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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被倚靠的舒適感覺。等他們回到客棧不久,徐福便馬不停蹄地被請到了下一個地點。這些中招的女子,大都是家中小有家財?shù)模旄_@么一趟跑下來,出乎意料的,還賺了一筆不菲的酬金。這些女子癥狀有相同的,也有不同的,但徐福幾乎都可以確定,她們的確都是被布條上身過后,產(chǎn)生了后遺癥,而后遺癥只要幾日后就能消退,消退之后并不會再有任何問題。縱然如那個姑娘一樣,被小布條蹭走一些精氣,但只要補上一段時日,便能恢復(fù)如初。等徐福走完這么多家,一天也就差不多過去了。到這時,徐福不得不感嘆,小布條實在動作夠快,這樣雖然太迅猛了一點,不過從另一個好的方面來想,這又何嘗不是一次性將所有人都打蒙呢?等他們都蒙了之后,腦子自然不會想到更多,就算過程中有諸多漏洞,也就不一定會被一一注意到了。夕陽西下,徐福勉強壓下身上的疲倦感,和嬴政一同走在街道上。鎮(zhèn)上的人都聽聞了多家年輕女子出事,不得不邀請徐福前去幫忙的消息。鎮(zhèn)子只有那么大,傳播消息的速度是極快的,到這時,眾人看著徐福的目光敬畏無比,比之從前,又上了一個高的臺階。徐福無視了那些目光,快步走回了客棧,隨后便告知伙計,之后無論誰來,一律不見,說完他還涼涼地掃了一眼那客棧老板。要知道上次楊老板過來時,便是那客棧老板親自帶的路。客棧老板尷尬地笑了笑,馬上抬起手做了個發(fā)誓的動作。徐福倒也不在乎他攔不攔得住楊老板,只是他該威脅的時候要威脅,不然這些人就真拿他當軟柿子好捏了。徐福和嬴政回到屋中的時候,胡亥和扶蘇兩個年紀小的已經(jīng)用過飯食在睡覺了。侍從推門進來,低聲道:“那楊老板有些問題,他是三年前住到鎮(zhèn)上來的,初步推測,他或許是犯下什么大事,才逃到這里來的?!?/br>“這能查到?”徐福有些驚訝。侍從點頭笑道:“這自然是能查到的,只是這里畢竟是趙國,多有不便,這兩日能查到的東西極少?!?/br>他的話音剛落下,門又再次被推開,甘棠風風火火地走進來,道:“我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事。”甘棠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臉上的表情,真看不出有何處有趣了。“什么有趣的事?”徐福看向他。在嬴政的跟前,甘棠哪里敢賣關(guān)子?當即便將自己在楊府中的見聞?wù)f了出來,“那楊老板實在有些變態(tài),年紀不小了,卻好美麗的女子,他那兒子倒是與他相似,曾經(jīng)多次在女閭中,看上了些美麗的妓子,多數(shù)妓子被他看上后便沒了蹤影,實則是被拘在府中了,楊老板在自己的后院筑起高院墻,將她們困在其中,自己則儼然作君主般,享受無數(shù)佳麗服侍?!?/br>徐福聽得都有些咂舌。這……嬴政這個正經(jīng)君主,都比不上他?。?/br>他這是打算后宮佳麗三千?在鎮(zhèn)上做個土皇帝?甘棠卻還沒說完,他頓了頓,歇口氣,隨后才又道:“這不算什么,那楊老板在外面目慈善,曾經(jīng)還出錢救過幾個乞丐堆里的小姑娘,哦,那幾個小姑娘如今也在楊府?!?/br>“這么多人失蹤,難道沒人發(fā)現(xiàn)嗎?”徐福皺眉。“不過妓子、乞丐,誰人會去注意?就算注意到,也不會有人去理會。”徐福只得嘆氣,這次偽裝,最早做的鋪墊,便是妓子失蹤,再到其他的正經(jīng)姑娘生癔癥。但徐福可沒想到,那楊老板竟然還真的拐了不少妓子。自己還真是一點也沒冤枉他!這樣的人,徐福多想上一會兒都覺得實在惡心。“他還有做什么?”見甘棠眸光冰冷閃爍,徐福本能地覺得,他還有些話沒說完。甘棠抿了抿唇,果然又說起來,“他性子暴躁,喜好打人,打女人,打家仆,連自己兒子也打,次次都下狠手。昨夜我還見他將一弱質(zhì)女子,打得不成樣子……”不僅好色,還有暴力傾向,道貌岸然的男人。徐福頓時覺得,自己從到了這個時代以后,見過最惡心的人,非他莫屬了,或許也就只有在三川郡的那兩個男人,能與他比一比誰更賤了。聽甘棠說完之后,徐福心里的想法頓時就發(fā)生了改變。從前不過是幫書秋一個忙,能撕掉楊老板臉上的偽裝,做一做這等有挑戰(zhàn)性的事,徐福覺得很有興致。但現(xiàn)在,楊老板的身上還拴著那么多人,徐福立時覺得,那楊老板死了才能抵債。“既如此,那這楊老板若是丟了性命,也是理所應(yīng)當了?!辟渎暤馈Kc徐福倒是想到一處去了。甘棠嘴角微微上翹,“是的?!?/br>不過很快他嘴角的弧度就又垂了下來,“王上,方才我回來時,見那楊老板帶著人向客棧來了?!?/br>徐福渾不在意,“他應(yīng)當?shù)綐窍铝?。?/br>甘棠剛想說是否要我前去處置,但見徐福神色淡定非常,便將那話咽了回去。也是,先生那樣有本事的人,怎么會懼那楊老板?想來,先生應(yīng)當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徐福也的確是早就安排好了。楊老板帶著人一進來,客棧老板就忍不住變了臉色。楊老板上前,笑了笑,“我來見徐先生。”客棧老板咬咬牙,心中對楊老板難免已經(jīng)有了幾分怨懟,他臉色不大好地道:“徐先生此時正在休息,不便打擾?!?/br>楊老板并未發(fā)現(xiàn)客棧老板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依舊笑道:“我尋徐先生有事,你帶我前去,我在門外等候就是?!?/br>客棧老板卻一狠心,態(tài)度堅定地搖了搖頭。那楊老板屢屢前來,都故意借地位財力欺壓威脅自己。那楊老板既然半點不肯體會他的不易,那他還理會那楊老板做什么?楊老板的臉色微微變了,沒想到會在這處碰壁,他不死心地又讓客棧老板帶自己前去,而客棧老板心中不爽到了極點,認為這楊老板實在頤指氣使了些,隨后便全然不搭理他了。楊老板臉色微沉,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這客棧老板,是不打算配合自己了。楊老板一向?qū)⒆约旱拿暯?jīng)營得很好,此時哪怕心頭再惱怒,他也還是沒有直接沖上樓去,將徐福從屋子里揪出來。他轉(zhuǎn)身往外走,等走出之后,目光立時便陰沉了下來。若說心中也不確定這徐先生是否與書秋失蹤有關(guān),但如今依他看來,哪有那樣的巧合,數(shù)次都碰不上這徐先生。他或許是故意避開了我……楊老板心中恨極,腦中浮現(xiàn)徐福的面龐之后,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輕笑,“那么好的一張臉,不如以后剝下來貼在月姬的臉上?!?/br>楊老板身后的家仆聞言,不自覺地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