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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人總結中得來的經(jīng)驗,怎比實地體驗的感受來得強烈呢?他們沒有想到,來到越地后,會出現(xiàn)這樣大的狀況,自然戰(zhàn)術等諸多事宜都要重新商議了。搭好帳篷之后,徐福便先帶著胡亥入住了。另一邊嬴政還在和王翦商議。羌瘣畢竟年輕性急,他倒是提了些建議,只可惜多數(shù)都不能采納。羌瘣被打發(fā)出來以后,便在營中四處走動。他們安營扎寨的地方,一面為小林子,一面為山嶺,另一面距離遠些的地方便是小溪,還有一面則是延伸向前方的大道。不過幸好那面的小樹林,樹木稀稀拉拉的,這倒是不容易有人埋伏其中了。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敢直接在此處安營。這野外要尋個合適的地方,實在不容易。也只有此處較為適宜了。羌瘣出來后,便繞著那林子走上了幾圈,而后他帶著士兵去搜了食物、水,還有些木柴。這頭,徐福和胡亥裹著小被子,已經(jīng)在帳子里睡著了。徐福對這里的氣候適應力極強,胡亥也不弱,兩人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最后是被香氣誘醒的,他們睜開眼,爬起身,倒是神清氣爽得很。嬴政撩起帷帳走進來,看了看徐福和胡亥的模樣,放下了心,“可還覺困倦?”“不了?!毙旄U酒鹕韥?,走到了嬴政的身旁,就在這時候,徐福忍不住皺了皺眉。嬴政的面色似乎有異。“別動?!毙旄Wプ×速氖滞?,皺著眉湊上前去,借著燭光仔細瞧他的臉龐。他們一覺儼然睡到了天黑,這時候帳子里的光線不大好,徐福實在不大好判定。胡亥抬手捂住了小臉,“父親不要亂來……”徐福:……嬴政憋不住笑了,滿眼興味地看著徐福,道:“阿福欲對我如何?”“不如何?!毙旄1涞匦表谎郏ブ氖滞笸鶢T光處走,等走近了,他便又拉著嬴政坐下來,這時他的視野終于清晰起來了。胡亥將眼睛捂得更緊了,嘴里:“啊呀呀……我不看……”說著他卻是小心翼翼地挪開了手指,露出了點兒指縫。要是這一幕被徐福瞧見了,徐福肯定會氣得一腳踹在胡亥屁屁上。這小東西,怎么懂那么多呢?“怎么了?”見徐福盯著自己的臉久久不語,嬴政也發(fā)覺到了事情不對勁。“阿政,你留在這里等我?!毙旄0櫫税櫭迹Z氣盡量柔和地道。嬴政心中已然有了猜測,“我病了?”徐福點點頭,“我去將食物拿進來。”嬴政沒想到,身體一向較弱的徐福和胡亥沒什么事,倒是自己生病了,他笑道:“無事,你先出去用飯吧,叫個軍醫(yī)過來便是?!?/br>徐福厲聲打斷了他,“那如何行?你等著我。”說罷,徐福便快步出去了。胡亥聽見了二人對話,馬上松開手,快步跑到嬴政的跟前,擔憂地看著他,“父王,你怎么了?”胡亥扒拉著嬴政的衣角,瞧上去可憐兮兮的,倒像是生病的人是他一樣。嬴政如今對待胡亥的態(tài)度,早已比過去溫柔和藹許多,他抬手如徐福平時那樣,撫了撫胡亥的頭頂,道:“無事,你小心些,莫要染病。”胡亥拍了拍胸脯,“我很強壯的?!闭f完,他趴在了嬴政的背上,“父王,我給你揉揉背,揉揉就舒服了?!?/br>從前有時候徐福哄他,就是說揉揉背,生病的時候就不會那么痛了。當然是用糊弄小孩子的,不過胡亥似乎并不知曉。嬴政閉了閉眼,“嗯”了一聲。這時候他才終于感覺到了一點不適,看來徐福的反應實在夠快的了。那些士兵可都是等到癥狀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時候,才請了軍醫(yī),事后軍醫(yī)無法,才報到了徐福這里來。嬴政心里有些甜滋滋的。如此可不是說明,阿福時時都在關心著寡人嗎?胡亥趴在背上給揉了會兒,他瞥見嬴政嘴角的笑意,滿心以為是自己揉揉背起效了,于是滿意地撤回手,就這么靠在嬴政的腳邊,繼續(xù)趴著了。似乎在胡亥的認知中,躺在親近的人身邊,能帶給對方安全感和撫慰。畢竟徐?;杳圆恍训臅r候,胡亥也老這么干,經(jīng)常沒事兒就扒拉在徐福的床邊。很快,徐福進來了,身后還跟了兩名內(nèi)侍。內(nèi)侍將食物放在桌案上,然后便又聽從徐福的指揮,開始熬藥。在他們熬好藥之前,徐福先往嬴政嘴里塞了顆藥丸,嬴政配合極了,連看也沒有多看那藥丸一眼。徐福道:“先吃了這個好穩(wěn)住?!?/br>這個玩意兒,差不多就是十全丸,益氣補血、再護個體,起碼讓嬴政不再染上其它的毛病,病毒不侵。但真正要治病,還得指望熬出來的藥。這藥,徐福讓內(nèi)侍熬了也給士兵們送了一份,混合在他們喝的水中,一同喝下去便可。這些士兵都是吃過苦的,對于帶著藥味兒的水也沒什么可挑剔的,眼睛都不帶眨一下便喝下去了。很快,嬴政也喝了藥。只是他喝的濃度較高,那味道實在能讓人吐出來。胡亥便捏著鼻子,跑到一邊去了。雖然討好父王很重要,但是藥味兒太苦了!徐福沒允許嬴政立即用飯食,他坐在小桌案旁邊,自己先用了起來,嬴政便只能坐在一旁瞧著。弄得那兩名煎藥的內(nèi)侍都有些心驚膽戰(zhàn),王上會震怒么?王上這樣也能忍?而事實上,這點忍耐對于嬴政來說的確不算什么,但是嬴政有可忍,有可不忍啊,此時他就不打算忍。于是他湊上前去,突然間扣住了徐福的腰,再深深吻上去,就這樣輕易地叼走了徐??谥械膔ou,就順便給徐福糊了一嘴的藥味兒。徐福整個人都蒙了。等嬴政松手坐回去的時候,徐福都差點沒反應過來。他臉色冷了冷,瞥了一眼嬴政,但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而嬴政此時已經(jīng)很滿意了,臉上的表情,仿佛偷了腥的貓一樣,他甚至還故意舔了舔唇,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生病生成他這樣,也實在是厲害了!一般人哪里還能從他身上看出生病的樣子?內(nèi)侍們目睹了這一幕,彼此心照不宣。??!這才是王上?。?/br>嬴政用了藥之后,面上不再泛紅了,氣息也變得平穩(wěn)了許多。正值入夜時分,他們簡單洗漱過后,便準備睡覺休息了。而嬴政的狀況,也的確需要好好休息。胡亥很識趣地抱著被子,高聲道:“我打地鋪!”徐??戳艘谎坌】蓱z胡亥,“怎么睡地鋪?自然是與我們一同睡。”胡亥搖了搖頭,態(tài)度很堅決,“父親要好好陪伴父王,胡亥就不能打擾了,我要打地鋪。”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