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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忙不迭追了上去,追了好一會兒,扶蘇才記起,那書簡……約莫、可能、或許是,父王令人送給他的。他年紀不小了……慣例應(yīng)當(dāng)是讓他接觸那些事了……但是扶蘇怎么也沒想到,會被胡亥翻看了去。胡亥自由出入他宮殿的毛病,得改!·蠟祭當(dāng)夜,照舊是四人圍坐殿中,隨意用些食物。只不過今年,徐福奉獻出來的花椒被用來研發(fā)了新菜,味道勉強還能過得去。扶蘇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他同嬴政一起飲了酒,就連徐福也小酌了一杯。只有胡亥癟著嘴,憤憤然地啃著手中的面團。啊!這是扶蘇的手!這是扶蘇的頭!咬!徐福斜睨到胡亥的模樣,覺得好笑極了。若是當(dāng)初沒留下他的性命,那可就可惜了。如今再瞧胡亥的模樣,可見人都是悉心教養(yǎng)出來的。教的不好,讓jian人鉆了空子,自然也就長歪了。可教好了,那就是個好孩子呀!徐福被酒意熏得有些醉了,他揉了揉胡亥的頭頂,“手感很好,像布娃娃?!?/br>胡亥抓著徐福的手就不放了,這個動作就一直到了入夜時分都沒能改變。嬴政原本還計劃了美好的夜晚,就這樣生生被胡亥攪了局。胡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非要和徐福同眠,徐福有些醉了,冷著臉坐在那里也不說話,但卻是任由胡亥抓著的。對比兩人表現(xiàn),仿佛胡亥才是那個喝醉了酒的人。嬴政也不能真將胡亥在那里拆了,最后就只能讓胡亥扒拉著徐福,跟著一塊兒上了床榻。月上梢頭。嬴政躺在床榻上,看了一眼胡亥。這兒子不如扔了好!再看一眼徐福,算了,阿福在就好……扶蘇扶著殿門。就剩我一人???他面色冷冰冰地回頭問宮人:“秦國有十幾歲了還跟父王一塊兒睡覺的先例嗎?”“沒……沒有吧……”·蠟祭過后,徐福攛掇著嬴政下了令,讓田味入職奉常寺,任太卜。太卜職位多低,對于田味來說,自然是看不上眼的。但是他不敢沖著嬴政撒火,于是等入了奉常寺后,田味便開始找王柳下手了。他處處挑釁王柳,多有與王柳觀點不合的時候,卜筮時更是喜愛掃王柳的面子。偏偏田味極會偽裝,一身好氣度,說話聽起來又溫文爾雅,相比起來,王柳的嘴巴就要毒舌多了。幾個回合下來,竟都是田味占了便宜。徐福想到奉常寺去瞧瞧那田味的表現(xiàn)。到的這日,他就正好看見田味在擠兌王柳。看見王柳被田味氣得夠嗆,徐福還覺得有些失望。王柳戰(zhàn)斗力也并不弱啊,怎么會被田味氣成這副模樣?如今徐福倒是有些懷念,過去那個不講理,跋扈專橫的王柳了!“王奉常,田太卜。”那二人同時回過頭來。王柳面上還帶著怒色,不過因為徐福的到來,他似乎還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倒是田味不急不忙地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徐福淡淡笑道:“庶長?!?/br>徐福沒有看田味,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王柳身上了。王柳似乎很不愿意在徐福跟前,暴露出自己的冷傲、暴躁和壞脾氣,他很努力地在徐福面前和過去的那個他劃開界線。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王柳在田味的面前,顯得弱了一頭。不過徐福并不覺得王柳會一直弱下去。王柳的傲氣是天生就帶來的,他可以容忍田味一次二次,卻不可能一直容忍下去。“庶長來得正好,我正想與王奉常比試,請庶長做個見證?!碧镂兜馈?/br>王柳臉上閃過了不屑之色。田味,一個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人,他會懼怕嗎?徐福的聲音很冷,他看也沒看田味一眼,將自己的忽視表現(xiàn)了個徹底,“田太卜,記住你的身份,你還沒有資格與王奉常挑戰(zhàn)。”田味笑道:“可是當(dāng)初庶長不也是如此嗎?”“田太卜許是記錯了?!蓖趿辉傺陲椬约旱谋梢?,“當(dāng)初庶長與我切磋時,我與庶長都是奉常寺中的太卜。而如今田太卜卻是想要犯上,這可行不通?!?/br>“難道當(dāng)初庶長沒有犯上過嗎?”田味驚訝,“我以為那劉奉常、侯太卜丞都……”說到這里,田味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陡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一樣。其實話里無非就是想諷刺徐福。“你誤會了?!蓖趿痪湓捊o他堵住了。王柳極度不耐煩,他不會看面相,他可看不出田味的面相如何奇特重要,他只覺得田味實在煩透了,這樣的人,若是不安分,留在奉常寺中,他定會尋機會懲治他。徐??粗趿嫔岷托┰S,道:“王奉常該如何便如何,我不過來瞧一眼罷了?!?/br>王柳知道這是徐福的默許,他躬腰應(yīng)了,道:“竹簡已經(jīng)給您送到宮中去了?!?/br>“好?!毙旄Uf完便走。田味也不生氣,他望著徐福的背影,心底對權(quán)勢的渴望強烈到了極致。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然后對王柳笑了笑,“王奉常會同意我的請求的?!?/br>王柳毫不留情地罵了句,“腦子有水!”田味:……·秦王政二十年,入春。初時咸陽春雨綿綿,再后來,卻轉(zhuǎn)為了瓢潑大雨。到春末夏初的時候,一聲驚雷過后,又下起了大雨,而這一場雨,從天上落下來之后便幾乎再也未停住過。咸陽百姓看著雨水落個不停,不由得皺起了眉,口中道,這不是好征兆??!徐福也是被一陣涼意從睡夢中喚醒的,他從床榻上爬起來,耳邊還充斥著雨聲,敲打著屋檐、房頂、樹葉。徐福也忍不住皺了皺眉。天氣確實有些不尋常,這雨若是一味任它下,之后說不定便會形成洪水,水淹咸陽城。也不知這時的排水系統(tǒng)如何。徐福想著想著,便再也睡不下去了,他迅速穿好了衣袍,去見嬴政。徐福剛要跨出殿門,就見一人的身影撐著傘漸漸近了。那人收了傘,渾身濕漉漉的,他抬起頭,正好看見徐福。“庶長,奴婢正是來見您的。”“趙高?”第232章徐福并不意外趙高的到來,他的目光淡淡地從趙高身上掃過,“恭喜中車府令?!?/br>趙高有些驚訝,“先生的消息來得這樣快?”趙高已經(jīng)重新將權(quán)利把握在手中了。他本來就沒什么大錯,一直以來為嬴政鞍前馬后辦了不少事,算得上是鞠躬盡瘁,何況他一直陪嬴政走到現(xiàn)在,那點兒君臣情誼還是較為深厚的。所以,從上次樂師事件出了后,徐福差不多就能猜到,嬴政非但不會懷疑趙高,反而還會過不久就將他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讓徐福唯一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