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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這樣的高級待遇,偏偏他又拒絕不了。徐福心中暗自嘆氣。嬴政原本只將昨夜的夢暗自記在心中,但他的目光卻陡然凝滯在了徐福的脖頸之上。……那里一片的紅痕,親吻的痕跡相當顯眼。嬴政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昨夜他將現(xiàn)實與夢境弄混了?他抱在懷中的哪里是夢中的少年,分明就是徐福!那些痕跡便是最好的證明!嬴政心中有股想要扒掉徐福衣袍看個究竟的沖動在作祟,他強制壓下,將頭偏轉(zhuǎn)過去,聲音暗啞道:“今日與寡人同行,用過膳后,便先去見一見太后?!?/br>徐福嚼了嚼口中的食物,含糊地應了一聲。去看一看趙姬多么慘,也算是報仇了吧啊?“王上可一同用膳?”徐福指了指面前的桌案。嬴政也不避諱,直接就著徐福之前的位置跽坐而下。徐福:……那他坐哪里去?宮女竊笑不已,忙又去搬了桌案與軟墊來,徐福這才掀袍坐下,或許是那瞬間動作幅度稍微大了些,他忍不住捂了捂脖子。睡一覺,我落枕了不成?第47章徐福搓揉了脖頸好半天,都還是覺得不太舒服。嬴政用完早膳后,站起身來就注意到了徐福手上的動作,他目光悄然往徐福的脖頸上飄過去,因為徐福一直抬起手臂在揉脖頸,連帶著衣領(lǐng)都歪了歪,恰好將那截脖頸完完整整地露了出來。還有點掐痕從徐福的脖頸后面顯露出來。嬴政心跳微微加快,喉嚨也不自覺地緊了緊。原來他昨夜神思太過混亂,情動之時,不自覺地用力捏了捏徐福的軟頸,徐福膚白,難免留點掐痕下來。心虛的嬴政抬起手來,將徐福的手壓在了下面,“脖頸疼痛?”他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了徐福的手,然后大掌附上去揉搓輕輕揉搓起來,掌心的熱量緊貼徐福的脖頸散發(fā)出來,徐福感覺到心中不自覺地顫了顫,但是嬴政確實揉得很舒服,徐福的脖頸僵了僵,最后移開也不是,不移開也不是,整個人都僵直地站在了那里。殿外天光大亮起來,嬴政終于收回了手。趙高從外面進來,微微躬身道:“王上,眾臣已至?!?/br>嬴政收回手,臉色頓時冷淡了幾分,“走吧?!?/br>趙高沖徐福笑了笑,“徐先生也請同去?!?/br>他也去?徐福點點頭,忍不住又扭了扭脖子,隨后理了理領(lǐng)口,這才跟上了嬴政的步伐。蠟祭剛過,眾人便被太后薨逝的消息駭住了,壓下心中隱隱的抱怨,貴族大臣們,也不得不聚到王宮中來,全部立于趙太后寢殿之外,等候秦王的到來。他們眼看著嬴政帶著一行人走來,身邊走著一少年,模樣格外出挑,讓人想要忽視都無法。眼尖的人已經(jīng)認出這便是蠟祭之上其中一名太卜還是太祝之類的人物。他們壓下心中或驚訝或好奇的思緒,一言不發(fā),等待著秦王發(fā)聲。嬴政面色陰沉,眼底透著哀痛之色,他直接從眾人面前走過,踏上長階,朝趙姬宮中而去。徐福抬腳緊跟,直到邁入宮殿中之后,徐福才驟然發(fā)覺,緊跟嬴政進去的,唯有他與趙高,其余人等全是守在殿門口。殿門內(nèi)跪了一地的宮人。繞過圍屏后,那張大床之上躺著的正是趙姬。趙姬已經(jīng)換了一身宮裝,嬌艷的宮裝和濃重的妝容讓她看上去像是沉睡過去了一般。宮女跪在床頭低聲哭泣,也不知是真心為主子而哭,還是裝裝樣子。反正不管如何,趙姬再也享受不了屬于太后的榮華富貴了。徐福微微垂眸。人果然是不能太過貪得無厭的,搞不好到頭來連性命都丟了。嬴政盯著床上的趙姬看了好一會兒,半晌才道:“入棺吧?!?/br>這么快就入棺?徐福暗自心驚,趙姬死得的確不太是時候啊,在這樣的時刻,恐怕不少太后應有的禮制她都享受不到了。人死如燈滅。宮人們將趙姬抬入了棺中,再合上棺木之后,那個美艷的趙太后自此便要從咸陽宮中消失了。她死的時候,身邊唯有一嬴政,她的丈夫、情人、私生兒女皆不在側(cè)。她死前恨極了嬴政,死后卻也只有嬴政為她收尸安葬。不得不說實在悲涼。但今日這一切,都是她親手造成的。徐福心中不自覺地舒了一口氣,趙姬一死,咸陽宮中也清凈許多了,他不自覺地轉(zhuǎn)頭去看嬴政,果然,嬴政臉上的表情也松快了不少,壓在他心上的一塊重石終于去掉了。雖然趙姬生前做了不少荒唐事,但她畢竟身為秦國太后,死后自然也要停靈幾日,受后輩與朝臣跪拜,隨后才能下葬。“撤了宮中物事,停靈于此?!辟馈?/br>眾人怔了怔,忙開始撤去寢宮之中的其余擺件,騰出停靈的位置來。就在其寢宮停靈,對于一個太后來說,可謂是有幾分寒酸了,不過只要嬴政說,不忍母后死后奔波,那也挑不出什么大錯來,何況現(xiàn)在嬴政專權(quán),趙姬一死,便再無人鉗制于他,大臣們哪里會多說什么?“太后薨逝,寡人大慟,為太后守靈七日,眾臣守靈一日,貴族王侯守三日。七日后,照舊如朝?!?/br>趙高走到殿外去,將嬴政之言傳達給其余人,貴族大臣們紛紛跪地。兩人并未在殿中多作停留,不一會兒,嬴政便帶著徐福出來了。嬴政出來時,身后就跟了個徐福。徐福穿著一身白色素袍,將容色襯得越發(fā)精致,氣質(zhì)也越發(fā)清冷出塵,那些人站在臺階之下,望了一眼徐福,不自覺的,倒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樣的人,仿佛合該站得那樣高似的,仿佛合該立于秦王之側(cè)似的。眾人辨不清徐福身份,但多少因為他的從容和嬴政對他的特殊,而將徐福高看了一眼。嬴政神色哀痛,揮手讓眾人歸家換了衣袍再前來祭拜守靈。眾人忙又叩謝一番,隨后才小心告退。人一散,嬴政便帶著徐?;貙媽m了,走在路上,徐福突然聽見嬴政開口說了一句,“宮中無人再能欺你?!彼穆曇粲值陀州p,語氣漫不經(jīng)心,徐福轉(zhuǎn)頭去看的時候,沒能從嬴政臉上瞧出半點端倪,好像剛才那句話他壓根沒說過一樣。徐福都不由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生出錯覺來了,秦始皇像是會說這般話的人嗎?不像啊。徐福狐疑地將頭扭回來,或許真的只是錯覺了吧。回到寢宮之后,嬴政難得閑暇了起來,宮人自覺地拿了書簡遞給徐福,嬴政見狀,好奇地問道:“在看什么?”隨即嬴政走到他身邊,抓起了那書簡,翻看一看。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