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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兜中,這才令內(nèi)侍拿給了王賁。“等將軍攻過去,拿那城池無法時,不妨瞧一瞧它。”王賁將那布兜捏在手中,似乎覺得很好玩兒一般,在手中來回轉(zhuǎn)動,道:“這為何物?”徐福想了想,道:“錦囊。”從前諸葛亮不是就愛往錦囊里塞東西么?今日他也來塞一次。王賁笑了笑,“好,多謝庶長?!闭f著,他便鄭重地將那錦囊揣入了懷中,并不因徐福只給了他一個布兜,而有半點的不滿。王賁已經(jīng)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與嬴政粗略說了些攻魏的事兒后,便先行離開了。而王翦則還留在殿中。徐福拉了拉嬴政的衣袖,低聲道:“王翦是真的病了。”嬴政皺眉,“這不可能,寡人之前便請侍醫(yī)為他瞧過了。”“應該是侍醫(yī)沒有瞧出來吧。”徐福盯著王翦的方向道,他未必一眼能看出王翦得的什么病,但是從面相上來說,他要看一個人身上有沒有病氣,那實在是太容易不過。此時他便發(fā)覺到王翦臉上籠著灰氣不散,正是病了的征兆。說不準,就連王翦自己也未曾想到呢。“我想下去瞧一瞧?!毙旄5吐暤馈?/br>嬴政猶豫一下,同意了他的請求。徐福站起身,大步走到了王翦的身旁。正是因為徐福知曉,王翦對于秦國的重要性,因而他才對王翦格外慎重,有一點不對之處,他都不會放過。“敢問將軍得的是什么???”徐福低聲道。王翦愣了愣,道:“近來風寒纏身,加之舊疾復發(fā),我這才想在王上跟前請求辭官的?!蓖豸逡詾樾旄J翘尜皝泶蛱降?,于是他的口吻便顯得極是無奈。徐福卻對著他搖了搖頭,道:“不是風寒,也并非舊疾?!?/br>王翦心中緊了緊,他以為徐福瞧出來他在裝病了,但他面上還是驚訝道:“庶長為何如此說?”“王翦將軍的確是病了,但病不是因風寒起的,也不是從舊疾起的,而是從這里起的?!毙旄I焓贮c了點王翦的肚子。王翦著實被他的動作驚了一跳,但想到王上還在上頭盯著,王翦便鎮(zhèn)定非常地任由徐福點在了他的肚子上。“是從這里起的?!毙旄5吐暤馈?/br>走得近了,他都能看清楚王翦是什么地方出了毛病了。人的臟器出了問題,都是會反應在臉上的。此時觀王翦的模樣,徐福便覺得應當是他的胃出了問題,但此時又沒有什么胃病、胃癌的說法,徐福便也不好直說了。不過他這般一作為,反倒還顯得更加神秘了。就連王翦都被他唬住了。王翦知道自己本身是沒有病的,但此時聽徐福一說,他怎么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臉色呢?“這……煩請庶長說得更仔細些?!?/br>此時嬴政也不由得身子微微前傾,想要聽得更清楚。“近來將軍可偶有腹痛的時候?”王翦的臉色此時已經(jīng)轉(zhuǎn)為嚴肅了,他坐直了身子,細細思量了一番,最后肯定地道:“有。是有規(guī)律的,每日晨起后都要痛上一會兒,兩個月前,我請勞煩王上為我請了侍醫(yī)來看,最后無果。因為并未帶來嚴重的影響,我便也未放在心上?!?/br>“看來此病還在初期?!?/br>“這病,究竟為何而起?”徐福心道,若是癌癥的話,那無人知曉究竟是從何處起的,不過若只是普通的胃病,那便有跡可循了。想到這里,他又仔細將王翦的面孔打量了一番。他的壽命不算短,可見不會是癌癥之類的玩意兒……如此,那便是有治愈的可能的。“將軍腹中,有一臟器,容納食物之用。但這臟器極為嬌貴,若是吃飯的時候總是極為混亂,吃下的食物也總是硬邦邦難以消化。一會兒極餓,一會兒極飽,自然它就病了。將軍生的便是這樣的病。若是任由下去,以后吃飯便會成為一種痛苦。而它一旦疼痛起來,便能令人難忍至極,再無心思做其他?!?/br>曾經(jīng)秦國不強大的時候,也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腹痛。那時候,饑一頓飽一頓都是常事。不僅是百姓饑餓,士兵,乃至在外打仗的君王都是難以果腹。王翦想到了這一茬,還出了會兒神。他為秦國征戰(zhàn)多年,自然沒吃這樣的苦。因為這時的秦國已然不似過去那樣弱小了。但是在外行軍打仗,能有什么食物?不都是些硬邦邦的東西么?有時候甚至連水都喝不得一口。打仗時的不穩(wěn)定性,讓他們饑一頓飽一頓,那臟器能不出問題嗎?王翦搖頭嘆道:“王上,王翦是當真無力再領兵了。請王上允我辭官吧。”徐福卻先一步出聲截斷了王翦的話,“不,不行,王翦將軍不能離開咸陽?!?/br>王翦有些傻眼。就連徐福都說他是有病在身了,為何徐福又突然出聲說他不能離開?嬴政抿了抿唇角,笑吟吟地看著這個方向,卻沒有說話,他靜靜地看著徐福的表現(xiàn)。他知道,縱然徐福沒了記憶,但他還是會本能地為寡人著想。“王翦將軍之前連侍醫(yī)也請了,而那侍醫(yī)卻看不出結(jié)果來。天底下最好的岐黃家都聚于王宮,將軍若是離開咸陽,豈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將軍的病,只有我能治!”徐福淡淡道。他說出了這番話也就算了,不等王翦再開口,徐福就又接著道:“何況,將軍注定,就算離開,最終也還是會回來呢?”“什么?”王翦一怔,不明白徐福是何意。“將軍難道忘記了嗎?行醫(yī)不過是我的副職,我的正職是卜筮啊。為將軍卜上一卦,我便能知曉,將軍就算今日離開咸陽,不出兩年,便會再度回到咸陽來?!?/br>王翦抿了抿唇,已然說不出話來。他此時總不能還問“庶長如何知曉吧”,畢竟對方已經(jīng)對他說得很清楚了。對方是卜出來的。那信還是不信呢?一時間王翦有些躊躇。一旦信了,那他原本的計劃必然會被打亂。而依他過去與徐福接觸時,對徐福的了解,他知道徐福是不會說謊的,所以他似乎也沒有可以不信的理由。“那……庶長如何治我這病呢?”“那要請將軍暫住宮中了。”徐福一邊說,一邊轉(zhuǎn)頭往嬴政看去。說這話,他可算是越過了嬴政。畢竟這王宮的主人是嬴政,邀請王翦留在王宮中住下,那是嬴政才有資格說的話。嬴政和徐福望過來的目光對上,微微笑道:“便依照庶長所說的去辦吧?!闭f完,他才將目光落到了王翦的身上,嘆了口氣,道:“將軍勿要憂心,寡人與庶長會竭力使將軍病愈的?!?/br>這樣的話,已經(jīng)算是極為放得下架子了。當然,嬴政就是覺得,自己和徐福擺在一起的時候,極為能讓他愉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