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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沒什么好猶豫的,徐福從不會在這些方面,留下曖昧不定的態(tài)度,反倒在日后造成誤會。嬴政抬手攬住了徐福的腰,就這樣帶著人回了府。其實他能得徐福一人的話足以,其他人如何抹黑他,他都并不放在心上。做得了千古一帝的人,怎會時刻糾結于這些小事之上呢?不過能因此得到徐福的關懷和承諾,嬴政覺得還是極為劃算的,再回到府中之后,二人便早早沐浴,躺倒在床榻上去了。徐福原本以為是嬴政困倦了,想要早些休息,可誰知道嬴政將他按倒在床榻上之后,所做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這時候徐福才意識到,沐浴和上床榻都是為這件事而服務的。徐福被迫跟著嬴政一塊兒纏綿了許久的床榻。這一夜,嬴政格外的強勢和熱情,徐福倒也差不了多少,他平時姿態(tài)冰冷,高高端著,唯有在床榻上方才是火熱的。為免再出事端,他們便未再城中多做停留了。始皇二十五年冬,嬴政帶著徐?;氐搅讼剃枴?/br>咸陽下起了大雪……徐福拉了拉兜帽,和嬴政一同從馬車里走了下來。兩個少年就站在不遠處的空地上,等待著他們走近。這二人自然便是扶蘇和胡亥了。因著嬴政離開的時候,交了大權到扶蘇的手中,于是扶蘇便沒有再外出了,而是一心留在咸陽,學習處理政務。近一年時間不見,扶蘇的身高又拔長了一些,漸漸也開始有青年的輪廓了,整個人的氣質也發(fā)生了轉變。嬴政對這一點的感覺最為敏銳。他很清楚,沾過權勢和沒沾過權勢的人,差距是極大的。扶蘇身上氣質的轉變,便正是在于此。看著自己的長子,也是唯一的獨子,身上終于有了些強悍和鐵血的味道,嬴政首先感覺到的并不是忌憚,而是欣慰和驕傲。徐??粗鎏K的目光也跟著柔和了許多。見徐福和嬴政當先打量的都是扶蘇,胡亥不高興了,他湊上前來,蹭了蹭徐福的手背,口中嘟噥道:“父親都不想念我?!?/br>徐福將目光落到胡亥的身上,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頂,道:“我與你父王,正是想你了,方才趕回來的。”徐福撒謊都不帶閉眼的。他發(fā)覺胡亥的身上也發(fā)生了些變化,胡亥的包子臉消減了不少,身量了也跟著長了許多,不過模樣還是一如既往的青嫩,哪怕再長大,也總讓人覺得還是個小孩子。胡亥又抱著徐福蹭了蹭,這才露出了笑容來。一行人很快進了宮殿,嬴政將扶蘇叫到一旁,去詢問這些日子的事了。而徐福則是陪著胡亥在一旁吃東西。雖然離開的時候,下令是讓胡亥跟著一塊兒幫扶,但實際上胡亥是半點忙也沒幫,他不搗亂都很不錯了。徐??粗ヒ贿呁炖锶缘?,一邊問他:“你與扶蘇每日都做什么?”胡亥往下咽了咽食物,道:“沒做什么呀,可沒趣兒了,整日就是看些竹簡,上會兒朝,還要打發(fā)人去做事。好沒趣兒?。 焙ブ刂氐貒@了口氣。與扶蘇相比,胡亥就著實不像是秦朝公子了。他對朝堂之事,不僅不敏感,而且甚至是將其視為大麻煩。徐福無奈,撫弄了一下胡亥披散在腦后的長發(fā),“那你幫扶蘇做事了嗎?”胡亥笑了笑,“幫了。朝中有個老頭不服哥哥,我就把他揍了一通?!?/br>徐福臉上的表情裂了裂,“……扶蘇怎么說?”“當然是夸我厲害了!”原本剛放下心的徐福,頓時不由得擔心了起來,這兩兄弟湊在一塊兒,當真不會將秦朝搞得烏煙瘴氣嗎?扶蘇他是相信的,但他不相信胡亥啊。胡亥并不知道徐福在想什么,他又往嘴里塞了點食物,吃到打了個飽嗝,他才算是歇息下來了。那頭嬴政問完話,臉上的笑容倒是越來越濃,到晚上他們一同用飯食的時候,嬴政都還在桌上夸獎了扶蘇。既然能得嬴政的夸獎,那看來扶蘇還是把握住了分寸。或許也只有他,方才能治得住胡亥了。因為久久不歸家的緣故,一回到咸陽,徐福便不得不先陪著胡亥玩了幾日,而后才去看了奉常寺,又去看了師兄和朋友。他們還未在咸陽留下多久,嬴政便又定下了來年的巡游計劃。徐福瞧見的時候有些咋舌,但不得不說,他心底是很期待巡游的。當真有幾分二人同度蜜月的味道。至少比整日待在咸陽宮中來得好!只是在走之前,嬴政與徐福說起了一事。“日前,蒙恬與我說了他的婚事,想求我為他cao辦一番?!边@個所謂cao辦,其實就是希望嬴政能為他主婚的意思。蒙家兄弟乃是嬴政手底下最為信任的良將,對于蒙恬這樣小的要求,嬴政自是直接應了下來。“蒙恬將軍要成婚了?”徐福一愣,頓時想到了他那師兄尉繚。前幾日他才方到尉繚的府上去過了,只是那日去的時候,徐福沒再看見蒙恬的身影。仔細一回想,那日師兄尉繚的臉色似乎并不大好,只是見他過去了,方才露出了笑容。難道說蒙恬當真要成婚了?而師兄知曉之后,便心中郁結了?“只是蒙恬一直未與我說,被他瞧上的姑娘究竟是何人?!?/br>是我?guī)熜职 ?/br>徐福原本想這樣說,但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蒙恬究竟想要與誰成婚,他們都不知曉呢,而眼下嬴政似乎也并不知曉,蒙恬與尉繚之間的曖昧。到時候師兄又怎么辦?徐福憂心的是這一點。“阿福怎么這般表情?”嬴政當然是時時刻刻都關注著徐福的,徐福稍有神色不同,他都會注意到,嬴政笑道:“阿福可是想到國尉了?不如便將國尉一同喚來,問一問他可有心儀之人,便在我們離開咸陽東巡之前,將這二人的婚事都辦下來?”嬴政頓了頓,又道:“這二人的年紀都不小了。”徐福猶豫一下,道:“……好?!?/br>總是任由師兄和蒙恬這般下去也不好,二人之間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不如干脆將二人都叫攏,再仔細詢問起此事。兩人商定好之后,沒兩日便將他們一同傳到宮中來了。尉繚對此很是欣喜,畢竟到宮中去,便意味著他能再見到師弟徐福。尉繚走進大殿的時候,嬴政正低著頭給徐福系腰上的革帶。尉繚看著這樣一幕,差點收回腳往外走。“師兄!”徐福當先看見了尉繚身影,于是想也不想便立即出聲了。尉繚被這樣清脆的一聲喊給留住了,師弟都這般喚他了,他自然不能再往外走,于是尉繚頓了頓腳步,然后便繼續(xù)往里走去了。“陛下?!蔽究澫葐玖艘宦?,然后再看向徐福的時候,他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