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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的趨勢,徐福實(shí)在不想體驗(yàn)一下被他砸中是個(gè)什么滋味,于是快一步后退了,王柳見他如此做派,心中更怒。他竟然表現(xiàn)得如此嫌棄我!王柳心中火氣更盛,于是“嘭”一聲就倒地上了。所有人都被他嚇了一跳,倒是邱機(jī)最先反應(yīng)過來,伸手便要去拉他,“王太卜,你、你無事吧?”王柳恨恨地瞥了他一眼,自己撐住地面爬了起來,他臉色黑沉地對徐福怒道:“你何必如此?你不如干脆請王上扒了我的官位!我怎么可能給你做個(gè)仆人?你如此羞辱于我!真是好心計(jì)!”徐福也沒什么好臉色給他,冷冷地斜睨一眼王柳,毫不掩飾自己的瞧不起,“不過愿賭服輸罷了,竟是說成是我刻意算計(jì)你了,倒不知初時(shí),是誰提出的比試?是你蓄意挑釁我,如今倒是反過來怪我了?王太卜真是好教養(yǎng)!”廳中眾人聞言,倒也不自覺地跟著點(diǎn)頭,認(rèn)為徐福說得有道理。王柳一見局勢往徐福那邊倒了,更是氣得頭腦發(fā)昏,不管不顧地指著徐福唾罵道:“我哪里輸給你了?你沒有一處能與我相比!要我給你做仆人,簡直是折辱我!”徐福淡定反問他:“哦?那依王太卜之言,王上裁決有誤了?”眾人聞言都頓時(shí)覺得身上皮緊了緊。誰敢說王上有誤?那是活得多么不耐煩了?王柳也被徐福一句話給堵住了,“我……我……”王柳語塞,卻又心有不甘,他怎么愿意在眾目睽睽之下,落了下風(fēng)!“王上偏向于你,自然裁決你勝出!”王柳狠狠一咬牙,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來。眾人倒是全然沒往某個(gè)方面去想,他們只覺得王柳這時(shí)狗急跳墻,不管不顧地非要抹黑徐福了,他們都是各自心中嗤笑不已,沒想到王柳也有今日。“王上偏向于我?王太卜可不要胡說?!毙旄R琅f淡定如昔。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秦始皇那樣的性格,會偏向誰?可能嗎?想一想當(dāng)初秦始皇威脅他,若是測錯(cuò)了天氣,便要被掛在桅桿上,暴曬而死以作懲戒。如今這算什么?秦始皇又沒興致上來,干脆將王柳留在宮中施以宮刑做個(gè)宦官。徐福還尚且不知,他那身子已經(jīng)被動(dòng)地被嬴政給扯歪了。那影子還哪里正得起來?“我胡說?還須胡說嗎?王上如何待你?又如何待我?”王柳氣極,內(nèi)心罵道,那待你,分明就是十分寵愛!想來他也沒算錯(cuò),王柳冷笑,王上后宮之中可不是要添美人么?徐福不就是了嗎?“王上待我如何,不過是因?yàn)槲矣姓姹臼拢跆啡羰怯姓姹臼?,王上自然也待你如我一樣?!毙旄7浅2灰樀乜淞俗约阂话眩槺阍贀p了王柳一把。王柳氣得沒脾氣了,胸前都起起伏伏上上下下,喘氣微急。徐福略略擔(dān)憂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會成為在秦國第一個(gè)被自己氣死的同僚吧?王柳最終還是沒能被氣死,他急喘兩口氣,理智在這一刻全無了,嘴上也沒把門了,“我本事豈能不如你?我不如你的,呵,不過是不如你這張臉罷了!”王柳一語驚了不少人。徐福沒能感受到王柳話中的深意,他抬手摸了摸臉,很認(rèn)真地說:“你那張臉的確不如我這張臉,但你本事不如我也是真。王太卜為何非要犟著頭不肯承認(rèn)呢?難道真的如此輸不起?”徐福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自信的,靠著這張臉,他要裝世外高人那是分分鐘的事情,只是以前在天橋下,總是被些阿姨阿婆們拉住,問他年歲幾何,家中可有房車,未婚嗎?單身嗎?想要有個(gè)媳婦兒嗎?那些人大約從他的外表誤會了他的職業(yè),認(rèn)為他出來擺個(gè)攤都叫什么……叫什么行為藝術(shù)。唉,想一想在那個(gè)時(shí)候,賺錢可真不容易啊,哪有如今過得舒適?像王柳這樣妨礙他升職賺錢的敵人,當(dāng)然要好好料理。徐福這番直白的話,倒是讓原本思維被王柳牽著跑偏的人,又跟著思維跑回來了。他們心底里還是不大相信,徐??赡軙菍D寵之流的……王柳未料到就算再刁鉆的話,徐福也能一一化解,他抬手,捂住胸口,氣血再度上涌,“你……你!”他厲喝一聲,那張油頭米分面的臉上滑過悲憤等等之色,最后又是“嘭”的一聲。生生厥過去了!徐福暗自咋舌,他的口舌之功又上漲了嗎?如今竟然真的能將人生生說暈過去了。徐福猶豫了一下,還是蹲下身,伸手,撫過他的鼻間,哦,還好,有氣兒。廳中其余人早已是目瞪口呆。昔日里在奉常寺作威作福,仗著出身與本領(lǐng),便惡意欺壓旁人的王柳,原來也是如此不堪一擊?在徐福到來后,不過幾月,竟是就敗得一塌糊涂!王柳在王上面前輸了,如今又撕破臉皮,說出如此強(qiáng)辯的胡言來,將來他在王上面前自然也不可能再得到什么殊榮了。眾人感嘆一聲,各自散去,該做什么便做什么了。可憐王柳昔日多人簇?fù)?,今日卻只能孤零零地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上。邱機(jī)猶豫一會兒,問徐福:“我……我去叫人來?”徐福點(diǎn)頭。他又不是真要置王柳于死地,今日過后,王柳在奉常寺再也名聲可言,他的報(bào)應(yīng)已經(jīng)得到了。徐福轉(zhuǎn)身往自己的座位上走,蘇邑已在那里等他,見他走回來,便立刻問他:“那王柳口中之言,可是故意污蔑你?”蘇邑心中焦急。王柳話中的暗指,他也聽了出來。但這種話豈是隨便能說的?王柳敢大著膽子,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少不得是有跡可循的。縱觀六國,男寵何曾有過好下場?再從嫪?dú)敝驴煽闯?,如今的王上定是心懷抱?fù),有雄才偉略的,將來說不得就要拋棄徐福,那時(shí),徐福又當(dāng)如何自處?蘇邑短時(shí)間內(nèi)腦子里想了很多。“王柳自然是在污蔑我,輸不起罷了。”徐福淡淡道。誒?蘇邑微微瞪眼,看著徐福,等對上徐福那雙無比真誠的眸子,蘇邑頓時(shí)什么懷疑都打消了。所以……什么事也沒有嗎?徐福這廂還在默念,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斜……第39章王柳告假了,稱病不來,頓時(shí)讓奉常寺內(nèi)等著看笑話的眾人失去了興味。徐福淡然地處理著手邊的卷宗,蘇邑在他身旁,微微皺眉,忍不住道:“王柳實(shí)在輸不起?!?/br>“他總是要來報(bào)道的,我不急?!毙旄:仙鲜种械木碜冢瑝鹤×讼胍鞈醒臎_動(dòng)。時(shí)辰差不多了,徐福起身慢悠悠地走出去,廳中人多有打量他的,只是這些人眼里再也不敢摻上半分鄙夷和敵意了。徐福在奉常寺中的地位