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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那個方士韓終,也極為詭異,全然不將孤放在眼中。終有一日,孤要好生教訓(xùn)他們!”徐福敏銳地注意到了其中的信息。韓終竟然不將太子遷放在眼中?這的確有幾分不正常了。徐福甚至懷疑,公子嘉在趙國王宮中,并非舉步維艱,相反的,或許太子遷都要避他兩分。那公子嘉一味示弱是為了什么?把自己當(dāng)槍使?徐福覺得,一切謎團(tuán)似乎都在那個韓終的身上了,只要見到他,總能掌握一些信息。徐福開口安撫了太子遷幾句,太子遷倒是很快便消停了。之后他叫來內(nèi)侍將徐福送出了宮。接下來的幾日,徐福便是在客棧和太子遷的宮殿中來回跑,到了后來,太子遷便主動向徐福提出,“不如先生便住在王宮中吧!”說完,太子遷又道:“先生與孤同眠一榻如何?這樣孤也可以時時請教先生了,先生也不至于這樣來回奔波。”徐福:……好熟悉的套路啊。“孤馬上就命人去取先生的衣物行囊……”“不了,我不慣與人同眠。”太子遷滿面失落,“可惜了,若是先生與我同眠,說不定日后還是一段佳話呢?!?/br>徐福:……好熟悉的想法啊。第212章盡管徐福已經(jīng)堅決地拒絕了太子遷的提議,太子遷卻仍舊不死心,每每將徐福邀到宮中后,便要提起住到宮中一事。太子遷甚至故意在一日內(nèi)多次請徐福入宮,待到徐福不快時,他才盯著徐福,冒出來一句,“先生可是覺得來回奔波累了?先生還是住下來吧。”徐福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太子遷也會玩兒這樣的花招。徐福自然是再度拒絕。太子遷就仿佛中二少年一般,原本對著徐福的時候渾身是刺,但突然間又變得格外的崇拜徐福,哪怕徐福多次刺痛他的面子,他卻舍不得翻一次臉。徐福只能嘆氣。太子遷這樣的,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熊孩子啊。胡亥算什么?扶蘇算什么?哪有一個叛逆期的太子遷讓人頭疼?太子遷日日請徐福到王宮中來,另外還有兩撥人也日日差人來請徐福。一撥來自公子嘉,一撥來自倡后。公子嘉的人,徐福是有意晾一晾,反正公子嘉也不愿讓他見到韓終,那他去公子嘉那里還有何意義呢?只是倡后恐怕要扼腕不已了,也不知她是否會后悔將自己引薦給了她兒子?徐福從太子遷的殿中出來,一邊想著一邊覺得好笑。這可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突然間,身旁的內(nèi)侍忙出聲道:“先生,先生!先生快瞧!”瞧什么?徐福順著內(nèi)侍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名內(nèi)侍,恭謹(jǐn)?shù)匾幻心昴凶?,朝一個方向而去。這男子可有什么特殊嗎?內(nèi)侍咬牙不忿道:“此人便是韓終!”他便是韓終?徐福有些驚訝。之前公子嘉一直藏著掖著不讓他見,沒想到卻是在宮中意外碰見了。徐福挪動腳步朝著那男子走了過去。徐福的容貌實(shí)在太過出色,韓終也無法忽視徐福身上的光芒,在徐福注意到他之前,他就已經(jīng)先打量上徐福了。待徐福走近了,二人便是毫不掩飾的面對面了。看來只是公子嘉不愿他見到韓終,而韓終卻并非不樂意啊。徐福將韓終饒有興致的眼神收入了眼底。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他們都在光明正大地打量對方。他們身后的內(nèi)侍緊張不已,已經(jīng)開始用目光企圖殺死對方了。韓終著青衫,面白留有長須,身長七尺。也難怪太白詩中都寫他為仙人。韓終這模樣,分明比徐福更符合古代人民心中傳統(tǒng)的仙人形象。只不過……韓終的面相,算不得頂好,與李信、李斯之流相比,便顯得極為不足了。韓終的眉,秀而長。乃是心思細(xì)密、聰慧靈敏、好觀察思考的特征。但他卻偏生生有一雙三白眼。何為三白?左右以及上或下都露有眼白,則為三白眼。正常人都應(yīng)當(dāng)是二白眼,眼珠在眼睛的中央,左右露白,才會給人以協(xié)調(diào)之感。而韓終的眼屬于下三白眼。生有這樣一雙眼的人,一般個性好強(qiáng),為達(dá)目的,比起常人更能忍,更能舍得拋開一切,而這樣的人,福緣薄,尤其與子嗣間的福緣,最為淡薄。說得直白一些,這樣的人,重利好勝,易冷血。不過他的眉的確生得好看,加之氣質(zhì)不錯,所以第一眼能給人以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聽聞先生會相面,這可是在為我相面?”韓終淡淡一笑。就連那笑容都挺能唬人的,一看就讓人聯(lián)想到一股道的氣息。“那你方才是在瞧什么?”“先生風(fēng)采迷人,不由得多瞧上了幾眼。”韓終的眼神像是在說:“怎么?有問題嗎?”徐福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韓終是個麻煩人物,說話都給人一種滑不溜秋不好下手的感覺。比公子嘉要聰明許多,比太子遷那更是聰明得多了。韓終身后的內(nèi)侍哆哆嗦嗦地提醒道:“韓先生,時辰不早了?!?/br>韓終微微一笑,“看來今日不能與先生論道了,改日再見,定尋個好機(jī)會與先生坐下來好生暢聊一番。那時我一定好好請教先生,這相面是如何來的。”徐福冷眼看著韓終轉(zhuǎn)身離去,心臟狂跳不已。有點(diǎn)兒本能的,對于危險的觸動,還有點(diǎn)兒是見了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趾?,控制不住的腎上腺素的飆升。韓終離開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徐福身后的內(nèi)侍才敢出聲道:“先生,這韓終實(shí)在囂張!誰人他都不放在眼中,先生勿要與他計較!這等小人,終該落個凄涼下場!”那內(nèi)侍恨恨地罵道。徐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既然他膽敢不尊王后和太子,為何不殺了此人?”內(nèi)侍苦著臉道:“韓終會煉制丹藥,可作續(xù)命之用,如今……如今趙王還要靠他呢?!?/br>徐福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這韓終在趙王的跟前都是掛了號的,難怪太子遷和倡后雖然厭惡他,卻并不敢動他了,因?yàn)橐坏﹦恿舜巳?,待到趙王康復(fù)后,定然會對他們母子生怒,就算趙王不康復(fù),就此死了,那么其他大臣、國中百姓,恐怕便要指責(zé)他們母子是故意為難韓終,心懷不軌就為了令致趙王于死地了。“原來如此。”那內(nèi)侍忙又抬起頭,對著徐福狗腿道:“此后便要指望先生了,先生本事大,定能叫那韓終好看?!?/br>徐福什么也沒說。這個時候放大話可不合適,萬一到時候是韓終叫他好看,那可就……丟大臉了。徐福抬腳繼續(xù)往宮外走去。那內(nèi)侍沒得到徐福的回應(yīng),也并不沮喪,反而覺得高人就應(yīng)當(dāng)是如此的。先生這般高冷,那是應(yīng)當(dāng)?shù)?!那韓終嘛,長得丑還拿什么架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