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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聽從了嬴政的話,往后退去了。徐福見他們一個二個都緊張得不行,仿佛下一刻就要喘不過氣將自己憋死了一樣,于是忍不住道:“等會兒若是子路上前攻擊,你們再出來也不遲?!?/br>這么多人呢,那頭熊又不傻,就算要攻擊,也要先估算一下雙方的實力。正想著呢,他們突然感覺到腳底下的地似乎都跟著震了震,然后便是野獸的嘶吼聲……近了!徐福抬頭看去,就見之前那頭受了傷的熊朝著他們跑了過來,只不過那頭熊在看見了徐福之后,似乎有些遲疑,他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然后他走到了距離他們不遠(yuǎn)的地發(fā)。雙方僵持……熊盯著他們,他們盯著熊。秦兵們?nèi)滩蛔×?,低聲道:“王上,王后,不如我等獵殺了它?”徐??匆娔穷^熊動了,“……等等?!?/br>眾人只得暫且按捺住,然后看著子路,做了個詭異的舉動。之前熊在坑底匍匐的時候,這些秦兵可不在越族,他們當(dāng)然也就沒看見。不過這時候,他們看見了。他們看著兇猛的子路,朝著徐福的方向,緩緩地支撐住地面,匍匐了下去。可是因為它的身體太過龐大了,那些樹木阻礙了它,于是它兇猛地踹倒了一棵較細(xì)的樹,然后伸展開了左腿,但是右腿那邊多難踹啊,于是它就只能以怪異的姿勢,將那只右腿從樹木的間隙間舒展看了。它的模樣看上去有些可笑,還有些笨拙。但是誰都笑不出來。胡亥咂咂嘴,“子路真可愛?!?/br>而其他秦兵卻是紛紛合不上嘴,半晌才道:“王上、王后之威,可懾子路!”同時心底默默地道,真乃神明也!秦兵心中的敬仰之情陡然拔到了一個老高的地步,他們恨不得也跟著朝徐福和嬴政的方向匍匐跪拜,這時候的人都的本能地崇拜比自己強大的人。秦兵們這樣是正常的崇拜,而之前李信那樣的,便是畸形的崇拜。可以說在這樣的時代,大部分人心中都有各自的信仰。徐??粗@一幕,并不激動。哪怕此刻他已經(jīng)印證了心中的猜想,徐福也并沒有想象中那樣激動。大約是在越族見識了太多有趣又神奇的玩意兒,徐福竟然不覺得這有什么值得他去驚奇的了。“走吧。”徐福轉(zhuǎn)身道。看來他得重新好好看待這些鼎了。它們的身上總有些神奇的效用,至于為何會有這些效用,也值得去探索。如此可見鼎身上的十二章紋,的確是畫蛇添足了,也不知是誰畫上去的,反倒阻了鼎本身的力量。嬴政瞥了一眼徐福懷中的鼎,心中隱約也有了猜想,他縱容一笑,“好,我們走?!?/br>秦兵們已經(jīng)不在乎徐福此舉是為何了,他們還沉浸在今日見到的奇妙一幕之中。公子胡亥喚蛇的那一幕令人驚奇,而子路朝王后匍匐的一幕也令人震驚。他們一路恍恍惚惚地跟著回到了營地中。秦兵們激動之下摩拳擦掌,琢磨著要怎么將那些神奇的一幕幕,講述給身邊人聽才好。回去之后,王翦求見了嬴政。嬴政放人進了帳,帳中還有徐福和胡亥,徐福正在給胡亥喂吃的,這個特殊待遇算作是獎勵功臣了。王翦進來,撞見這樣溫馨一幕,還忍不住一愣,他都覺得自己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實在有些破壞氛圍了。不過王翦還是要將此事稟告給嬴政聽的。于是他將那日副將說的話,說給了嬴政。畢竟是個副將,王翦倒也不能私底下直接處置了,便說給了嬴政,還是嬴政懲治更好,只不過那個副將的小命堪憂了。而嬴政聽過之后,也的確冷了冷面色,道:“寡人竟是不知,原來底下還有企圖教寡人做事之人?!?/br>王翦低頭不語,他當(dāng)然不會輕易被嬴政身上的冷意嚇住,不過他知道,嬴政這樣一句話,差不多已然判了那人的死刑。王翦轉(zhuǎn)身讓人將那副將叫了過來。副將被關(guān)了幾天,正是極為暴躁的時候,剛一進來,他便口中囔道:“王翦!你這是何意?!要私自囚禁我嗎?”他話音落下,氣喘吁吁地看過來,這才看見王上不知何時回營了,旁邊還有王后……這人登時冷汗涔涔,他也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話。原來這是……這是找他清算來了!他忍不住渾身發(fā)顫。“之前說與王翦將軍的話,在此處,便與寡人再說一遍吧?!辟?。“下臣……”他艱難地從喉中擠出兩個字,最后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那看來你最后辯駁的機會也失去了?!辟緛硎虖?,低聲道:“秦軍之中,養(yǎng)不起這號人了,看你對王后和寡人行事多有不滿,看來你對越族情深得很,寡人便讓你留在越族好了。”留在越族?如何留!死人才能留。仿佛一道驚雷劈下,副將當(dāng)場軟了手腳。這時徐福還沒能轉(zhuǎn)過彎兒來。所以他這是撞上了現(xiàn)場版的……有人在背后抹黑他的是禍水、狐貍精、媚君惑上,結(jié)果倒霉地將自己反給搞死了……第261章尉繚早就與徐福說過許多次,師弟你是會被當(dāng)做禍水的,會被當(dāng)狐貍精的,會被視為媚君惑上的!但真正遇上,當(dāng)真是頭一遭。也實在是那人指手畫腳的時機不太恰當(dāng),他要是躲起來說,絕對沒什么人搭理他。那副將被留在越地之后,徐福頭上藍顏禍水的標(biāo)簽也算坐實了。徐福原以為軍中還會有人對此不滿,但是待到他們啟程離開越族的時候,都依舊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徐福這時候緩慢地意識到了一個詞,潛移默化。秦國上下大部分人,已經(jīng)在逐年的潛移默化中習(xí)慣他的地位了。加上嬴政的強硬手腕,使得沒有一個人,敢對徐福如今的地位提出半分質(zhì)疑。所以到天下一統(tǒng)的時候,他再坐上國師的位置,似乎都順理成章、天命所歸了。……在外晃蕩了幾個月,秦軍勝利還朝。跟隨著一同回到咸陽的,有一堆特殊處理過后的魚干,以及大小舟,還有一些打造出的新劍,以及一本手札……烏雅本來還想送點越族特產(chǎn),比如蛇之類的玩意兒……奈何秦國實在沒人對這個東西感興趣,便直接拒絕了。越族的魚的確鮮美,只是處理手法徐福不敢茍同,待到以后若有機會再前往,徐福定然會隨身先帶個廚子。徐福舔了舔唇,再往外一看時。他們已然到咸陽了。胡亥舟車勞頓,睡得正香。徐福實在抱不動他,便交給了嬴政。一行人回到咸陽宮中,胡亥已然將扶蘇丟到腦后去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