèn)識的,初中同學(xué),各種二代圈里的人,甚至一些我平時不怎么熟的人,葉家在B市的如四表哥和四表嫂,二表姐和二表姐夫,葉老爺也曾經(jīng)來坐了一會,于是斐明珠他們最終也沒能瞞多久,他們在我住進(jìn)醫(yī)院的第四天就趕回來了,斐明珠心疼地噓寒問暖了好一陣。結(jié)果直到我出院也沒能請到特護(hù),因為在前四天葉斐跟我說請?zhí)刈o(hù)不方便他可以照顧我,后來斐明珠回來了我就更不用特護(hù)了。╮(╯_╰)╭看不見真的是件很悲催很無聊的事情。我覺得就我在醫(yī)院的這段時間我肯定養(yǎng)了幾斤的膘,看葉斐每天晚上跟我睡一起的時候越來越頻繁地捏我的rou就知道→→。哼唧。每天除了睡和吃我根本就沒事干。我平時干些什么呢?看書,畫畫,上網(wǎng)瀏覽各種新聞八卦,本來每天干的事兒就少,這下更是沒有了。于是我在醫(yī)院每天的生活流程就是睡—起床—被喂著吃早飯—跟葉斐聊天—冷場—葉斐無奈地給我念各種新聞八卦(不敢讓他念我平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